言家本来就对这些黑色产业有所涉猎,这些渠道通常被他们用来解决一些不听话的人。 楚愿现在只需要让简如霜成为言家眼中“不听话”的人就好了,自然有人会去处理她。 而一个被药物控制的人,当然是只要能得到缓解的药物,让她做什么都愿意。 “这周五下午,去言氏集团门口闹事,我就给你下个月的药。” 没想到这简如霜还是个纯爱的:“不,你们要干什么!?我绝对不会做伤害逸晨的事!” “呵呵,那便算了,我们又不是只有你一个人选,只不过下个月的药,你是得不到了。” 楚愿离开了简如霜的家后,撤去了易容和伪装。 其实她根本没有什么别的人选,这么说只是给简如霜一个自我欺骗的理由而已,别看她现在宁死不屈,等药瘾犯了之后,她自然会自己说服自己。 而楚愿,有的是时间等她屈服。 她们之间一直都是单线联系,只有楚愿找简如霜的份,简如霜却没有任何关于她的信息,甚至在楚愿的伪装之下,简如霜一直都认为和自己交易的是个身材高大的中年男子。 楚愿这次特意多等了三天,趁着夜色来到了简如霜的房间。 简如霜一看到熟悉的身影,仿佛见到了救命稻草一般,趴在地上拉住她的裤脚:“求求你求求你给我药吧,我什么都听你的,只要你给我药,我明天就去言氏。” “后悔了?晚了,现在的条件跟之前可不一样了,我要让言逸晨身败名裂!” 楚愿趴在她的耳边交代了明天的计划,简如霜眼神空洞的点了点头:“好,只要你给我药,我一定做到!” 楚愿把一小包药粉放到她手中:“别想耍什么花招,要不然你以后都别想再见到我。” 第二天下午,一个平平无奇的工作日。 三点半,一个打工人正昏昏欲睡的时间,一位面容消瘦,精神恍惚的女子来到了言氏集团门口。 她手里举着一条横幅,上面写着:言逸晨给我下药,逼我吸毒,请求有关部门严查! 她打开横幅的那一瞬间,一群记者从四面八方涌出,数以百计的摄像头统统对准了她。 简如霜按照楚愿说的那样,把她和言逸晨的故事讲了出来,不过当然是润色过的,其中添加了一些没有发生过的情节。 反正楚愿知道,即使他真的吸了毒,也不能彻底撼动言氏的根基,所以她本来就只打算给言氏造成一些舆论压力,真真假假又有什么关系呢。 何况在这个网络发达的时代,一件事情即使只有五分真,网友也能传成八分,楚愿要的就是这八分。 试想一下一个身着白衣,字字泣血的柔弱女子,和一个高高在上,永远用鼻孔看人的世家少爷,大家会选择相信哪一个呢? 当简如霜将言逸晨下药迷晕她,然后实施侵犯的来龙去脉讲出来之后,就已经在网络上引起了轩然大波,更别提后面还有逼迫良家妇女吸食毒品的恶劣行径了。 现在的华国几乎可以说是人人都有十分强烈的禁毒意识,一听到‘毒品’这两个字,想到的第一件事就是报警。 于是不出十分钟,警察就到达了言氏集团。 这会儿言家正在试图捂嘴简如霜,就连警察也不被他们放在眼里,扬言要见他们的领导。 这一幕被周围的摄像机原原本本的拍了进去,楚愿为了防止这些记者事后会因为言氏的威逼而删除视频,直接找人在网上开了直播。 直播间里的观众现在已经达到了五十万,甚至还在不停地增长,看来大家都奔走在吃瓜的第一线呀。 不论事情的结果如何,这言氏的名声算是被毁了,现在就看他们要怎么处理简如霜这个举报者了。 楚愿提供给简如霜的药粉里,是不含有任何毒品的,所以即使她被抓起来也不会受到任何惩罚,应该教育一下就会被放出来。 说不定还会被认为患有精神疾病什么的,反正是肯定不用坐牢的。 但是她给言氏带来了这么大的麻烦,不用坐牢反而是对她的惩罚,因为她会面临比坐牢更可怕的事情。 果不其然,在警局里拘留了几天,简如霜就被放回了家,只是刚一进门,整个人就失去了意识。 再次醒来的时候,她发现自己被关在了一个笼子里,这是一个十分阴暗的地方,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等待她的,只有日复一日的饥饿和无助。 过了不知道多久,旁边突然有一道暗门被打开,进来的人是言家的家主言志凌。 之后,各种刑具在简如霜的身上被用了个遍,言志凌迫切的想要从她口中得到幕后主使的信息。 他不是傻子,知道这么大的事情不可能是她一个学生能够策划的出来的,一定还有什么人,在背后操控着这一切。 这种如芒刺背的感觉,让言志凌感到十分的不安。 但他注定是问不出什么来的,因为简如霜根本什么都不知道,只说有一个身形高大,穿着黑衣的男人每个月会来找她,给她提供毒品,别的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让她形容一下这个男人的长相,她形容不出来,年龄,声音,体貌特征,这些她一样也记不住。 言志凌从来就没有遇到过这么邪门的事情,说是有一个男人,可是他查遍了简如霜家附近所有的监控,都没有这样一个可疑人物的出现。 说是这个人给了她毒品,但是她的尿液和毛发检测结果都是阴性,分明是没有吸过毒的表现。 他把简如霜上上下下查了个遍,连她是简四爷的私生女这件事都查出来了,就是没有找到一点关于幕后操纵者的痕迹。 可是以他这么多年的经验判断,这个女人不像是在说谎的样子,一切都太奇怪了。 久而久之,简如霜不知道被关了多长时间,终于有一天,她被抬了出去,此时她已经因为长时间没有得到药粉而失去了意识。 直到有利器刺破她的身体,她才从迷离的状态中醒过来:“啊!你们是什么人?” “呵,女人,要怪就怪你惹了不该惹的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