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文华细细端详着躺在床上的一家三口，目光在牛贝贝脸上停留了一会儿。
他的印象还停留在牛贝贝婴儿时的模样，如今这小模样已经长得有些像牛泉和李欣的结合体了，主要像李欣多一些，清清秀秀的。
轻轻叹了口气，潘文华挪开了目光。
“放心，爸爸不会让你走的有痛苦的！”
走到厨房，潘文华打开了煤气，又将窗户的缝隙用布条堵塞起来，留了一张纸条在桌上后，打开门走了出去。
房门关上的瞬间，产生的气流将桌上的纸条吹落地上，首行赫然两个大字——遗书。
若是李欣醒来，会发现这张遗书上的字迹，竟和自己的笔迹一模一样。
牛泉家住在顶楼，隔壁一家早就搬出去了，所以这一层只有他一家住户。
这也给了潘文华方便。
他站在门口静静等待。
半个小时后，带上口罩，屏住呼吸，再次打开门走进屋子。
床上的三人已经没有了呼吸。
确认了一番后，潘文华走了出来，径自离开。
大仇得报，但他面上的表情并不开心。
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滋味在心头萦绕。
……
此刻，青山精神病院中也是一片混乱。
一楼的仓库在凌晨时突然着火了。
火势汹汹，整个精神病院一片混乱，有些病人还趁机跑了出去。
保安们四处追赶，直到傍晚才将所有人抓了回来。
“你给我老实点。”
一个保安气呼呼的推了脸上沾着黑灰的潘文华一把。
这小子跑的最远，被自己在距离精神病院五里地开外的位置找到的。
幸好队长发现还差了一个人，让大家将搜索的范围扩大了，否则真会被这小子逃走的。
到时候，整个保安部门都要吃挂落。
“我不跑。”潘文华淡淡地笑着说道。
他看着不远处浓烟滚滚的精神病院方向，心道：“总算及时赶回来了，看来我设置的小机关制造的这场火灾很有效果啊。”
没人知道他离开了一天。
就算牛泉一家的“自杀”现场有人发现了疑点，也不会怀疑到自己身上，那个薛东仁倒是个完美的怀疑对象呢！
……
第二天，因为浓浓的煤气味传过门缝，散发了出来。
下面几层楼的住户才发现了异常。
等到警察破门而入，发现了尸体的时候，这一家三口已经凉凉了。
还躺在病床上的薛东仁果然被问讯。
这家伙听到牛泉的死讯时，心里更多的不是兴奋，而是后怕。
这家人也太狠了，尤其是李欣那个女人。
真没看出来，就因为和丈夫情感不和，竟然拖着一家子去死。
还好还好，老子没真的和这个女人搞在一起……
牛泉死了。
薛东仁又一口咬定是牛泉报复自己。
再加上李欣的遗书。
众多证据汇合后，警方定案时便认定是因为李欣、牛泉、薛东仁三人的情感纠纷，导致李欣情绪崩溃，杀死了一家三口。
至于牛泉口腔内残留的麻醉剂，也很好解释，李欣在和牛泉结婚前就是生产麻醉剂的药剂厂的工人，警察也在他们家中找到了这个药剂厂的麻醉剂空瓶。
于是，迅速结案。
对于警方来说，这是最好的结局。
最重要的是，唯一活下来的苦主，也认定了搞他的人就是牛泉，而牛泉已经死了，死人不会抗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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