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皇上岂是你如此称呼的,来人,给我掌她嘴!” 太子目光阴沉的看着堂下之人,居然还妄想拿出父皇来压他,他就不信自己还治不了她了。 “你们敢,我可是皇上亲封的县主” “啪——” 这个时候的赵老夫人才真的知道怕了,只是自己被两个孔武有力的衙役压住了肩膀还跪在地上,脸起来都起不来,更别提逃跑了,一个衙役拿着板子距离她的脸越来越近,直接一板子就扇到了她的嘴上。 “啊” 第一板子落下来,赵老夫人就疼的差点没跳起来,只是她被两个衙役死死的压着起不来,紧接着第二板子又落到了她的嘴上。 “你们胆敢打我我可是皇上的表妹我是县主你们竟敢打我” 从她出身起就享尽了荣华富贵,自出身起从未被人打过,没想到在这迟暮之年,却在这公堂之上,众目睽睽之下,被官差压着打嘴。 她这一辈子的尊严一下子就被人扔到了地上踩,还不止是踩一脚那么简单,而是被人无情的碾压成了碎片。 赵老夫人一边闪躲一边挣扎着叫唤,但是被人按住了脸,每一板子都准狠的落在了她的嘴上,打的她呜呜的说不出来话。 “啪——啪——” 公堂之上只听见板子落下的啪啪声,以及老妇人的呜呜哭声。 赵长季害怕的看着母亲被太子下令责打,半点去解救母亲的意思都没有,不是他不想去解救,而是他不敢上前,万一上前下一个挨打的就是自己怎么办? 他蜷缩在大堂下,尽量缩小自己的身影不被太子发现。 太子看着赵长季的样子,眼中尽是轻蔑,如此废物不值一提。 “啪——” 最后一个板子打完,衙役拿着板子退到一边。 十个板子打完,赵老夫人的嘴角和脸肿的老高,一头端庄的长发在掌嘴和挣扎肿散乱下来,这副披头散发的样子和路边的疯老婆子没什么两眼,哪里还有什么平日里高高在上的县主模样。 跪在一旁的贺彦和如意俩舅甥冷眼看着赵老夫人被人掌嘴。 贺彦看的爽快,打得好,打得妙,要不是在这公堂之上不方便,他都想跳起来拍手称好,只是可惜才打了十个板子。 见到衙役收回板子,他心里还有些失落,怎么就不把这老太婆打死。 “都是你们害的我你这个害人精都是你这个贱人” 赵老夫人一抬头就见到如意和贺彦两个人看着她在笑,扑过去就要撕烂那张相似度极高的脸。 只是她被两个衙役死死的压着,哪能容她动弹半分,更别提扑过去打人。 太子见堂下被压着的赵老夫人半点没有悔改之意,警告道:“佳宁县主,你若是再敢在这公堂之上口出秽言,孤可再赏你几个嘴巴。” 果然,地上跪着的赵老夫人再也不敢动了。 刚被打了新鲜的十板子,她被打怕了,因此也不敢再扑过去打人也不敢骂人了。 太子对这个效果很满意,继续审案,看向如意道 :“原告沈如意,把你的诉状再说一遍。” “是,草民沈如意,今日在这里是要告” 如意声音不大,却足够公堂内外的所有人都听到,把他们的诉状再说一遍。 一告:佳宁县主下毒谋害亲子和儿媳;二告:赵长季谋害兄长和长嫂;三告:赵家人挪用已死的大房嫁妆,请太子帮忙追回。 “恳请太子为草民做主,还我阿爹阿娘的一个公道。” 如意的声音平缓的说出她的诉求,三告,不光把赵老夫人告了,还有赵长季,以及赵家。 “堂下被告可认罪?”太子问着两位被告。 找老夫人听到如意的三告心里的震惊是直接写在了脸上,不过她并没有慌乱,一切有如平常。 “老身不认,老身没罪,老身怎么可能下毒谋害自己的亲子”赵老夫人死咬着冤枉,不肯认罪。 她知道自己今日一旦认罪了,谁也救不了她,所以这个罪名,打死她也不能认。 相比起母亲的丝毫不见慌乱和还能为自己找到辩词,赵长季则是脸上闪现慌乱,随即辩驳道:“我冤枉,我怎么可能害死大哥,他可是我赵家的希望,当年我对世子之位半点都没有觊觎” “是郭氏联合郭家找的山贼和土匪,太子不是已经查明了吗?” “赵长季你说谎!”贺彦跳起来反驳道,“你母亲下毒给阿姐他们夫妻俩,然后又被你妻子联合娘家雇凶杀人,我不相信这么多事情你没有参加一点。” “恳请太子为我们做主,草民怀疑赵长季参与了所有事情谋害我阿姐,为了我们贺佳的嫁妆和世子之位,毕竟当时的世子一死,就只有他能继承世子之位了。” 门外听审的百姓们听到这么一番话都骚动起来了,看向赵家母子的眼神都带上了怀疑和鄙夷。 特别是看着赵老夫人的目光带着探究,真的会有人下毒杀子吗? 身后探究、鄙夷、怀疑的目光打在自己的背上,赵老夫人低头垂着眸子。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这所有的事情都是你们的怀疑而已,虎毒还不食子,我怎么可能杀害我那耀眼的嫡子。” 赵老夫人跪的笔直,说这话的时候没有半点心虚,她已经平静下来,知道今天只要找不到证据,自己就能回去。 到时候她一定要让沈如意这个孙女付出代价,此刻她万分后悔当年没有让郭氏一招弄死这个孙女。 “对,你们就是冤枉我和母亲,我不会认!” 赵长季立即跟在母亲身后说道,他心里慌乱又忐忑,只能在心底不断的安慰自己,会没事的,一定会没事的,这都是郭氏做的。 他看向跪在地上的如意,眼里闪过一丝怀疑,他们真的有什么证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