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做什么?” 阮紫茉被拽得一趔趄,人差点摔倒,她一把甩开了顾云庭的手,站在原地问古怪的顾云庭。 “嫂子,这次你可要给我做证。” 顾云庭愁云惨淡,满脸烦躁,他走来走去,一刻都停不下来。 “做什么证?” 顾云庭的反应太奇怪了。 他该不会惹出什么麻烦了吧? 阮紫茉怀疑的目光落在了顾云庭身上。 顾云庭抓了抓头发,烦躁地说,“上次我跳进河里救魏香雪,是不得已,人命关天,我要是不救她,她就溺死在河里,她可不能就这样赖上了我。” 阮紫茉眨了眨眼,“你是说,香雪赖上了你,让你娶她。” 应该不可能啊,以魏香雪对沈黎渊的深情来说,她不会想嫁给顾云庭才是,他们两个一见面可是恨不得掐死对方,魏香雪怎么可能想要嫁给顾云庭。 难道她现在伤心晕了头。 顾云庭叹了一口气,“不是她,是魏家,自从魏家二老,知道我跳下河救上魏香雪之后,他们就来找我,说魏香雪的清白没有了,让我对魏香雪负责,这不是恩将仇报吗。” “呃……”阮紫茉还真没想到还有这样一茬。 “你直接拒绝不就行了。” 阮紫茉试探地说。 就顾云庭这种吊儿郎当、不羁放荡的人,完全不怕得罪人。 顾云庭那张比女人还要漂亮的脸上布满了怒火,“你以为我没有啊,我嗓子都快说冒烟了,那二老死活赖上我,说我玷污了魏香雪,非要我给个交代。” “你可以不理会呀,这种事他们闹腾闹腾,没结果,自然就会消停了,反正你也不是那么在乎别人目光的人。” 阮紫茉觉得结婚这种事,一个巴掌拍不响,顾云庭不打结婚报告,魏香雪也不可能塞进他家里给他当媳妇啊。 “你以为我不知道吗,可他们二老跑到了我家,你知道我家老头子现在盼我结婚盼得多疯狂吗,哪怕我带一头母猪回去,他们都愿意,更别说是个女人了,他们恨不得敲锣打鼓,放十里鞭炮。” “他们一碰上,简直是水到渠成,现在都已经在定订婚日子了。” 顾云庭瞪大了双眼,气得不行。 订婚日子都选上了。 阮紫茉瞠目结舌,这,这速度比坐火车还要快呀。 “嫂子,你一定要去给我解释清楚。” 顾云庭再次扣住了阮紫茉的手。 “我,我觉得他们也不会听我的,他们对你结婚这个结果比较看重。” 阮紫茉讪讪一笑,一把挣脱了顾云庭的手。 “嫂子,你不能见死不救,这件事是因你而起的,是你让我救魏香雪。” 顾云庭瞪大了双眼,难以置信地看向阮紫茉,没想到她会这样没义气。 “这是让你结婚,怎么是要你的命呢,俗话说宁拆十座庙,不毁人一桩婚。” 阮紫茉往后退了一步。 “嫂子,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和魏香雪那女人水火不容,强行让我和她凑对,这不是要我的命吗。” 顾云庭用一种见到鬼的目光看向阮紫茉。 “香雪愿意吗?” 说了半天,阮紫茉都没听到魏香雪的消息,之前去过魏家一趟,不过她没能见上魏香雪,也不知道她现在的情况。 “我不清楚。” 顾云庭烦躁地说。 “我带你去见她,有些话最好说清楚。” 他上前一把握住了阮紫茉的手腕,强行将阮紫茉拽上了车。 阮紫茉没有拒绝,上次魏香雪离开时的状态不是很好,阮紫茉有些担心她,情深不寿,用情最深的那个最伤。 车开到了魏家。 这次有顾云庭的陪伴,魏家人没有阻拦阮紫茉,她畅通无阻地来到了魏香雪的房间。 魏香雪房间的装饰是粉色的公主风,看得出魏家人对魏香雪很宠爱。 房间里没有人。 不过从吹起的白色窗帘,阳台上有一个人坐在藤椅上。 阮紫茉走了过去。 “滚……” 坐在藤椅上的女子,一头长发披散,身上穿着一件浅咖色的睡衣,肩上披着一件针织毯子,她将手中的咖啡扔了出去,咖啡杯摔在了木板上,滚到了一旁的花盆,她怒吼一声。 “是我。” 阮紫茉走了过去。 “紫茉!” 魏香雪惊喜地转过头,见到是阮紫茉,她那张苍白的小脸才多出些神彩。 阮紫茉看到魏香雪的容貌,忍不住拧起了眉,她瘦了许多,脸上没什么血色,看起来很脆弱,像一朵即将凋零的鲜花。 她忍不住为了魏香雪担忧,有些姑娘天生就准定像鲜花一般为爱绽放,一旦爱没有了,她们就会凋零。 “你怎么不好好照顾自己。” 阮紫茉握住了魏香雪的手,忍着眼中的酸涩,面前娇美艳丽的鲜花,和面容枯槁的魏香雪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看到她这般,阮紫茉心中很不好受,沈梦珠是因为她,才会插手沈黎渊的情感,干预他们,不让魏香雪好过。 “我没事,只是最近没睡好。” 魏香雪很憔悴,可她还是强撑着对阮紫茉笑。 “没有任何人能让你伤害自己的身体,自己的身体是最重要的,知道吗?” 阮紫茉握紧了魏香雪的手,更加放心不下魏香雪。 魏香雪无血的唇瓣勾了勾,“紫茉,我很好,你别担心,我在家吃得好穿得好,只是有些失眠而已,不是什么大事。” 阮紫茉看着魏香雪没说话,她这般刻意隐藏伤痛,反而让她更担心。 “你知道你家里人打算让你嫁给顾云庭吗?” 阮紫茉想了想,还是说道。 如果一开始,阮紫茉觉得魏香雪嫁给顾云庭或许是个不错的选择,顾云庭虽然有些吊儿郎当,但他人品还是不错的,或许两个欢喜冤家打打闹闹中也能处出情感。 可亲眼见到魏香雪的状态之后,阮紫茉舍不得让魏香雪受一分委屈。 魏香雪扯了扯嘴角,“我这辈子注定是无法嫁给喜欢的人了,对于我来说,嫁给谁都无所谓了,或许能给顾孔雀添添堵也不错,谁叫他之前老欺负我,这下我总算压他一头了。” 阮紫茉受不得活泼开朗、朝气磅礴的姑娘,变成现在这副死气沉沉的样子,她拉起了魏香雪,往外走。 “我们去哪里?” 魏香雪跟在身后,满脸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