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楚愿又闲逛了一会儿，买了些村民们自家种的蔬菜和家里的鸡蛋，就回拖拉机上等着去了。 乔寻则是说闻到有羊肉的味道，自己去找去了。 等到白云村的人都回来的差不多了，乔寻才拎着一块肉走了过来：“愿姐你看，我就说有卖羊肉的吧。” 楚愿没想到他的鼻子这么灵，还真没闻错：“你小子挺厉害呀。” 乔寻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他也就只有这点天赋了：“愿姐，你要吗，我买了五斤，可以分你一半。” 楚愿想了想自己也好久没吃到羊肉了，就接受了他的好意：“我要一斤就行，剩下的你留着慢慢吃吧。” 有了新鲜的羊腿肉，楚愿中午大展身手了一下，切了两斤肉下来做了一锅孜然羊肉。 扑鼻的香气把乔寻香的直流口水，频频来厨房问，菜什么时候出锅。 直到楚愿给了他一个白眼才消停下来。 好在这个菜不费什么时间，出锅之后楚愿又快速的炒了个海米冬瓜，主食就吃两人刚刚在大集上买的烧饼。 “乔寻，吃饭了。” “来了愿姐。” 这还是认识这么久以来，两人第一次坐在一起吃饭，不过也可能是最后一次了。 “什么？你要走了？”听到这个消息的楚愿十分震惊。 “是，自从上次我哥过来，把我在这里混日子的消息告诉了爷爷，爷爷就准备安排我去当兵，距离调令下来的日子应该没有几天了。” 楚愿十分怀疑的上下打量了他一下：“你要去当兵？” 乔寻看到她明显不信的眼神，心中有些羞恼：“你别小看人好不好，我怎么就不能当兵了？” “你别生气啊，我只是觉得你不适合当兵。” 楚愿此话不假，乔寻明显就更适合文艺一类的工作，她曾经看过他随手的几笔涂鸦，绝对是有些绘画功底在身上的。 乔寻又何尝不知道这一点，自己体弱这件事虽然是装的，但是他的体力从小就比家里的几个堂哥、堂弟差很多。 只是他爷爷向来说一不二，他安排的事情家里没人敢反驳。 “没关系，可能当几年就适合了吧。” 楚愿这顿饭吃的有些心不在焉，明明还有两年多就要恢复高考了，到时候乔寻完全可以去考大学，学自己喜欢的专业。 只是自己却不能把这个消息透露给他。 怀着这种一半愧疚一半遗憾的心态，楚愿这些天给他做了不少好吃的。 乔寻还以为是她不舍得自己走，还笑着说：“愿姐，我走了以后就没人来找你蹭饭了，你应该为此而感到高兴才对。” 乔寻的调令在三天后发到了白云村，当天他就收拾行李去报到了。 走之前还塞给了楚愿一个厚厚的信封，说是有些话自己不好意思说，让楚愿等他离开之后再打开。 等目送他坐上拖拉机离开之后，楚愿回房间打开了这封信。 里面没有她想象中的长篇大论，摸着很厚完全是因为里面塞了十张大团结。 乔寻写的信只有半页，信中说了他所在的军区地址，让楚愿以后有什么事可以给他写信。 还说自己给她留了一百块钱，感谢她这段时间的照顾，让她记得要用这些钱多买点肉吃，把他的那一份一起吃掉。 并不是多么华丽的话语，却让楚愿在其中感受到了关怀与温暖。 此时她无比感谢自己三天前的决定，就是每天都在乔寻的饭菜中加入一滴灵泉水。 这是她作为朋友，最后能为他做的一件事了。 三滴灵泉水，足够将他的体质改善大半，希望他能因此在军营中好过一点。 乔寻离开之后，楚愿过上了独居的生活。 她再也不用担心因为不开火而被人怀疑，所以接下来的几天，她都是吃的空间里的存货。 因为秋收之后地里的活不多，所以这几天她被分到的工作都是搓玉米棒。 等到玉米棒都搓完了，就是分粮食的时候，所以大家都很积极，恨不得一刻也不歇。 分粮食的日子，是农民一年之中最开心的日子，因为有了粮食，就代表未来的一年不会挨饿。 今年是个丰收年，地里的产量要比去年多出一成，村长决定要杀一头猪以示庆祝。 所以今天家家户户都全员出动，一半人在分粮食的地方排队，一半人在领猪肉的地方排队。 楚愿只有一个人，她想了想，还是领粮食比较重要，毕竟就凭她刚来这几个月的工分，能不能分得到肉都难说。 领粮食的队伍很慢，楚愿排了两个多小时的队才轮到她。 “楚愿，1870个工分，领细粮20斤，粗粮140斤。” “村长叔，这个数是不是算错了，我哪有那么多公分？” “没错没错，乔知青走的时候来找我，说是把他这一年的工分全记在你头上。” 原来如此，楚愿本想着自己最多也就四五十斤粮食，所以出来的时候只带了两个麻袋，手里什么工具都没有。 村长看出她的窘迫，就把自家的板车先借给了她，让她把粮食推回去。 谢过村长之后，楚愿就推着沉甸甸的粮食回家了。 把东西搬到房间里，楚愿又拿了一个盆去排队领肉，因为她是最后一个，所以只剩下一块纯瘦肉了。 楚愿颠了颠，大概能有个七两左右，正好够炒一盘菜。 看着旁边剩下的几根大骨头，楚愿也花钱买了下来，回去炖个骨头汤喝正好暖暖身子。 十月底的吉省已经开始降温了，楚愿在外面待了这么久，还真有点冷。 回到家，看着墙角的粮食，和手里端着的肉，楚愿微微叹了一口气。 虽说她的三滴灵泉水完全值得上这些东西的价值，但是那毕竟是不为人知的。 所以她还得有点明面上的表示才行。 正好村里杀了猪，楚愿准备以此为借口，做一批肉酱出来。 正好之前想给家里的东西还没来的及寄出去，到时候肉酱做好了，也可以给他们寄几瓶回去尝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