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惊过后,阮紫茉感到疑惑,按理说,就算遇到那种变态,也不可能偷得一条都不剩下。 阮紫茉去到厉擎烈那边,拉开了衣柜,她翻找起来,还真一条都没有,她惊讶了。 “我内裤一直丢失,都买过好几次了。” 厉擎烈看着弯身为他找衣服的阮紫茉。 “啊……” 阮紫茉转头看向厉擎烈,脸上再次露出了震惊,不是吧,偷内裤的变态还逮着一个人变态。 厉擎烈抬脚来到了床边。 阮紫茉正感到不解的时候。 厉擎烈一把掀开了被子。 床上的奶团子,头上竖起几根呆毛,睁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一双小手揣在胸口,可能之前被子盖住脑袋,憋气的原因,脸颊微微泛红。 “爸爸……” 小团子满脸心虚。 阮紫茉走了过来,看到呆呆躺在床上的星宝,可爱得不行,她坐在了床边,抱起了可爱的小娃娃。 “我家的星宝怎么这样可爱。” 阮紫茉抱起了星宝,在他脸上嘬了一口。 “星宝,你是不是偷拿了衣服。” 厉擎烈严肃着一张脸,看着阮紫茉怀中的星宝。 刚才他就发现星宝的小动作。 星宝人还小,不会撒谎,睁着一双大眼睛,像是被吓着了一般。 阮紫茉诧异地看向星宝,伸手捏了捏星宝的小脸蛋,“怎么偷你爸爸的内裤?” 星宝眼睛转溜溜,小嘴巴嘟了起来。 “你藏在哪里了?” 厉擎烈有些头疼。 星宝从妈妈怀中出来,小身体翻滚,扭动着从床上爬了下来,带着他们出去。 阮紫茉不知道星宝要做什么,跟着星宝来到了屋檐下,外面一片漆黑。 星宝伸出小胖手,拽了拽阮紫茉的裤子,“妈妈,你快去开灯。” 阮紫茉打开了院子里的灯。 厉擎烈跟着星宝去到了院子。 星宝忽然停了下来。 厉擎烈蹙起了眉,“厉耀星,我让你把衣服拿出来,你来这里做什么?” 星宝没说话,从一旁拿出小铲子,挖呀挖,一条黑色内裤从土坑里被挑出来,飞到了厉擎烈的脚上。 厉擎烈的脸黑如锅底。 那个土坑里,全是厉擎烈的内裤,没有其他人的。 迎接星宝的就是厉擎烈一巴掌又一巴掌落在星宝的屁股上。 星宝的哭声响彻了夜空。 星宝被厉擎烈抱在腿上,那张白嫩的小脸挂满了眼泪,小鼻子都哭红了,小屁股被打。 “你别打了,孩子还小,不懂事,调皮了一些。” 邓青萍心疼得乖孙,在一旁为孩子说话。 这个年代讲究的是节俭,星宝将那些贴身衣服埋在地下那么久,是不能要了,这般浪费,厉擎烈气恼起来。 阮紫茉心疼起来,在厉擎烈的巴掌又要落下时,她抱起了星宝,“别打了。” 星宝一落入阮紫茉的怀抱,双手紧紧抱住了阮紫茉的脖子。 “乖,不哭,星宝告诉妈妈,你为什么把你爸爸的衣服埋进坑里。” 阮紫茉给星宝擦了擦眼泪。 她也不明白星宝为什么那样做,星宝这孩子平时挺乖的,不像其他孩子那般调皮捣乱。 “小熙说种下去,会长出来,我想试试,我有天天给它浇水,我自己种衣服,这样妈妈就不用辛苦买衣服了。” 星宝一脸无辜地说。 阮紫茉有些感动,星宝肯定是见她平时做衣服辛苦,才会想出这种主意。 “我家星宝真是个乖孩子。” 她摸了摸星宝的脑袋,在他的额头亲了一口。 星宝露出了害羞的笑容。 厉擎烈开口,“那你为什么拿的全是我的衣服?” 星宝那小身体一僵,他有些心虚地偷瞄厉擎烈,“谁叫爸爸老跟我抢妈妈,还抢妹妹。” 见厉擎烈脸色沉了沉,星宝快速加了最后一句。 “……”厉擎烈,这臭小子。 阮紫茉抱着星宝回去睡觉。 夜深了,四处一片寂静。 房门被推开。 厉擎烈走了进去。 他坐在床边,目光沉沉地望着熟睡的阮紫茉,她抱着星宝,一大一小的脑袋靠在一起,两人都睡得很甜。 厉擎烈伸出手,撩起了凌乱的长发,见到她脸颊的抓痕,他无声叹了一口气,拿出了事先准备的药,涂在她脸上的伤痕。 阮紫茉过了一段平静的日子,安心搞自己的事业。 还好她之前搞了培训机构,准备了其他人,小桃跟林南燕学了一段时间,可能是没有基础的原因,她根本学不会算账,最后还是派了机构其他人去袁竹的店。 袁竹是个有能耐的人,没多久,他就找到了徒弟,让人开了新店。 阮紫茉很喜欢这样的人才,有他在,恐怕用不了多久,她全国连锁店的梦想就要实现了。 平稳运行起来后,就能躺着赚钱。 在这期间,她听说沈梦珠并没有被赶出国,因为之前她和魏锦荣的事,在华京大家族圈子里太过丢脸,两人选了一个日子,匆匆定亲了,听说两人婚期也定了。 顾云庭在家里待不下去,他已经搬了出来,先去招待所住了几天,他养尊处优,自然受不了招待所那种环境,很快跑来了家属大院,找到一个战友家中借住。 不过让阮紫茉苦恼的是,最近星宝奇奇怪怪的,他似乎在躲着她。 以前她每次回家,这个星宝总是喜欢黏上来,奶声奶气地喊她妈妈,最近星宝回到家,他总是躲在他爸爸的房间里。 阮紫茉放下了笔,看着面前的设计稿,手弹了一下纸张上的灰屑。 韩沧淮站在一旁看着,眼里全是惊艳,被老板的才华惊艳到,即使之前已经见识过老板的厉害了,这次他还是不得不感叹。 老板的设计很有灵性,也很受市场欢迎。 听说老板并没有念过大学,而且高中都没读过,她的天赋真是让人望尘莫及。 老板要是念过大学,出过国,见识过世面,那该有多了不起啊。 韩沧淮看向阮紫茉的眼中带上了些许惋惜。 阮紫茉将设计稿递给了韩沧淮,她站了起来,拍了拍韩沧淮的肩膀,“别工作太晚了。” 阮紫茉记挂着星宝的反常举动,回家了。 阮紫茉刚走进家属大院,发现那些嫂子看向她的目光很奇怪,有怜悯,有同情,也有幸灾乐祸的。 拧起了黛眉,这是发生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