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传出巨大的声响。 阮紫茉走了出去,看到饭桌倒在地上,椅子的部件七零八落碎在地上,荣光祖还在拿簸箕砸在地上,额头青筋暴起,整个人陷入了暴怒当中。 星宝很懂事,担心这个男人发狂会伤到弟弟妹妹,他带着三胞胎回卧室,说给他们看玩具。 “你做什么?” 阮紫茉看到满地的狼藉,她皱起了眉。 “你为什么要那样做,你为什么?啊?” 荣光祖怒气腾腾地朝阮紫茉冲了过来,一把抓住了阮紫茉的衣领,手劲很大衣服随时要被扯裂,他猩红着双眼,看向阮紫茉的目光充满了怨恨,像是要随时弄死阮紫茉一样。 阮紫茉被他弄得一脸懵,完全不明白他的意思。 忽然一只大手伸过来,扣住了荣光祖的手腕。 荣光祖闷哼一声,抓住阮紫茉衣领的手松开了。 厉擎烈身子一转,将阮紫茉护在了身后。 他将荣光祖推了出去,荣光祖被刺激过度,几乎是失去了理智,即使被拦住了,他还在不停朝阮紫茉那边扑去。 要不是厉擎烈力气大,根本无法阻拦一个失去理智的男人。 他一次次将荣光祖隔绝在外,荣光祖拼尽全力,也无法触碰到阮紫茉一分。 “你要是想发疯,滚回你家。” 阮紫茉皱着眉,嫌弃地看着大吼大叫的荣光祖,转身就要离开。 “阮紫茉,我跟你是不是有仇,你为什么要一次次害我,只盯着我一个人祸害。” 荣光祖愤怒地指着阮紫茉,脖子青筋暴起,咬牙大喊。 “我什么时候害你了?” 阮紫茉停下了脚步,转过头,很是不解地看向荣光祖。 “你敢说,翠盈不是你故意叫过来,设计她撞见我和……你真是奸诈恶毒,你的心肝怎么这样黑,因为你,我失去我最爱的人,失去了我的孩子,你害得我还不够吗?” 荣光祖恶狠狠瞪向阮紫茉,每个字都是从牙缝中挤出来。 阮紫茉联想到罗翠盈的变化,恍然大悟了,她轻笑了一声,“翠盈过来,撞见你们夫妻俩,你为什么会生气呢?” 荣光祖脸上的表情僵住,他没想到会被阮紫茉反问,心中卑劣的想法自然无法宣之于口。 “人只有破防了,戳到了痛脚才会这样激动,那你呢,荣同志。” 阮紫茉不肯放过荣光祖,笑着逼问他。 荣光祖咬着牙,目光凶狠地瞪阮紫茉,那眼神如同利剑一般,恨不能将阮紫茉刺穿。 “荣同志你不想让翠盈看到你的新生活,是一边享受你媳妇付出,过着浓情蜜意的夫妻生活,一边又不愿翠盈放下过去,永远记挂着你,荣同志你还真是既要又要啊,可这世上哪有那么好的事情,让你既要又要,你早早就已经做出了决定,那么你就应该承受今天的结果。” 阮紫茉语气冷淡地说。 其实她对荣光祖处理感情的方式很瞧不起。 他太贪心了,一边舍不得家庭的温馨美满,想要承担起丈夫的责任,一边又割舍不掉他的感情,不愿意另一个女人放下,开启新的生活,一直逃避着,拖拖拉拉。 用这种方式处理感情,最终受伤只有女人。 “你懂什么,这是我们的事,你一个外人插什么手。” 荣光祖去推厉擎烈的手臂,要朝阮紫茉冲去,大吼出声, “我是身不由己的,这一切都不是我愿意的,是你毁了我的生活。” 厉擎烈蹙起了眉,将荣光祖拦了下来。 “荣同志,我希望你明白一件事,我没有插手,翠盈过来看望我,我也很意外,只能说你们现在的局面,不管你情愿与否,都是你自己选择下的结果,你自己也明白吧,你们已经没有可能了,从你答应娶妻开始,一切都已经不可挽回了,往事不可追忆,珍惜当下生活吧,你对俞思敏也不是没有感情的,不是吗?