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门打开。 站在门口的是沈家的司机,沈子骞来找她时,她见到过好几次。 “小茉小姐,大少爷出事了,人在医院。” 司机满脸焦急。 阮紫茉跟着司机去了医院。 司机领着阮紫茉往住院部走去。 病房门口挤满了人,个个提着水果篮站在门口,要进病房探病,闹哄哄的,非常吵。 后面是几个高大的汉子过来,说沈大少不见客,客气将这些人请了出去。 司机这才领着阮紫茉过去。 阮紫茉推开病房门,走了进去。 “我不是说不见客了吗,出去……” 沈子骞穿着病服,坐在病床上,他的额头绑着绷带,手臂也是,他神情有些疲倦、憔悴,一只手扶着额头,听到脚步声,厉声开口。 放下手,冷锐的目光射了过去。 阮紫茉脚步一顿。 看清楚来人时,沈子骞立即改口,“小茉你怎么来了?” “大哥,发生了什么,你怎么受伤了?” 阮紫茉拧起了黛眉,走过去,盯着沈子骞头上的纱布,担忧不已。 沈子骞是沈家的继承人,身边不缺保护的人,怎么会受伤,难道是发生了和上次一样的暗杀。 “别担心,只是出了点小意外。” 沈子骞从病床下来,走到一旁的桌子,拿起茶壶。 “你口渴了吗,我来。” 阮紫茉上前,从沈子骞手中夺过了茶壶,倒出了一杯茶水,递给了沈子骞。 “我是想给你倒杯茶。” 沈子骞没接,无奈地将茶水推了回去。 “你手受伤了,别乱动。 阮紫茉握着茶杯。 “只是一点皮外伤,不碍事,你别紧张,过几天就好了。” 沈子骞拉过一张椅子让她坐下。 阮紫茉没有扭捏,端着那杯茶,坐了下来。 沈子骞顺势坐在了床边,和她面对面。 “你老实说你是怎么受伤的?” 阮紫茉望着他包裹着白色纱布的手臂,追问到底。 沈子骞沉默了。 当时他和何钰轩在犯罪档案管理中心那边,翻找他母亲当年的案件记录,因为年代久远,资料太多了,他们找了许久,突然有人扔了火把进来。 档案室里面全是纸张文件易燃物,很快就烧了起来,火窜得很快,火势很猛。 他不愿放弃,在那一年的档案中拼命寻找,想要更详细了解当年那场车祸的一些细节,或许能从中发现什么新线索,因此错过了逃跑机会。 要不是之前那个工作人员冲进来救他,恐怕他受的伤会更重。 不过…… 沈子骞抬头看向了面前的阮紫茉。 他不打算将当年的事告诉小茉,这次有人故意纵火,明显是有人故意阻挠,不想让他查到当年的事情,他不能让小茉陷入危险中。 “这次出行,没带保镖,出了点小意外而已,别乱想。” 沈子骞温和一笑,用一种温和、随意的语气说。 阮紫茉见沈子骞神态轻松,不像发生了什么可怕的事情,她这才没继续追问下去。 “大哥,沈家人怎么都没来?” 她喝完茶水,拿起桌上的苹果和刀子,给沈子骞削苹果,扫了一眼空荡荡的病房。 “我没不让他们来,只是受点小伤,来了,也只是闹哄哄的,吵得头大。” 沈子骞眼底闪过些什么,笑着说。 “冷冷清清的,没一个人关心,你不难受。” 阮紫茉给沈子骞递了一只苹果,不认同他的话。 “不是还有你。” 沈子骞目光温柔地看着她。 “恐怕你也不想让我来吧。” 阮紫茉不买账。 在医院陪了沈子骞许久,她从医院出来,走在街道上,明显感觉身后有人跟踪。 阮紫茉小脸紧绷,心一下提了起来。 那些特务已经扫除干净了吧,没有漏网之鱼吧。 在阮紫茉加快脚步要逃离的时候,一个男人拦住了她的去路。 路边的咖啡店。 “韦同志你找我做什么?” 阮紫茉搅动着杯中的咖啡,拧着黛眉看向对面一身正气儒雅的男人。 男人穿着一身得体西装,温文尔雅、君子如兰,给人一种很舒服的感觉。 男人刚才已经拿出证件,证明他是一个外交官了。 阮紫茉苦思冥想,都想不通,她什么时候和外交部有联系了。 “阮同志,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进入外交部工作。” 韦子睿见过形形色色的人,看得出阮紫茉是一个爽利的人,也就不拐弯抹角了,直接说出这次到来的目的。 “啊……” 阮紫茉搅咖啡的动作一顿,娇艳的小脸露出震惊之色。 “上次文化交流会上,你和国际友人的交流很出色,外交部很需要你这样的人才,希望你能来外交部一起工作。 韦子睿露出笑容,他笑容的纹路都带着儒雅,看得出平时是一个平易近人的人。 上次文化交流会上,韦子睿也在,他是亲眼看到这个女子,是怎样的从容淡定走出来,她不卑不亢、毫无畏惧,有力又智慧地回怼那个对我们不友善的外国来宾。 