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就是这里了,找个人问问这附近有没有医馆。” 距离京城一百余里外的一个小县城,这一天突然的来了几个骑着马的汉子,为首的正是石头,一脸的络腮胡,背上背着一把大刀,一行人带着武器将一名看似柔弱的男子围在了中间。 他们今日来到这里是为了找一个人,只是不知道能不能找到。 几个人对这个地方不熟悉,同行中的一个汉子去向路边卖东西的小贩打听这附近有没有医馆,问到地方后,几个人骑着马前往医馆的方向寻了过去。 季家医馆是这小县城里一家有名的医馆,医馆里头有个姓季的老大夫医术了得,老大夫有一妻,与妻子有一子,子几年前已娶妻,育有两子,一家几口在这小县城里靠着这家医馆的收入过日子,日子过的倒是也比旁的人好些。 只是半个月前,季老大夫就生病了,医馆里如今换了年轻的小季大夫坐诊。 店里的生意大不如从前,病人都跑到他们这条街对面的另一家医馆去看病了。 “老头儿,我给你把药煎好了,你快起来喝吧。” 季老大夫的老妻李氏端着一碗刚煎好的药到老伴的床前去,把碗放在床头的矮桌上,上前去扶老伴起来喝药。 躺在床上的季老大夫短短半个月就病的瘦了一大圈,形容槁木。 “咳咳” 季老大夫借力坐了起来,低低咳了两声,伸手道:“给我吧,我这病也用不着喝药了,喝了药也是浪费药材罢了。” 他自己就是大夫,对自己的病是十分的清楚,他的日子已经到头了,喝再多的药也是浪费,好不了的。 “你别说这样的话,你要好起来,没了你在牵头,咱们家医馆的生意都大不如从前了,你要赶紧好起来才行啊,儿与我都需要你,你别说什么浪不浪费的话,平白让我们担心。” 李氏眼里沁着泪水,心里不仅担忧老伴的病,也担忧他们家医馆的生意。 如今他们家医馆离了老伴,生意已经去了一半,要是老伴再没了,他们一家人的生计该怎么办啊! “不是想让你们担心,唉,我这是年纪到了,这病啊是好不了的。” 季老大夫把手里的药喝完,把碗递给老妻,“儿子的医术并不在我之下,别人不信任他,是看他年纪轻轻、资历尚浅,等过些时候来看过病的人把病治好了,慢慢的就积攒出了名声,咱们家的医馆就恢复了从前,” 床上的季老大夫见到床边默默流泪的妻子,心里也是忍不住的伤感,忙又赶紧安慰妻子。 “应该是这里欸错了。” 这时石头几人已经找到了季家医馆,抬头看了一眼门口处挂着的牌子,几人就知道塔恩找对地方了。 推门进去就看到一个年轻的大夫坐在那里,看年纪并不像是他们要找的人,石头开口问道:“这里可是季家医馆?” “是的,这里是季家医馆,请问几位是要看病还是抓药?” 季祈就是这年轻的季小大夫,会来医馆的无非就是看病和抓药,只是看着几个不像生病的汉子,还以为是陪着中间那位来看病的呢。 “你就是这里的大夫,你们这是不是有一个叫季行的大夫,我们想请他走一趟。” 如意开口温和的说着,既不说他们不是来看病的也不是来买药的,只说要请那位叫季行的大夫。 她这趟带着这些护卫来这里,就是要找这位季大夫,只不过需要请季大夫去一趟京城罢了。 “公子,家父月前生病至今还未好,若是几位需要大夫跟你们外出就诊,我可与你们同去。” 季祈见中间瘦弱的公子像是主事之人,以为是他想请父亲去问诊的,因此并未多想。 “你去?也行,正好你也与我们走一趟。” 如意看了一眼这个年轻的大夫一眼,听到他称呼季行为家父,就知道这是那位季老大夫的儿子,有这个人在他们手里,也不担心季老大夫不跟他们走了。 不过在这之前,还是要见见人,毕竟他们来这里的目的就是找到那个叫季行的老大夫。 如意问道:“可否代我去见见季老大夫,我有几句话要当面问问季老大夫。” 季祈并没有多想什么,毕竟现在有很多人不相信自己的医术,都是要求亲自见自己的父亲再说问题,他只当这一行人也是如此。 正好医馆里这会儿没什么人,季祈就吩咐了妻子看着医馆,他则带人往医馆后面走去,“几位请跟我来。” 几人一路走一路在暗暗观察这个小医馆,表面上看起来就是一个普通的小医馆。 外面是医馆,后面是主人的宅子,一走进去还能看到院子里摆着许多簸箕晒着许多的药材,不过尽管如此,石头等人也并未掉以轻心,反而越发的谨慎,将如意围在最中间。 石头与季祈走在最前面,如意走在中间,后面跟着其他几个护卫。 季祈不记得自己之前见过这一行人,特别是中间那位公子太明显了,如果自己见过一定有印象。 他问着身边的人道:“我看几位有点面生,不知几位是从何而来?” “京城。”石头并未隐瞒他们的来处。 京城? 季祈愣了一下,因为十余年前他们一家正是从京城来的,难道这几人与他阿爹是旧识? 只是还未等他问这几人是来找他阿爹何事,他们就刚好走到了他阿爹的屋子门前。 屋子里的门是开着的,他阿娘正端着一个药碗从里面出来,见到他带着几个陌生人来还愣了一下,下意识的问道:“你们是何人?来这里有何事?” “麻烦让开一下,季行老大夫在里面吧?” “你们” 看他们的样子就知道要找的人在里面,石头手拨开站在门口的老婆子,一脚走了进去。 屋子里一进去就能闻道一股浓浓的药味,石头目光快速的找到了躺在床上的老头,走到床前居高临下的看着这病怏怏快要驾鹤西去的老家伙,几乎确定他就是主子要找的人,问道:“季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