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落在阮紫茉身上的目光如同带上了刀子,一点点在她身上移动,像是想着要怎么将她这个人分尸一样。 “不是我。” 阮紫茉满脸坦然,不慌不忙。 这都是什么运气,来了一个男疯子,又来了一个女疯子。 难道她这辈子,有招惹疯子的体质。 “她骗你呢,她要是和叶先生清白,叶先生怎么会带她出席濯家的宴会,叶先生身边这些年都没人女人呢。” 人群中的佟佳媛看到阮紫茉被濯家千金刁难这一幕,她不知道多痛快,她推开了人群,走了出来,指着阮紫茉说。 沈梦珠本想说什么,见佟佳媛出面了,她也就不开口了,等着看阮紫茉凄惨的下场。 如果不是这个贱人,她还是沈家最宠爱的女儿,也是淮书哥哥身边唯一的女性,都是这个贱人毁掉了她所有,她都已经消失那么多年了,她为什么还要出现。 她怎么不死在外面,她为什么不和她那个短命妈一起去死。 沈梦珠恨呀,每晚都恨得睡不着觉,如同吞了一万根针般难受。 濯诗语看都没看一眼佟佳媛,盯着阮紫茉看,“知道和我抢男人是什么下场吗?” “我没有。” 阮紫茉还是很冷静,没有露出一丝胆怯。 “她在撒谎,还在她还仗着她是叶先生带来的,对我们不客气呢。” “这个女人就是善于伪装,仗着长得漂亮,总是露出楚楚可怜的神情博取同情,濯小姐你可不要相信她,她手段高明着呢,和她勾搭的男人可不止叶先生。” 佟佳媛非常讨厌阮紫茉。 她不知道阮紫茉是沈家的亲生女儿,见沈黎渊喝醉酒了还念阮紫茉的名字,问她什么时候回来,每次遇到阮紫茉的事,他都是分外认真,平时不屑的官司,因为是阮紫茉的,他从不假他人之手,尽心尽力。 听到她的消息就高兴,不是那种敷衍的笑,是那种畅快、开心的笑。 可沈黎渊对她这个妻子十分冷淡,不管她说什么,他从不放在心上,甚至还为了阮紫茉那个女人三番两次警告她,不许伤害那个贱人。 佟佳媛认定了他们有不清不楚的男女关系,将阮紫茉恨上了。 濯诗语转头看向了佟佳媛,她抬手,一巴掌甩了过去,将佟佳媛甩得一个踉跄。 她目光阴森森地看向佟佳媛,“你要是不会说话,我就把你的舌头割下了。” “我可是沈家的儿媳妇,你怎么敢打我的。” 佟佳媛脸上一片臊红,她觉得非常难看,眼球充血。 是,佟家的门楣确实不高,可她嫁入了沈家,谁都不敢轻视她了,走到哪里都是讨好的声音,就算她在沈家再怎么不受宠,她也是沈家人啊。 打狗还看主人呢,这濯诗语什么敢打她的。 打她的脸,就是打沈家的脸。 “沈家?” 濯诗语用一种看傻子一样的目光看向佟佳媛。 “整个华京谁不知道濯家和沈家不对付,你跑进我们濯家的宴会,这不是羊入虎口吗?趁着我心情好,你最好闭上狗嘴,否则我不介意帮沈家换个儿媳妇。” “你们濯家就算再厉害,也管不到沈家身上。” 佟佳媛的脸色白了白,她害怕得瑟缩一下身体,但见众人嘲讽地看她笑话,佟佳媛还是大着胆子回怼了一句。 “你说我要是将你扒光衣服,扔在乞丐窝里,沈家还会要你这个儿媳妇吗?” 濯诗语高高在上地看着佟佳媛。 佟佳媛脸上没有一点血色了。 濯诗语就是一个疯子,她什么事情都做得出。 佟佳媛不敢再针对阮紫茉了,她推开人群,拔腿就跑。 沈梦珠从始至终都没有开口为佟佳媛这个三嫂说一句话,她只是冷漠地站在一旁,目光紧紧盯着阮紫茉,等着看阮紫茉的下场。 阮紫茉拧起了黛眉,这濯诗语真是个疯子,莫名其妙打人。 濯诗语这才抬眼看向阮紫茉,目光非常冰凉,“知不知道叶先生是我的,敢觊觎他,你是不是活腻了。” “抱歉,我已经结婚了,还生了四个孩子,家庭和睦,幸福美满,其他,不约。” 阮紫茉直接开口。 拜托了,她已经结婚生子了,长得貌美如花是她的错吗,不要自己追不到男人,就错怪在她身上,锅太大,她背不起。 周围一片静默。 这个年轻貌美的女子,看着才二十岁左右,竟然结婚了,还生了四个孩子! 阮紫茉结婚早,再加上勤于锻炼,保养得当,皮肤嫩得如剥壳的鸡蛋,白皙q弹,非常的年轻,看着完全不像结婚的样子,更别说生了四个娃了。 就连濯诗语这个疯子都愣了一下,被阮紫茉这直白的话打得措手不及。 她惊疑不定地打量阮紫茉。 “你是结婚了,但架不住你会勾搭男人啊,和你牵扯不清楚的男人还少吗?” “之前在医院,我只是不小心得罪了你,叶先生可是为了给你出气,直接找上沈家,叶先生可不是什么乐于助人的滥好人,你说你们清白,大家相信吗。” 沈梦珠担心濯诗语就这样放过阮紫茉,急忙开口。 濯诗语的目光瞬间变得阴狠起来。 魏香雪被吓了一大跳,急忙大喊,“沈梦珠,你胡言乱语什么,你这样陷害紫茉,还不是因为她是沈家的真……” 沈梦珠脸上闪过了恐慌,她担心魏香雪将那个秘密公布出来,要是众人都知道阮紫茉是沈家真正的千金,那些大家族要怎么看她这个沈家养女。 这些年因为沈家真正的千金失踪,沈家人对她的宠爱,她才会受众人追捧,那些大家族才不敢轻视她。 “唔唔……” 保镖嫌魏香雪吵,嘴巴被捂住了,魏香雪后面的话说不出来了。 沈梦珠松了一口气,她后背都渗出了一身冷汗。 阮紫茉看向沈梦珠,那双水漾的眸子,原本婉转柔情,可此刻布满了寒霜。 沈梦珠迎上阮紫茉的视线,心中突然涌现了一股恐慌,下意识往后倒退了两步。 濯诗语拿出了一把锋利的匕首,“哐当”一声扔在了阮紫茉的脚边,“我从不相信别人嘴里的话,我要的是万无一失,只要你毁掉你这张脸,我就放过你了。” 众人倒吸了一口凉气。 在自家宴会上溅血,也只有濯诗语这个女疯子做得出来了。 众人看向阮紫茉那张漂亮的脸蛋,有惋惜、有同情、有看戏…… 却没有一个人敢站出来劝说。 阮紫茉压下眼底的寒意,看向濯诗语。 “我这人很公平,给你两个选择,一个是你和你朋友的脸一起毁掉,一个是你自己动手毁掉你那张脸。” 濯诗语戏谑地笑着,脸上的疤痕越发狰狞了。 魏香雪的脸上多出了一把锋利的匕首,锋利的刀锋抵在她细腻的皮肤上,隐隐有了一条血痕。 魏香雪很害怕,眼里全是泪花,但她硬是没有向阮紫茉求救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