这个女子有实力、有气魄,又聪明机灵,懂得变通,是他们外交部需要的人才。 “我不适合。” 阮紫茉明白了,对方是想要挖她过去工作,她连忙摆了摆手。 最近是怎么回事,怎么人人都想拉她去工作,难道她看起很有职业天赋吗,不是找她当特务,就是拉她去当外交官。 “为什么?你外语流畅,翻译得很准确,有实力,你一定能胜任这份工作。” 韦子睿疑惑地发问。 “因为我不愿意和我的家人分开,外交官很忙,工作量很大,还需要到处跑,我无法胜任,你或许不知道,我家有几个可爱的孩子,他们离不开我,同时啊,我的男人长得太帅了,我要守着他,免得他被一些不三不四的女人勾走,我离不开他,离开他,对我来说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 阮紫茉故意装出一个恋爱脑样子。 她的志向不在此,她的职业规划从来没有改变过,一直都是走从商这条路。 韦子睿在听到阮紫茉后面的话后,表情一点点皲裂。 他只知道对方优秀,却不想对方是一个恋爱脑,满脑子只有男人。 “伟人说女人能顶半边天,不应该局限在情情爱爱之中,靠着男人而活,你很优秀,应该活出自己的精彩,做出一番事业。” 韦子睿努力平复心情,劝说着阮紫茉。 “我不能离开家,也不能离开我男人。外交官可以有很多人,但我孩子的妈只有我一个,其他对我来说不重要。” 阮紫茉强调。 “……”韦子睿。 这是油盐不进了。 “其实我外语真不好,很多词汇都不懂,那天都是瞎猫碰到死耗子,巧合而已,你也别惦记我了,外面还有很多优秀的人,你去找找。” 阮紫茉见韦子睿完成不了目的,很是失落,她安慰他说。 “……”韦子睿,把他当成三岁小孩哄骗呢。 就她讲外语叽里呱啦、信手拈来的水平,别人讲母语都没她这个讲外语的流畅,她竟然说她外语不好。 她要是外语水平不好,就已经没有人外语好了。 “阮同志,人要有大志向,要有高追求……” 韦子睿还想对阮紫茉循循善诱。 “我的志向就是我的先生,我的孩子,每天见到他们,我很幸福。” 阮紫茉甜蜜地笑着说。 “……”韦子睿。 这丫头到底是真傻,还是装傻。 “我先生在家等着我,我先走了。” 阮紫茉见韦子睿还不肯放弃,脚底抹油,快速溜走了。 原本还打算去服装工作室看一眼,但经过刚才的事后,阮紫茉担心还会被韦子睿找上来,她麻溜回了家属大院。 毕竟家属大院,外人无法自由进入。 阮紫茉回到家,厉擎烈并不在家里,几个孩子也不在。 “回来了!” 邓青萍捣弄着水桶,要给后面的菜浇水。 “嗯,妈,我来吧。” 阮紫茉上前要夺过邓青萍手中的水桶。 “不用,不用,你好好休息,我这人整天没事干,浑身不得劲,难受得很。” 邓青萍推开了阮紫茉的手,坚持要自己来。 见邓青萍都这样说了,阮紫茉只能随她了。 阮紫茉回到卧室,看到窗前的玻璃瓶装着一束粉紫色的野花,嘴角不自觉勾了起来。 晚上,孩子们都洗完澡,阮紫茉给三胞胎讲故事,哄他们睡觉。 三个孩子一开始很闹腾,你碰我一下,我拍你一下,要不然就你枕我肩膀,我枕你肚子,很不安分。 阮紫茉费了好大功夫才将他们哄睡。 给他们盖被子的时候,发现小香香手腕上戴着一条新的金手链。 阮紫茉有些惊讶,这孩子怎么多出一条金手链。 看了一眼小香香香甜的睡容,她打算明天再询问。 阮紫茉出了房间,朝自己卧室走去。 卧室很暗,看着就不像有人,厉擎烈难道回他自己的房间睡觉。 阮紫茉转头看向厉擎烈的卧室,那边亮着灯。 她皱了一下眉,走进房间,正要伸手去拉灯。 房门“砰”一声关上,阻隔了外面的光线,满室黑暗。 阮紫茉还没反应过来,她就落入了一个怀抱,嘴巴猛地被吻住。 “唔唔……” 阮紫茉想要推开面前的人,却被一只大手用力扣住了腰肢,他一点点压迫过来。 她一步步往后退。 腿被绊倒,整个人摔在了床上。 面前高大的身躯压了下来。 阮紫茉正要挣扎,她双手就被按在了身侧,嘴巴再次被封住。 他强悍霸道,不给她一点拒绝的机会。 阮紫茉被他勾得渐渐迷离了起来,忘记了反抗,任由他为所欲为。 两人的衣衫一点点从床边掉落下来。 月光穿过玻璃瓶的粉紫色野花,洒了进来,月白的纱照亮了屋内。 蚊帐影影绰绰,隐约能看到里面交缠的两个人。 男人强健的身躯,肌肉线条流畅完美,充满了力量感,刚硬强壮。 女人伸长天鹅颈,白皙娇嫩柔美,如水一般温柔。 两人十指相扣…… 空气中多出了一股浓郁的石楠花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