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紫茉找了一圈,没有防身的武器,她紧紧抓住手中的瓢子,双眼紧紧盯着门口的方向。 一道身影出现在了门口。 濯艺姝脸上带着浓浓的笑容,她上身的衣服,已经解开了大半的衣扣,衣服松松垮垮地披在身上,身上的不羁,让她多出了一股风流。 “小美人,我们一起洗澡吧。” 濯艺姝见到只围着一条毛巾,包裹住关键部位的阮紫茉,露出一双雪白的大长腿,她脸上的笑容加深,媚眼里全是邪气,盯着人的目光很有侵略性。 “……”阮紫茉,这比一个gay佬帮另一个男生捡肥皂还惊悚。 “不用,我不习惯和别人一起洗澡。” 阮紫茉拧紧了眉头,满脸的抗拒,抓紧手中的瓢子。 “凡事都有第一次,这种事多了,就习惯了。” 濯艺姝没有离开,反而朝阮紫茉走去。 “还是算了吧,这种事没必要体验,自己舒适最重要。” 阮紫茉不断往后退,一直防备地盯着濯艺姝。 “也是。” 濯艺姝一把将阮紫茉按在了墙壁上,那双媚眼带着邪气,大红唇勾起,“小美人,那我帮你搓背,我搓背技术一流,试过的人没有说不好的。” 葱白的手指顺着阮紫茉雪白的脖子,一点点往下滑,来到她的锁骨。 濯艺姝歪着头,视线下移,真是一副好皮囊,比刚盛开的娇花还要娇嫩,她的手来到了毛巾边缘。 阮紫茉推开了濯艺姝的手,抓住了身上的毛巾,“不需要,濯小姐你快出去吧。” 濯艺姝望向阮紫茉,见阮紫茉那张漂亮的小脸满是抗拒,她轻笑出声,“小美人就连生气,也是那样漂亮。” 她将手挪开了,收回了手,“好,我就在外面,小美人有什么需要可以叫我,我很愿意伺候你。” 濯艺姝离阮紫茉很近,她的气息喷洒在了阮紫茉的脸上。 阮紫茉皱着眉,看着濯艺姝。 濯艺姝这才一步三回头地离开。 因为有濯艺姝在外面,阮紫茉不放心,匆忙洗完澡,就走了出去。 濯艺姝懒洋洋坐在一张椅子上,因为她那张深邃美艳的脸蛋,就算她很没正形,那也是一幅养眼的画。 濯艺姝是那种带着邪气浓艳的美,这样的美如同曼陀罗,带着浓烈的毒性,危险又迷人。 “嗯……好香。” 濯艺姝重重吸了一口气,望着阮紫茉笑。 阮紫茉警惕地盯着濯艺姝,“濯小姐是有什么事吗?” 濯艺姝笑了一下,她站了起来,走到阮紫茉面前,她伸出手捏着阮紫茉的一缕头发把玩,“我听说你一个人待在屋里很闷,特意过来和你解闷的。” 阮紫茉面无表情地扯回了自己的头发,语气淡淡地说,“没有,你多想了。” 她走开了,和濯艺姝拉开距离。 “哦……没有吗,那我怎么听说,你待在窗前,一待就是一整天呢。” 濯艺姝看了一眼空落落的手,像是有些失落,声音都低了两个调。 阮紫茉停下了脚步,转身望向身后的濯艺姝。 濯艺姝还站在原地,那双眼眸直勾勾地盯着阮紫茉,和她这个人表现出的无脑、玩世不恭不一样,她的目光看似没有一点攻击性,可又仿佛看透了一切。 “濯小姐你这是什么意思?” 阮紫茉心不由提了起来,她是不是知道了些什么,拧起了黛眉。 “没什么意思,我就是怕你在这里待得不开心,特地过来关心你。” 濯艺姝走了过来,笑着说。 阮紫茉盯着濯艺姝看,想着她这句话有几分真假。 濯艺姝伸出了手,一根手指落在了阮紫茉眉宇间,“小美人,我还是喜欢看着你笑,你这愁眉苦脸,会让我难过的。” 阮紫茉正要偏过头,避开濯艺姝的手。 濯艺姝就收回了手。 她改为扣住了阮紫茉的皓腕,一把将阮紫茉拽了过来。 阮紫茉被她这样一拉,朝她踉跄跌过去。 濯艺姝趁着一个机会,一把按住了阮紫茉的腰肢,这小腰…… 阮紫茉一转头,撞见了濯艺姝的笑脸。 “小美人,可要小心点,你这样做,可是很危险的。” 濯艺姝笑了出声。 阮紫茉一把推开了濯艺姝,“濯小姐,有什么事就说吧,我还要睡觉。” “时间那么早,你就睡觉了。” 濯艺姝拉过阮紫茉,将阮紫茉按在了一张椅子上。 阮紫茉不知道濯艺姝要做什么,警惕地盯着她,就怕她做出什么可怕的事情出来。 濯艺姝拿出了一瓶药,拉过阮紫茉的手,卷起她的衣袖,将药膏涂在了阮紫茉狰狞的伤疤上,“受伤了,怎么不告诉我呢。” “我自己来。” 阮紫茉拿过了濯艺姝手里的药,站起身,去到另一边,和濯艺姝拉开了距离。 自己上药。 她心中一片惊异,不明白濯艺姝留下她,是打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目的,还是当真浪荡性子使然,看上她这张脸了。 