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乐告诉了何菲答案之后，何菲立马就变了脸。 “早说不就好了？磨磨唧唧。” 说完还哼了一声，然后转身就走了。 何乐嘁了一声，也不想理她。 奈何何乐的步子不快，何菲也像是要散步一样，跟她一样散漫。 何乐再不想看到何菲那张脸，所以便加快步伐，可是她的步子刚迈出去，何菲就已经是小跑了。 看的何乐真是生气。 “你——” 可是这一次，何菲的气势很足。 “你什么你？小狗一样，跟着我做什么？” 何乐这次直接被气笑了，自己刚刚说过的话，就被何菲重复利用。 见何乐笑了，何菲看起来更加不爽。 “你笑什么？你可别得意！即使你不告诉我，今天跟你说话的是周腾飞，我回头也能找得到！” “哎呦，你打听的那么清楚，那么细致干什么？是不是对人家周腾飞有意思？” 何乐这话刚说完，何菲立马气的就要跳脚。 “你，你胡说你！” “我胡说，你脸红什么？” 何菲再次重重的哼了一声，然后再不理何乐。 她走了几步，又回过头来对着何乐道：“麻烦你不要跟着我！小狗一样！” “还真是笨蛋，笨猪！我问什么你就说什么。” 那个时候何乐气了个半死。 因为她觉得自己再一次上当了。 “啊，何菲，你简直就是坏透了！” 何乐这时候也气的有些跳脚。 “你才是笨猪，小狗！” “天大地大，我想走哪你管得着！” “下次麻烦，你给你的地盘画上一个圈！” “就不就不！” 看到自己成功的气到了何乐，何菲这一下走的蹦蹦跳跳。 时隔多年之后，何乐再想起她和何菲两个人的斗嘴，何乐觉得那个时候，何菲其实也就是小女生的那种斤斤计较。 其实抛开了所有来说，站在另一个角度，何乐后来觉得何菲还挺可爱的。 只不过人在当时，何乐毕竟也还是一个小女生，所以面对何菲的挑衅，气了个半死。 等到何菲都到了教室，何乐，这时候才想到了反击的方法。 “你就会在我跟前张牙舞爪！” “我就静等着你的报应！” “你现在这么欺负我，回头肯定也有人会像你欺负我这么欺负你！” “讨厌的何菲！” “要是你喜欢周腾飞，看我怎么收拾你！” 何乐正愤愤的想着，却猛的被人一拍。 何乐今日已经被吓了几大跳，她回过头就想去狠狠的发火，毕竟何菲刚才，才欺负完了她。 可是何乐一回头，身后却空无一人，那人已经跑到了前头。 “何乐，你怎么看着傻呵呵的？” “于晶晶，你个狗东西，下次能不能不要这么吓人！” “不能！” 于晶晶站在台阶上，一直等到何乐走近。 “就很讨厌呢！” “哪里讨厌了？我这么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大美女！” “是是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车见车爆胎！” 这是何乐跟张元浩他们学的。 “滚你丫的，是不是你跟张良那几个朋友学的？” “是，跟张元浩学的。” 何乐没有否认。 “学的很好，下次别学了。看你乖乖的一个好孩子，都被他们带拐的，简直到了沟里去！” 何乐却只是笑，又听见于晶晶警告：“我跟你说话呢，听见没有？” “听见了，听见了，你怎么跟何快快那个狗东西一样，老是喜欢命令我！我这嘴上答应也没用啊，得我做到对不对？” 于晶晶下一秒就准备上手，被何乐躲到了一边去。 “你还知道啊！”这一次于晶晶趁着何乐不备，一下子打到了何乐的头。 “狗东西，你还真打！疼死我了！” “不打不长记性，我这下了手，你下一次就不敢在我跟前犯浑了。” 于晶晶说的理直气壮。 “请你不要，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什么德行你，你瞧瞧你刚才的德行！” “我什么德行？我是人见人爱，花见——” “得得得，您得了吧您！你刚才那动作，绝对是跟张良学的。” 何乐这话一说，于晶晶像是有些后知后觉就差拍大腿了。 “妈呀，你这一说，我好像才意识到，我真的是跟那个王八蛋学的！” 说着于晶晶便走过来，在何乐的头上抚摸：“对不起，对不起，估计我刚刚真的打疼你了，那个王八蛋下手没轻重！” 有于晶晶的这话，何乐突然间想到什么，所以将于晶晶胳膊上的袖子推上去，结果这一看，于晶晶雪白的肌肤上，也有那么两道不知道是掐的，还是拧的的痕迹。 “这是张良干的，事儿？” 于晶晶点了点头。 “好他个张良，今天还在我面前说，你把他的胳膊，全都给掐紫了，害我还给相信了，结果那个狗东西把你也给掐紫了！” 何乐说这话的时候，显得尤其愤愤。 于晶晶原本脸上一直带着笑意，可是到了最后，她的神色就看着不大对劲了。 “不是他干的。” “是我爸打的！” 说着，于晶晶将自己的另一胳膊上的衣服，往上推上去，果然，何乐看见于晶晶另一条胳膊上面，也有痕迹。 大庭广众之下的于晶晶也不在乎，把自己的长裤子顺便也推了上去。 “这，你爸他——” 因为有学生过来，所以于晶晶在嘴唇上吁了一声，何乐便不说了。 其实何乐还想说话，可是那个学生过来之后，又不断陆陆续续的有人上来，有人下去，所以何乐憋着的话，到了最后也说不出来。 说什么呢？说什么都没用！ 于晶晶经常挨打，这在他们小学里，可以说是人尽皆知，连老师也知道。 倒是有些看不过眼的老师，也去叫过于晶晶的家长，可是于晶晶的爸爸去学校的时候答应的好好的，等到下一次赌博回家之后，依旧还是会重蹈覆辙。 久而久之，人慢慢的都变得麻木起来。 何乐倒是每次都会安慰，可大约是那些话说的也多了，连于晶晶听的也没有了感觉。 所以到了后来，何乐也不太再张嘴，因为说来说去就是那几句话，她们再义愤填膺，又能怎么样？ 因为，她们什么都想改变，可是力量微小，什么都改变不了。 再到后来，每次何乐要张口的时候，于晶晶都会制止她：“乐乐，我不想在你面前掉眼泪，你别说了吧。” 下一秒，于晶晶便会抱着她，趴在她的肩头。 再过不久之后，于晶晶便就整理好了自己的情绪，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 久而久之，何乐便也不说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