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过了多久,屋子里的水声停止了,整个屋子都安静了下来。 屏风后的如意拿着布走出来,坐在床上擦拭着头发,也没出去看那个男人在哪里。 坐在屋外台阶上的男人在等待,等着自己身上有些活跃的地方偃旗息鼓,并时不时的转头看向自己身后的地方,看看那道身影有没有出现在门口,会不会打开门。 周捡原本想给点时间给妻子准备,但是等了许久,等到身上的反应全都没了,院子里都起露了,都迟迟不见妻子出来。 他只好在台阶上站了起来。 怕吓到屋子里的夫人,他并未直接开门走进去,而是站在门口叩响房门,问道:“夫人,你洗好了吗?你要是不出声的话我可就直接进来了。” 他在心里担忧着,瞧着没有反应的门和没有听到声音,正准备推门而入。 门,突然被屋里紧促的脚步声靠近而打开,他的小妻子就站在门口和他对视而望。 洗漱完的妻子一头乌黑长发披肩,身上只穿着单薄的白色亵衣,被热水熏过的脸庞粉嫩嫩的,小巧的鼻子看起来特别可爱。 瞧着那双凤眸直勾勾的看着自己,周捡觉得自己刚刚偃旗息鼓的地方又准备重振旗鼓了,特别是看着她那双水嫩泛着光泽的嘴巴。 “怎么这样看着我,难道我换了张脸不成?”周捡有些好笑的看着自己的妻子。 他觉得自己的夫人此刻就像那夜里下山的狐狸精,总是在夜里出现勾年轻男子,然后带回自己的洞府,自己现在就是被她带回洞府的男子。 瞧着妻子发丝还在滴水,撑在门上的手上还拿着布斤,他伸手拿过布斤轻笑道:“夫人这是拦着不让为夫回房吗?” 他将布巾盖到她头上,动手帮她擦拭发丝上的水气。 如意下意识的就想躲开,只是她一动,门口就露出了一个位置,周捡刚好趁着这个时候进了屋子。 “过来这里坐下,我帮你擦干发丝上的水。”周捡将人从门口推到桌前,按着她在椅子上坐下,根本不给她逃跑拒绝的机会,拿过布巾便准备擦发。 如意头一偏,布斤落了个空。 “别动。”周捡出声阻止她,“头发不擦干湿着睡觉,到时候会头痛。” 如意只好全身僵硬的坐在椅子上,任由身后那个男人给自己擦头发,这还是自己两辈子加起来,第一次让一个男人给自己擦头发。 周捡发现妻子的僵硬和紧张,觉得好笑的同时,心里又有点怅然和愧疚,只是擦头发这样的事情,妻子就全身僵硬,难道自己以前从来没有做过吗? 要说以前,他们二人还当真没有过这么亲密的时候。 以前在周家村的事情,两人互表心意后每天都有很多事情要做,而且还有孩子需要时刻有人看着,根本没有时间去做这些有情调的事情。 周捡带着柔和的目光看着妻子,轻声说道:“你别紧张,我就是想为你擦干头发,现在好不容易只有我们两个人,咱们两个说说话好不好?” “我对不起你,虽然我失忆不记得以前的事情,但那天我在朝廷上听了周家夫妇的话,也知道他们对你不好。” “你怀孕生子我不知道,你一个人辛苦带大两个孩子,这事是我对不住你,更别提我走后还有人刺杀你,我当时也不在你身边。” 想到他不在的那段日子里,妻子一个人怀孕生子,看那日金銮殿上周家夫妇,也知道他们平日里是怎么对待他的妻子的。 一边是国,一边是家,守得了国就护不了小家,说到底是他亏欠了妻子和孩子。 周捡声音有些沙哑的说道:“我一定会尽快恢复记忆,日后有我在,我也定当不会在让人欺负你们了。” 这是他对妻子和孩子们做出的承诺,也是他这个当夫君和阿爹该承担起的责任,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了,既然无法改变过去那就让他们以后更加美好不留遗憾。 “嗯。”如意相信这个男人的话,不管是以前的他还是现在的他,这个男人说过的话都未曾食言过。 脑子里闪过一些熟悉而又陌生的画面,他知道那些是他以前的经历,周捡蹙眉,难道自己以前也对如意说过这样的话吗? 周捡握着妻子乌黑的发丝,眼里带着柔和的目光看着妻子,说道:“日后这将军府都交给你管,我的月银每月也给你拿着,咱们家是你当家做主。” “圣上在城外还赏赐了一处庄子给我,那处庄子我还没有去过看过,等下次我休沐我们一家四口去城外踏青看看那庄子。” “北境和东部战事刚平息,短时间内应该不会有什么战事,我如今在京城当差应该不会离开京城,咱们就在这里安家。” “明早我要去一趟京郊大营,等我回来,咱们一家四口去一趟威远将军府,这些事情我已经交给管家了,到时候他会准备好一切需要的事情。” “当然,咱们将军府里你最大,谁也越不过你,这府里的一切事宜都听从你的安排。” 擦了许久,周捡用手抓了一下妻子的长发,发现已经干了,“头发干了,你先去床上睡吧,我去洗个澡就出来。” 周捡也没让人再送热水过来,就着刚刚夫人沐浴完的水洗了个澡,换了一身干净的亵衣就出来了。 等他出来,就见到妻子已经躺在床里面背对外面,也不知道有没有睡着。 周捡上了床轻轻的移动到如意身后,然后从后面将手伸过去将如意圈到自己怀中,头轻轻靠在她脖子处。 感觉到胸前的人有些僵硬,周捡低低笑道:“睡吧,不经你允许,我不碰你,不过如意可不要让为夫等太久,知道吗?” “”如意。 直到身后那个圈着自己的男人发出均匀呼吸声,如意紧绷着的身体才慢慢的放松下来,慢慢的松了一口气。 当一放松下来,如意发现自己也有些困了,在闭上眼进入梦乡之前,她轻轻喊了声:“捡哥。” 而另一边已经“睡着”的男人,在听到她喊的那声‘捡哥’后,嘴角止不住的上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