在这里住了几天,阮紫茉也听过濯艺姝不少风流韵事。 濯艺姝在外面养了不少女人,给房子,给钱,对那些女人都很宠爱,几乎是要月亮给月亮,将人捧在了心尖上,可她又是个多情的女人,不仅仅对一个女人好,是对所有女人都好。 完全做到雨露均沾。 更诡异的是濯艺姝外面那些女人都相处得很好,完全不会闹起来。 听说她一天要去安抚好几个女人,新电影上映,她也会陪那些女人去看,甚至有时一天看四五场,没有一点不耐烦,完全是一个时间管理大师。 阮紫茉都佩服她了。 你要说她渣吧,她对每个女人都那样好,宠得不行,将最好的都给了她们,你要说她好吧,她又很多情,不会在一朵花上留恋,后院的花比公园里的花还要多。 阮紫茉朝濯艺姝看了一眼,“你今晚不出去?” 濯艺姝原本撑着脑袋看阮紫茉上药,听到阮紫茉这句话之后,她整个人像是打了鸡血一样亢奋,双眼一眨不眨地盯着阮紫茉,“你在吃醋?” “你想太多了。” 阮紫茉木着一张脸,声音很冷淡。 完全不给人一点遐想的机会。 “唉,好吧,真是伤心,你就是仗着我的喜欢才能这样为所欲为了。” 濯艺姝像是很失落,她站了起来,悠悠叹了一口气,转身朝外走去了。 见到濯艺姝离开了,阮紫茉松了一口气。 今晚不管怎样,她都要出去探一下环境,寻找逃出濯家的机会。 夜深人静。 一轮明月如银盆般,高高悬在了漆黑的夜空中。 晚风吹动树叶沙沙作响,草丛里全是虫鸣声。 但更诡异的是时不时传来一阵阵凄厉的惨叫声。 那叫声很是渗人。 搞得这边阴森森的。 阮紫茉很怕黑,听到那渗人的惨叫声,她手臂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但阮紫茉没有退缩,还是硬着头皮往前走,她之前在窗前官场了几天,找出了那些人巡视的规律,经过这边时隔多少,有几趟人马,她都一清二楚。 她要趁着那些人巡视其他地方时,将这边的环境都摸清楚,就是围墙太高了,阮紫茉根本就没那个能力徒手爬上去。 巡视的人过来时,阮紫茉就忍着害怕,躲进漆黑一片的树林里,等巡视的人离开了,她这才重新出来。 阮紫茉一路扒拉墙根的草丛,她整个人都累了,别说狗洞了,连一条缝隙都没有。 这濯家真是铜墙铁壁,连一个狗洞都没有。 阮紫茉窸窸窣窣不断往前走。 最后她累得不行了,直接坐在了草丛里。 休息够了,阮紫茉朝后面走去。 也不知道后门那边的情况怎么样? 会不会有很多人守着? 阮紫茉朝那边走去,马场那边一片漆黑,很是空旷,不过那栋大楼里,却灯火通明,显得也有些诡异。 阮紫茉想起上次在那栋大楼里,被濯家的人追,她一阵后怕,要不是有厉擎烈在,她就要被抓到了,以濯家人狠辣的作风,她绝对没命走出濯家。 她不敢多看,担心又撞见什么秘事,又要被人灭口。 她小心翼翼来到了后门那边。 后门上有一盏电灯,三个高大汉子守在这里。 三个人很是懒散,歪歪斜斜站着,抽着烟,聊着天。 阮紫茉躲在树丛里,看向三个人的身后,那扇门虽然关着,但没上锁,她一阵激动。 不过三个高大汉子,硬碰硬是不可能了,她要怎样才能将这三个汉子调走呢。 阮紫茉绞尽脑汁想着,眼珠子转动着。 忽然看到脚边一根比手臂还粗的木棍,她双眼一亮,有了,三个人解决不了,她可以一个个来。 阮紫茉捡起一颗石子,朝不远处的草丛扔去,制造出声响。 那三个汉子听到了声音,只是淡淡看了一眼,继续聊天。 阮紫茉捡起一块更大的石头,扔过去,制造出更大的声响。 见还有声音。 “你去看看怎么回事。” 其中一个汉子指使另一个矮小一点的汉子过去。 那汉子低声咒骂一声,扔掉手中的香烟,拿着手电筒,走了过去。 那汉子在草丛翻看了一下,见没东西,正要转身。 不远处一棵矮树发摇晃着,发出不小的动静。 汉子朝那边走了过去。 然而汉子还没看清是怎么一回事,一棒子敲在了他后颈,人晕了过去。 阮紫茉关掉那汉子的手电筒。 重新回到之前的位置,她正想故技重施时,后门那边传来一阵汽车声。 后门被人推开。 一个血淋淋的人被扔了进来,发出“咚”一声响。 看门的两人立马打起了精神。 紧接着一个男人抬腿走了进来。 昏黄的灯光照耀下,阮紫茉看清楚了那男人的脸,一脸的狠戾,连眼底的光都是凶残的,像一只野兽。 阮紫茉僵住了身体,脸色都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