人不能太过贪心。” 阮紫茉平静地开口说。 “你说,不是你让翠盈来的?” 荣光祖卸下了力道,皱着眉看向阮紫茉,不可置信地说。 “你已经辜负一个女人了,不能再辜负另一个了,大家都需要重新起航,所有的路,都是你自己走出来的,与其怪别人,不如诚实面对。” 阮紫茉对荣光祖的悲伤、难过,没有一丝同情,语气冷淡地开口。 “滚,我的事不需要你一个外人指手画脚,你是不是觉得你自己很厉害,打乱别人的生活……” 荣光祖愤怒地朝阮紫茉咆哮。 “你冷静点。” 厉擎烈伸手一把将荣光祖推开,他挪动了位置,重新挡在了阮紫茉面前。 荣光祖脸上的愤怒消失了,变得颓败,他往后倒退了一步,陷入无尽的悲伤中,缓缓蹲下身,双手捂住了脸,一个大男人落泪了。 阮紫茉没说一句安慰的话,往屋内走去。 他有什么好伤心的呢,嘴上说着爱,可他还是娶了新媳妇,决定和其他女人相守一生,这样的爱,真的,拿不出手啊。 站在树下的俞思敏,将院子里发生的一切都收入眼帘,可她脸上没有伤心,见阮紫茉离开之后,她撩了撩耳边的长发,转身离开了。 厉擎烈身姿挺拔地站在院中,两指间夹着一根香烟,他吸了一口,缓缓吐出一个烟圈,“路是自己走出的,再苦也要往肚子里咽,这世上没有后悔药。” 他又何尝不后悔,弄丢了爱他的小茉。 “你不懂。” 荣光祖声音沉闷压抑。 “大男人就要有承担选择下的后果,你还有很多事情要做,不要困在儿女情长中。” 厉擎烈皱着眉说。 荣光祖放下了双手,一双猩红的眼睛盯着厉擎烈,“当初你冲进火场,何尝不是和我现在的心情一样,如果你痛失爱人,你还会说这种风凉话吗。” “我有爱人的能力,就有承担受伤的魄力,我或许一辈子都在爱着这样一个人,但我会重新面对生活。” 厉擎烈将一根香烟抽完,缓缓开口。 “我懂了。” 荣光祖站起身,跌跌撞撞、踉踉跄跄离开了。 阮紫茉再次从屋内出来时,院子里只有厉擎烈高大的身影,已经看不见荣光祖了。 厉擎烈站在院中,仰着头,望着夜空,他的神情很专注。 “你怎么把荣光祖劝走的?” 阮紫茉走了过去。 “其实他心里很明白,不需要说太多。” 厉擎烈望向阮紫茉,笑了一下。 他伸出手,握住了阮紫茉的手,将她拉到了身边。 “你在看什么?” 阮紫茉扫了一眼两人交握的手,想起他之前聚精会神地盯着天上。 厉擎烈抬起阮紫茉的手,指向夜空中,“你看,那颗星很亮。” 阮紫茉看了过去,颇为认同地点了点头。 “像你。” 厉擎烈弯下了腰,附在阮紫茉耳边轻声说了一句。 阮紫茉惊讶地转过头,和厉擎烈那双漆黑的眼眸对上。 厉擎烈勾起嘴角,“小茉,谢谢有你在我身边。” “昂?” 阮紫茉不明白厉擎烈这个钢铁硬汉怎么突然说起这样煽情的话。 厉擎烈手上一用劲,将阮紫茉拉入了怀中。 阮紫茉哪里知道,厉擎烈看过荣光祖失去所爱的痛苦后,他无比庆幸他还有机会,没有到无可挽留的地步。 “哒哒哒”小香香迈着小短腿,跑了出来,一下子撞在了厉擎烈的长腿上,扯着他的裤子,奶声奶气地嚷着,“爸爸,崽崽也要抱抱。” 厉擎烈低眸看向脚边的小丫头,眼前这样几乎和媳妇一模一样的脸,让他的心无比柔和,厉擎烈松开了阮紫茉,抱起了脚边的小丫头。 “嘿嘿,举高高!” 小丫头得寸进尺,伸高小手臂,扑腾着。 厉擎烈将小丫头举了起来。 “呼呼……飞呀……咯咯……飞高高……” 小香香玩得很开心。 “爸爸……爸爸最帅,爸爸最好啦,爸爸窝也要举高高。” 渝宝听到妹妹的笑声,他迈着小短腿跑了出来,看到爸爸和妹妹玩举高高,他双眼一亮,屁颠屁颠朝厉擎烈那边跑去,一下子抱住了厉擎烈的长腿,学着妹妹平时撒娇的样子,夹着嗓音撒娇。 “厉耀渝,你尿都夹不住,学着人夹嗓子,你再娘儿吧唧地说话,看我揍不揍你。” 厉擎烈脸上的笑容消失,严肃着一张脸,低头看向脚边的渝宝。 渝宝听到要挨揍,他立即松开了厉擎烈的长腿,嘟着小嘴,很不满,明明妹妹那样子说话,爸爸很喜欢的,他那样子说话就要挨揍,真不公平。 “麻麻,泥给窝找后爸吧,窝喜欢后爸……” 渝宝一转身,就看到了阮紫茉,他张开双臂,朝阮紫茉扑过去,委屈巴巴地说。 “……”阮紫茉,这臭小子真是孝顺啊,在他爸面前说这种话。 渝宝还没扑到妈妈怀里,他双脚就已经离地了,整个人悬在半空中,渝宝双脚蹬了蹬还是没能碰到地面。 渝宝抬起头,就看到了爸爸那满是杀气的脸,渝宝吓得“哇”一声,“麻麻救命,爸爸要吃人了。” 他朝阮紫茉伸出了小手臂。 厉擎烈的视线来到了阮紫茉身上。 “我可从来没和他说过要找后爸,这件事和我没关系,我想起来了,厨房的酱油还没拧瓶盖。” 阮紫茉表情一僵,立即解释。 她没有理会渝宝的求救,朝屋内跑去了。 “麻麻……” 渝宝大喊一声。 之后的事情不言而喻了,渝宝的小屁屁上迎来了关于父爱的巴掌。 小家伙双眼都哭红了,委委屈屈地和狗子待在一起。 那刺耳的哭声,炮轰着双耳。 煤球脑袋紧紧贴着墙根,前爪着捂着耳朵,一脸的生无可恋,那表情就好像在说‘哭吧,谁哭得过你,你个大喇叭’。 步宝有些同情地看了一眼渝宝,在爸爸面前说找后爸,这不是皮痒吗,也不知道这个弟弟怎么这样傻,只知道吃,要不是他们几乎长得一模一样,他都怀疑渝宝是从垃圾堆捡回来的。 小香香见渝宝哭得像是死了爹一样,她“哒哒哒”跑回房了,打开衣柜,大半个身子钻进衣柜,撅着小屁股,肉乎乎的小手伸到厉擎烈那一堆叠得整齐的衣服里掏了掏,从里面拿出了两颗糖果。 抓着糖果,小香香又屁颠屁颠地跑了出去。 “锅锅,不哭,不哭,给。” 小香香来到了渝宝身边,蹲了下来,将手中的糖果递给了渝宝。 渝宝接过了糖果,小手手剥开糖纸,将糖果吃进嘴里,腮帮子高高鼓起,但他的眼泪还是哗啦啦往下掉,气愤地说,“呜呜,窝要将爸爸小裤裤都偷了,不给他穿。” “嗯嗯,不给他穿,一条不留。” 小香香也吃着糖果,听到这话,她也点了点头,头上的小揪揪跟着晃了晃。 当晚厉擎烈是一条内裤都找不到,把衣柜都翻烂了,不仅没找到,还在自己的衣服里抖落出糖果、小饼干、小果干。 厉擎烈的脸都黑了。 忽然一个小身影扑了过来,抱住了那一沓衣服。 “窝哒,窝哒,都是窝哒。” 小香香转过头,鼓起腮帮子,气鼓鼓地说。 她头上的小揪揪都竖了起来。 厉擎烈看到这样可爱的女儿,他是连气都生不起来了。 “囡囡,先出来好吗?” 厉擎烈蹲下了身体,哄着衣柜里的小人儿,放柔声音哄着。 