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博茂身为男人,自然明白那个眼神的含义,这是一种危险的警告。 “这位是?” 厉擎烈的大手轻轻摩挲阮紫茉的腰侧,故作不经意地问。 早上他还笑话阮紫茉吃醋,现在他是直接被一缸醋淹没了。 “他叫叶博茂,一个朋友。” 阮紫茉自然看出了厉擎烈的在意,她觉得有些好笑。 厉擎烈愣了一下,似乎对阮紫茉的答案不太满意,大手轻轻捏了阮紫茉腰间的软肉。 阮紫茉有些痒,想要躲,又被他禁锢在怀里。 一个八尺大汉吃醋这样幼稚的吗。 “他叫厉擎烈,是我的结婚对象。” 阮紫茉指向厉擎烈,对叶博茂介绍。 厉擎烈这才心满意足松开了手。 “阮小姐,真是英年早婚啊。” 叶博茂眼底闪过诧异,没想到这个年轻漂亮女子已经嫁人了,他心里划过一抹不舒服,面上却笑了一下。 阮紫茉朝厉擎烈睨了一眼,何止早婚,还是把人坑回家那种狗血。 车窗升起。 车里的叶灵挣脱了叶博茂,趴在车窗上,捶打着车窗,看着阮紫茉哭,她似乎想要下来,可人太小了,下不来。 阮紫茉看着叶灵这样哭,有些心酸,如果叶灵的妈妈没有死,她应该是一个幸福的孩子。 车调转了方向,开走了。 “那孩子把你认成她妈了?” 厉擎烈的声音在头顶响起。 “嗯,你怎么知道?” 阮紫茉诧异地看向厉擎烈。 厉擎烈朝阮紫茉挑了一下眉,“你都这把年纪了,难道还想让人家小孩认你成姐姐。” “……”阮紫茉,你这张嘴不要,可以扔了。 阮紫茉瞪了厉擎烈,“你一把老骨头,担心乱说话闪了舌头。” 死直男! 哪个女人不喜欢被夸年轻漂亮,‘一把年纪’这四个字,简直直冲天灵盖,让女人不开心到心都扭曲了。 气呼呼地走在了前面。 厉擎烈大跨步走上前,试图去拉阮紫茉的手。 “你已经失去你美丽、可爱、大方的妻子了。” 阮紫茉一把甩开了厉擎烈的手。 “……”厉擎烈。 之后那只大手又多次试探去拉阮紫茉的手,修长的手指轻轻勾她的手。 阮紫茉那点不爽消散了,见他这般执着,忍不住笑了笑。 厉擎烈大手一把握住了阮紫茉的手,侧头去看她,见她笑了,他嘴角也浮现了一丝弧度。 “对了,我想让星宝去正规地学一下画画?” 阮紫茉转头对身旁的厉擎烈说道。 厉擎烈蹙起了眉,脚步一顿,侧头望向阮紫茉,“你喜欢学画画的?” 想起在傅家,看到那一幅幅美轮美奂的画,那是耗费心思的画作,才会将神韵跃然纸上。 阮紫茉一愣,什么叫她喜欢学画画,分明是他儿子喜欢。 “星宝喜欢。” 阮紫茉诧异地看了厉擎烈一眼。 厉擎烈没说话,但眉头紧皱着。 两人回到家,星宝举着一幅画跑了过来,他伸手指着画上的人,“妈妈你看,我画了我们一家人。” “这是妈妈,奶奶,弟弟,还有小香香,我……” 星宝开心地指着画上的人,给阮紫茉介绍。 “怎么没有爸爸?” 阮紫茉看着一堆勉强看出两只脚两只手的人,怎么都拼不出七个人。 星宝眨巴着懵懂的眼睛,他抓了抓头发,“我忘记把爸爸画进去了。” 厉擎烈淡淡扫了那一张纸,这臭小子是完全没想把他画上去吧。 不过那一堆奇形怪状的人,他也不想上去。 阮紫茉抱着星宝走回屋。 厉擎烈拿起茶壶,想要倒一杯水喝,发现茶壶没有水,他又去看了其他几只热水壶,一点水都没有。 “家里怎么没水?” 厉擎烈看向屋内的邓青萍。 “你没有手脚吗,想喝水,自己去煮。” 邓青萍沉着一张脸,坐在三胞胎的床边,她语气很不好地回了一句。 “……”厉擎烈,今天他妈的火气有些大。 阮紫茉抱着星宝走了进来,她来到厉擎烈身边,压低声音问,“你惹恼妈了?” “……”厉擎烈,他才刚回来,怎么就惹恼了。 厉擎烈还是进厨房去煮水了。 阮紫茉放下了星宝,进屋去看三个小的。 她察觉到邓青萍心情很不好,那张脸绷着。 —— “确定贾英杰就在这吗?” 沈子骞抽着烟,看着面前的饭店。 “没错。” 沈子骞的男秘书何钰轩点了点头。 沈子骞掐灭了指间的烟,走进了饭店。 何钰轩紧跟在其身后。 确定好包间。 沈子骞一脚踹开了门,门“砰”一声开了。 里面乌烟瘴气,酒水和烟味直冲鼻间。 一群男男女女,每个男人身旁都坐着衣着清凉的女人,搂搂抱抱的,地面上全是酒瓶、果皮、花生壳,餐桌上还有女人的衣物,乱得不忍直视。 沈子骞嫌弃得皱起了眉头,要是以前,他一步都不会踏进去。 那些吃喝玩乐的人,看到沈子骞这个高挂在云端的天之骄子,都吓了一跳。 沈子骞是谁,沈家的继承人,大家族里最骄傲的存在。 和他们这群吃喝玩乐的人,简直是天壤之别。 贾英杰坐在最中央的位置,见到沈子骞,他眼里只是有一瞬间的惊讶,不过很快就恢复正常了,将手中一块麻将扔了出去,“呦,沈大少,今日下凡,也来玩一把。” 沈子骞忍着不适,走了进去。 刚才嬉闹的众人,瞬间噤若寒蝉,只有贾英杰还是一贯的嚣张张扬,见沈子骞走了进来,他耻笑起来,“伪君子当久了,终于撕下假面具了……” 沈子骞抬起脚,踹向那张桌子,“砰”一声,桌子倒下,所有东西都摔在了地上,几个女人被吓得花容失色,抱头乱窜,那些男人也吓得不轻。 “出去。” 沈子骞淡淡吐出一句话。 男男女女一窝蜂地朝门口跑去,害怕慢一步就会遭殃。 “沈子骞你发什么疯?” 贾英杰蹭一下站了起来,不爽地看向沈子骞。 沈子骞气定神闲地拉开一张椅子坐下。 “你们贾家招揽一个杀人凶手,到底是想做什么?” 沈子骞眸光骤然变得犀利起来。 当年他母亲的意外,该不会和贾家有关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