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家夫妇是认得贺彦和如意两人的,这两人前不久才将安远伯府大闹了两场,甚至因为他们安远伯府没了爵位,就连自家女儿的日子都不好过了。 更过分的是,安远伯府没了爵位,那本该属于升了的世子之位也没了。 “这话可不能乱说啊,我们是好心来帮你们的,你们却说我们来害你们家人?如意,舅舅看咱们是走吧,不管别人家的闲事了。”贺彦说着起身就要走。 如意自然是跟在舅舅身边了。 “啊裴公子,不要看我的双手” “裴公子,我柳家有银子,我阿爹他们会送银子来借我的” “呜呜好痛,不要打了” “阿爹阿娘救命啊” 外面传来自家那个不成器的儿子的声音,柳老爷什么怀疑的心思都没有了,忙的把要走的两人拦下。 柳夫人早就不管屋子里的人说什么冲了出去,去看自己那被不知道如何对待的儿子了。 柳老爷一脸谦卑的看着贺彦:“是老夫有眼不识好人心,误会贺家主和夫人了,还请贺家主帮老夫救下这竖子,老夫感激不尽。” 看着出现这里的人,他就知道自己的儿子被人算计了,那么对方肯定也知道自家凑集银子的事情。 “我可以帮你们出这二十万两银子并且让裴公子放了贵公子,不过眼下确实有一件事情需要你柳家去办。” 贺彦带着如意坐下,对着身边跟着的贺林一使了个眼色。 贺林一出去了一趟,外边柳德品哀叫的声音没了,安静了下来。 “不知我柳家能帮贺家主做什么事情?”柳老爷踌躇问道。 这贺彦看着年纪不大,但年纪轻轻就将安远伯府丢了爵位还下狱的下狱、囚禁的囚禁,甚至那四品郭家都全部下狱了,只能说明这个人非常厉害。 他自认斗不过这样的一个年轻人,也想不到自己能为他做什么。 从屋子里出来,贺彦特意去跟裴公子道谢,“今日之事还要多谢裴公子出手相助,他日若有什么事情需要用得着贺某的地方,裴兄尽管吩咐,贺某定当义不容辞。” “贺兄不必客气,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 裴公子之所以出手帮贺彦的这个忙,不过是看在当年贺家帮助过自家长辈。 他对京城里发生的事情自然是十分清楚的,也知道贺家现在有镖骑将军和威远将军这两个靠山,如果帮了贺彦和这位将军夫人,他自然是愿意结下这份善缘。 这怎么看都是自己得益,何乐而不为呢,总之自己是不亏的。 “多谢裴兄,贺某今日还有点事,就先走了,他日有时间在多味楼摆上一桌好宴,请裴兄过去喝一杯。” 如果知道能在这京城里开的起赌坊的,还是像聚丰赌坊只做有钱公子哥生意的,那这背后人肯定是有身份的。 只是不知道这裴公子身后的主子是谁。 但是可以肯定的一点就是,这位裴公子身后的人不会是赵家的人,现在他们和赵家有仇,敌人的敌人可不就是他们的朋友了。 “一定。”裴公子对着贺彦拱了拱手,目光看向镖骑将军夫人的时候,点了点头。 如意知道这个叫裴公子的男人必定是猜出了自己的身份,他从这个男人的身上感受不到半点恶意,对方向他表达的只有善意。 她心里猜测对方应该不是看在她这个将军夫人的面子上帮他们,应该是看在周捡这位镖骑将军的面上帮的忙。 没想到她家周将军还有这么一个好处。 见对方向她点头,她也向对方点头致意,算是感谢对方今日的出手帮忙。 和那位裴公子道过谢之后,舅甥俩就像来时的那样,坐上了马车离去了。 等坐到马车上,如意才问出她的疑惑,“舅舅,刚才那个裴公子是什么人?” “哦,这位裴公子啊,他也是一个很厉害的人物” 贺家的大本营虽然不在京城,不过因着家里生意的缘故,他到处做买卖到处跑,所以对这京城里出名的一些人物大多还是认识或者听说过的。 知道外甥女从来京城就一直在忙生意和赵家的事情,对京城里的这些人不认识,回去的路上贺彦就一直说起京城的各大世家和各大商号,以及一些市井里特别的人物等等。 这个裴公子呢,就属于市井里比较特殊比较有名的人物。 从柳老爷那里他们可以印证的一点就是,柳姨娘曾经偷听到赵长季母子关于大房死亡的对话,大房夫妻俩的死并不是郭家一家人策划和暗害的。 让他们意外的是,她阿爹阿娘的死除了与郭氏有关之外,竟然赵家那位的那位老夫人和赵长季都参与了其中,只是他们是第二波人,没人想到当初的山贼和土匪里面是几波人。 只是当年参与这件事情的人,不是去世了就是离开了京城,还现在活着的还在府里做事的已经是少数了。 现在他们要找的就是人证和物证,只是事情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他们想要找出当年参与的人与罪证,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情。 但是不管这件事情再难,他们都必须要查一个水落石出。 “你是如何查到那柳姨娘的孩子不是赵长季的儿子?” 当时听到如意说这个消息的时候,贺彦一阵惊讶,没想到柳姨娘竟然让赵长季头上长青草。 “舅舅还记得赵家那个府医之子吗?他当时为了自保与将军交换了条件,然后告诉将军,那赵长季早就不能育子,所以顺着他这条线索查下去,就知道了柳家身上。” “怪不得你让问我有没有赌坊的朋友,原来就是想让柳家下水?” “不错。”如意看着舅舅,“不如舅舅猜猜柳姨娘的孩子是谁的?” 瞧着她那副 不怀好意的笑容,贺彦想也没想的说道:“不会是柳家的孩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