天气那么热,衣柜里的空气又不流通,厉擎烈担心闷坏了自己的宝贝闺女。 “窝,不出。” 小香香生气自己出去一趟,家被偷了,她现在啊,可是很生气的哦。 “囡囡,里面热,你出来,好不好?” 厉擎烈是一点脾气都没有,轻声哄着小香香。 “不好。” 小香香气哼哼地说。 厉擎烈没办法了,只能去来到床边,拿过一把大葵扇,蹲在衣柜前,边给小香香扇风,边试图和她讲道理,“囡囡,不能在衣服里藏吃的,会引来蟑螂老鼠,咬坏衣服。” “那又不叫吃的,是饼干和糖果果。” 小香香理直气壮地说。 “……”厉擎烈,小棉袄是漏风的。 一大一小在衣柜前对峙着。 “吱呀”一声,进浴室洗完澡的厉擎烈推开房门走了进来。 阮紫茉坐在梳妆台前,拿着笔和尺子,画着地标设计,灵感不错,她画得很流淌。 厉擎烈大手拿着一条干净毛巾擦着头发,看到阮紫茉认真画设计的样子,他停下了脚步,擦头发的动作也顿住了。 她穿着一件白色t恤,一条到膝盖的短裤,白色t恤的领口很大,微微往下滑,露出半个肩膀,肌肤如雪,一头乌黑的长发温柔地披散在一侧,长长的睫毛微垂,那张红唇如同最娇艳的玫瑰花瓣,灯光打在她身上,给她镀上了一层光辉。 厉擎烈望着她,她越来越耀眼了,他说她像星星一点都没错,闪着光,属于广阔的天空。 越来越多的人见到了她的光彩。 原本属于他的星星,现在是属于大众的了。 厉擎烈拿着毛巾的手,骤然握成了拳头,眼眸很是深邃,里面像是装着一汪黑潭,深不可测,又诡谲莫测。 “在画什么?” 厉擎烈朝阮紫茉走了过去。 “有人拜托我,设计一下地标,我还要画一会儿,你先睡觉吧,不用等我了。” 阮紫茉头也不抬,专心在纸张上画着。 厉擎烈来到了阮紫茉身后,弯腰看到阮紫茉画的内容,那双漆黑的眼眸闪过惊讶,他侧头看向阮紫茉那张美艳的侧脸,她对建筑了解不少。 一滴水珠滴在了阮紫茉的手背上。 阮紫茉一愣,抬起头,往上一看,先是见到厉擎烈性感凸起的喉结,接着是他完美的下颚线,视线下移,是他健硕的胸膛,那肌肉鼓鼓囊囊,充满了力量感。 “你,你怎么不穿衣服啊?” 阮紫茉瞪大了双眼,惊讶出声。 厉擎烈低低一笑,弯下了腰,他那张俊美的脸凑到了阮紫茉面前,视线占有欲满满地在她脸上扫视一圈,“你又不是没见过,用得着反应这样大。” “你,你耍流氓吗。” 阮紫茉伸手一把将厉擎烈推开。 厉擎烈往后倒退了好几步,当看到厉擎烈不仅没穿上衣,下身只是围着一条大毛巾,她整个人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嗔怪地说,“你这样,是要教坏孩子吗?” 一滴水珠从厉擎烈的胸膛往下滑,经过那一块块紧实的腹肌,线条流畅,美观而不夸张,扑面而来的是雄性荷尔蒙。 真是活色生香啊,诱惑得很。 阮紫茉不自觉咽了咽口水。 厉擎烈低头,视线往下一看,他低笑一声,拿起挂在脖子上的毛巾,重新擦拭头发,手臂上的肌肉随着他擦拭的动作鼓了起来,“我也想穿衣服,可条件不允许。” “啊?” 阮紫茉没明白他话中的意思。 “也不知道哪个小混蛋,把我的内裤藏起来了。” 厉擎烈来到了床边,大刺刺坐下,毛巾松松垮垮的披在他腰间,露出一双结实有力的大长腿,这不收敛的动作,有些漏光。 “你能不能把毛巾弄好。” 