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啊,老厉他,对橘子过敏,你还是拿回去,留着自己吃吧。” 顾云庭不等厉擎烈说话,他直接替他回绝,然后拽着厉擎烈就走。 吃了阮紫茉的饭菜,他总要为她做点什么,不然不是白眼狼了,他吃那些饭菜也会感到不安。 厉擎烈不赞同地看向顾云庭,“我什么时候橘子过敏了。” “老厉,那该不会想拿那橘子吧?” 顾云庭张大双眼看向厉擎烈。 厉擎烈淡淡回了一句,“没有,但用那种方式拒绝,不太好。” 顾云庭提醒,“最近大院里都在传你和宋漫芝走得近,我说老厉,你还是和宋漫芝保持些距离。” 厉擎烈冷峻着一张脸,对那些八卦很不喜。 “我认真的,你要是和嫂子离婚,我就去当小宝后爸。” 顾云庭一手搭在了厉擎烈的肩膀上,朝他挤眉弄眼。 厉擎烈那满是杀气的目光射过来。 “你这人,怎么这样,你自己不要,还不能让人惦记了,我不是吓唬你,就算没有我,也会有其他人,难道你还能拦得住天下的男人。” “你要是不想吃饭,就可以滚了。” “得嘞,我闭嘴,人是铁饭是钢,一天不吃饿得慌,我不能不吃饭。” 两人还没推开院子的门,就听到了一道歌声传了出来。 “我赚钱啦我赚钱啦 我都不知道怎么去花 我左手买个诺基亚 右手买个摩托洛卡 啦啦啦啦啦啦 我一天换一个号码啦……” 歌里有些东西,顾云庭听不懂,但听到这魔性的歌声,他忍不住喷笑出来。 厉擎烈脸上也有了些笑意。 推开大门。 “嫂子,你捡到钱了?” 顾云庭笑着走进来,手拿着一只鸭子。 阮紫茉闭上了嘴,她唱的明明是赚钱好吗,哪里是捡钱。 视线在这两人身上打转。 他们今天怎么那么早回来了。 “热死起了,热死我了,嫂子有什么喝的吗。” 顾云庭朝阮紫茉走来,笑嘻嘻地问。 阮紫茉说,“有绿豆海带汤。” 厉擎烈看到阮紫茉,眼神闪了闪,他至今都不敢相信,他昨晚怎么会想亲她的冲动,他觉得自己并不喜欢她。 对不喜欢的女人有那种想法,是冒犯。 厉擎烈移开了视线。 阮紫茉并没发现厉擎烈的异样。 顾云庭轻车熟路去厨房盛了两碗绿豆海带汤,他将一碗递给厉擎烈。 厉擎烈喝了一碗绿豆海带汤,清凉的汤水进肚子后,感觉身上的热气都消散了,没了那种夏天给人躁意。 顾云庭一碗下肚,又去添了一碗。 他闲懒地坐在一张椅子上喝绿豆海带汤,然后他发现了一件有趣的事情。 厉擎烈看向阮紫茉的目光带着闪躲,不再是以前的坦然自在,可没几分钟他又忍不住将目光落在阮紫茉身上。 顾云庭笑了,厉擎烈这家伙绝对是口嫌体正。 他就说嘛,老厉这家伙怎么可能放着一盆杜丹不爱,跑去欣赏什么小雏菊。 阮紫茉并不知道这两个男人的弯弯道道。 晚上她给他们做了一顿丰盛的鸭子宴,再配一些蔬菜。 鸭子是厉擎烈宰杀的。 小宝又开始抗拒她了,吃饭碗的时候,一直紧挨着厉擎烈坐,面对她时,总是怒目而视,像一只小老虎一样要咬人。 阮紫茉没办法,也就随他了。 这一顿鸭子盛宴,顾云庭吃得心满意足,坐在椅子上直打饱嗝。 回去之前,顾云庭找到了阮紫茉,用一种玩味的语气说,“嫂子,晚上记得锁好门,不然明天你出不来房了,老厉在部队里,是体能最强的,现在你瘦了那么多,可别被他把骨头拆了。” 说什么胡话呢。 阮紫茉白了顾云庭一眼,完全不把他的话放在心上,挥了挥手赶人走。 厉擎烈那张正气的脸,完全做不出摸人家房间的事。 想到这,她不由想歪。 不知道厉擎烈在床上时,那张脸是不是还和平时一样,正气凛然。 她简直无法想象,忍不住笑了出来。 “笑什么?” 一道声音在她身后响起。 阮紫茉止住了笑,刚笑话人家,正主就来抓包了。 “没什么。” 阮紫茉转过身。 厉擎烈正在不远处的台阶上,他蹙着眉,看着她。 两人昨晚还发生过那么尴尬的事,阮紫茉现在不太想面对他,拐了个弯就想离开。 “我有些话想要问你。” 见阮紫茉要离开,厉擎烈开口说。 声音里有那么一丝严厉。 这让阮紫茉也不好意思走了。 厉擎烈一本正经地问,“老顾和你说了什么?” 他担心顾云庭在阮紫茉面前嘴没个把门,把之前对他说过的话也对她说了,要当小宝后爸这种话,阮紫茉这个从乡下来,那么传统的女人,绝对听不得。 这对她来说是一种冒犯。 这个问题让阮紫茉有些不知如何开口了。 难道要说顾云庭让她锁紧房门,怕厉擎烈半夜摸进来? 还是说顾云庭夸厉擎烈体能好,她会被折腾得下不来床? 无论是那一种,她都开不了那个口。 见阮紫茉为难的样子,厉擎烈狠狠皱起了眉,“他是不是说了什么冒犯你的话。” 难道顾云庭那家伙真把要接手她,当小宝后爸的话说了出来。 见厉擎烈隐隐有生气的征兆,阮紫茉连忙摇了摇头,“没有。” “真的没有?” 厉擎烈不太相信地看向阮紫茉。 阮紫茉无奈说,“我骗你做什么。” 厉擎烈望着阮紫茉那张漂亮的脸蛋,她双眼澄澈,不缺灵动,嘴角藏着俏皮之意,整个人非常和熙,看着她就好似看到了生机,她还很有气质,即使她身上穿着粗布,也掩盖不住她优雅的气质。 这是以前她身上没有的。 “你说一个人怎么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面对那道犀利,充满威压的目光。 他怀疑她了。 阮紫茉的心提了起来,很紧张,手心冒出了冷汗。 不能表现出慌乱,否则厉擎烈这个感官敏锐的军人,一定会发现。 回想着那些记忆。 再联想到她上一世的原生家庭。 心中弥漫着悲伤。 阮紫茉嘴角勾起一抹悲凉的弧度,“大概是绝望吧。” 说完之后,她也不看厉擎烈,直接离开了。 厉擎烈看到她眼角的泪花,他浑身僵住了,心脏像被什么咬了一口,很痛。 他低头愣愣地看向心口,是愧疚吗,因为冤枉了她。 —— 第二天,中午。 阮紫茉按照林南燕给地地址,搭公交车去到了镇上。 只身来到了脆响冰棍厂。 阮紫茉报上姓名,就有人接见了,可能上头的人交代过。 不过被告知,他们厂长还没来,最早也要一个钟之后才能到。 阮紫茉还没吃饭,肚子正饿,她就重新回到了镇上,想找家面馆将就一顿。 她正要点一碗面,就看到不远处的崔婉宁。 这人鬼鬼祟祟的,一看就是没憋什么好屁。 想着崔婉宁对她的怨恨和算计,说不定她这次又想算计着她什么。 阮紫茉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