阮紫茉走过去,盯着他腰间那一条毛巾,毛巾像是随时都要掉下,给她来一场视觉冲击。 厉擎烈大手拉住了阮紫茉的手,“你来帮我。” “你自己没有手吗?” 阮紫茉抽回了手,转身就要回到梳妆台那边继续刚才的工作。 一只强健的手臂圈住了阮紫茉纤细的腰肢。 “啊……” 阮紫茉被厉擎烈抱在了腿上,她双手搭在他结实的胸肌上,脸上的惊讶没有消失。 “你做什么,松开,放我下去。” 阮紫茉拍了拍厉擎烈的手臂,挣扎起来,觉得厉擎烈想要做夫妻亲密的事,她现在没心情,想把设计画完。 厉擎烈修长的手指穿过阮紫茉的指缝,和她来了一个十指相扣,“小茉,我们就这样永远走下去吧,你就算一辈子无法重新爱上我,也没关系。” 阮紫茉停止了挣扎,漂亮的小脸上闪过茫然,这家伙怎么突然说这种话了。 “厉擎烈,你怎么……” 她拧起了黛眉,刚张口说话。 厉擎烈低下头,在阮紫茉的红唇上轻轻啄两下。 “这样挺好的。” 厉擎烈抱着阮紫茉说。 阮紫茉目光落在厉擎烈那张刚毅的脸上,他之前可不是这种态度,她能感觉到他之前渴望她的回应,极力想要她的感情,每时每刻都想要侵占她的感情世界。 “白头偕老是最长情的告白。” 厉擎烈经过荣光祖的事件,他无比庆幸他没有弄丢他爱的人。 他将阮紫茉放在床上,“睡觉吧,别太累了,身体最重要。” 之后并没有阮紫茉想象的火热情景,他真的只是单纯让她休息。 在家休息了两天,阮紫茉的脚已经彻底没事了,她回去工作了。 服装工作室。 阮紫茉正拿着一把剪刀,剪裁着一块布。 魏香雪头发乱得和鸡窝一样,插着两根草,她脸上多出两条抓痕,衣服皱巴巴的,裤脚上还有泥巴,脚上只穿一只鞋子,她一手拿着鞋子,一手提着麻布袋,整个人怒气腾腾。 阮紫茉看到这样的魏香雪,手中的剪刀都掉了下来,上下扫视了一圈魏香雪,“香雪,你这是闹饥荒,逃难过来呢?” “啊……那个家,我是一分钟都待不下去了。” 魏香雪将手中的麻布袋扔在了椅子上,她拉过另一张椅子,坐了下来,倒了一杯茶,一口饮尽,咬牙切齿地说。 “你和沈梦珠打架了?” 阮紫茉叹了一口气说。 “沈梦珠那个疯女人,自从被沈家赶出来后,整天在家里发疯,别以为她身体不好,我就不敢打她了。” 魏香雪说起沈梦珠,就一肚子火气。 “所以你这是和沈梦珠打了一架,自己跑出来了?” 阮紫茉放下手中的布,来到魏香雪身旁坐下。 “我又不是傻,我打了她,肯定要跑了,不然我爸肯定要惩罚我。” 魏香雪得意洋洋地说。 “你这语气,你打赢了?” 阮紫茉望着落魄的魏香雪。 “那当然了,十个她都不够我打的。” 魏香雪将头发拨了上去,挺起了胸膛。 “这没什么好骄傲的,看你现在灰溜溜逃出来了。” 阮紫茉摇了摇头,端起茶壶倒了一杯茶水。 “我实在受不了那窝囊气,沈梦珠要是再惹我,我下次还敢。” 魏香雪弯下了腰,丧气了,嘟起了嘴。 “……”阮紫茉,香雪还是太单纯了。 和沈梦珠硬碰硬是最不划算的,毕竟沈梦珠身体不好,她一装柔软,魏香雪再有理,也变得没理了,毕竟打一个身体娇弱的人是要被谴责的。 “你大哥最近在相亲,他看上了哪家的姑娘?” 魏香雪话锋一转,突然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