敦罗田眼神中闪过一丝阴森,嘴巴幽幽道—— “我从来没有怀疑过古灵儿公主的身份,就凭她在江湖上的传闻,还有旭尧贝子你亲眼见证的实力,我便是信她的~但是——事情坏就坏在跟她一道前来的天门真士的身上——” 听到这里,旭尧贝子一面迷茫吃惊问道—— “你……什么意思?!” 敦罗田转身缓缓走向书桌,将那血色非遗放在了桌面上,一手倚着桌角,转过身来,脸色则变得严肃了许多。 “旭尧贝子可还记得东方煜是怎么始终的吗?堂堂的灵兽斗场统领大人,武艺高强,怎么说失踪就失踪了呢?再者,还有那福晟爵爷,是怎么被拉下马,现在成了阶下囚的呢?灵兽斗场失守,现在已成一片废墟,福晟爵爷身为灵兽斗场的大统领难逃其咎,可是这一件件一桩桩事情谋划下来,贝子不觉得蹊跷吗?” 旭尧贝子向来不是一个有脑子的人,亏得出身颇为高贵,又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吃货,对政治之事更是不关心,他怎么可能会想得到更深一层次的含义呢? 在政治上,这身经百战的敦罗田可是比他有脑子的多,这种潜意识的危机感告诉敦罗田,有时候白送上门的好事,并非是好事,反倒是一个局,一个可以让自己困死其中的局! 福晟爵爷不就是前车之鉴吗? 旭尧贝子对敦罗田口中所说的政事一点都不感兴趣,他只对吃的感兴趣,只要是能够满足他的胃口,其他什么事都好说。 “这事又跟天门真士有关系吗?” 敦罗田眼神一狠,冷笑一声道:“筹谋扶持福晟爵爷上位之人便是那天门真士;为其调配灵药,让福晟爵爷赚得盆满钵满的也是她天门真士!仔细相信便可知,贯穿灵兽斗场整件事情的关键人物,便是她武玄月,这样危险的人竟然和古灵儿公主搅在了一起,难道咱们不该有意思警惕性吗?” 旭尧贝子显然对敦罗田说的那些事情不感兴趣,他百无聊赖地打着哈哈,然后接话道—— “那你想怎么办?她武玄月跟着古灵儿公主一同前往,还美其名曰说是为自己好姐妹引荐,论其身份她是天门真士,也是我们的教傅,我怎么也不好驳了她的面子吧?” 此话倒是不假,旭尧贝子有自己的立场,也有自己的为难之处,他倒是想跟武玄月撇清楚关系,唯一是现在一看那古灵儿就跟武玄月是帮带关系,就这样旭尧贝子还没敢说真话,若是让那敦罗田知道这古灵儿公主对武玄月言听计从,只怕这疑心病甚重的敦罗田才不会启用那古灵儿。 自然,在与敦罗田交谈时,旭尧贝子是留着余地的,此刻的他早已经被单灵遥手中的十八香迷得神魂颠倒,什么都不问不顾了,若是因为什么立场问题,让他这辈子再也尝不到这十八香的美味,他怎么会愿意? 敦罗田有意看了下旭尧贝子的脸,一看这小子就是被人收买过了,彻底没了理智,根本听不进去自己的劝告。 “你真的觉得古灵儿公主的能力能够挽救当下八珍楼的局面?” 敦罗田也不好直接驳了那旭尧贝子的面子,毕竟自己现在的酒楼运营还要靠着这位王爷的金钱资助,自然自己是得罪不起的。 “那是必须的!我相信以她的手段,让那些存货起死回生,买上好价钱不是个问题。” “她真有那么厉害?” “若是你不相信的话,自己下去见一见,问一问,试一试不就清楚了吗?何必在这里质疑我呢?” 敦罗田当即摆手拒绝道:“还是算了吧,我可不想跟那武玄月单名对峙,那丫头可不是一般好对付的角色,若是我出面势必要和她过上两招,让敌方太了解我的路数,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听到这里,旭尧贝子又摆出几分厌弃来:“那你说,你想怎么办?坐以待毙等着出事吗?权族可是明文规定,禁止宰杀灵兽,之前这道禁文形同虚设,咱们八珍楼运营还算是不错,可是这些年那些高官贵族的嘴已经被咱们给喂叼了,现在那些菜品他们也不想从前那样喜爱了,生意大不如从前,而眼下宫中有突然发了一道指令,要严查宰杀灵兽的机构,咱们这八珍楼里有多少灵兽的尸体,这些存活又该怎么样快速销出去,难道不是当下的燃眉之急吗?” 旭尧贝子终于忍不住,说出了八珍楼当下的处境—— 听到这里,敦罗田脸上露出难看的颜色来—— “自打西疆那边的疫情控制之后,天门这边开始向东苍施压,说是有人举报东苍这边大肆宰杀灵兽,吃食灵兽,并且要求东苍这边给个说法,若是不严查灵兽宰杀案件,天门将会彻底断了供养灵兽这条线,龙王陛下现在大病,龙皇殿下也是无奈得很,只能当面应付着,给了天门回话,这段时日将会尽快给出答复。所以,这一道严查令就下来了,弄得人心惶惶不可终日。” “可不就是吗?现在咱们怎么办?那些灵兽的肉若是一把火烧掉了倒是可以毁尸灭迹,可是咱们前期投资进去的金钱可就打水漂了!眼下龙王陛下昏迷着,这一道禁令下来了,却不曾严查,若是到了龙王陛下醒来之后,那事情可就棘手了!” “所以说,咱们是要抓紧时间把这些灵兽的肉给想办法销出去,但是不能操之过急啊!” “都到了这个时候,你还能说是不急,敦皇还真是还心志啊!” “这……这……不是急的事情……” “对!你当然不急,因为从头至尾花钱投资的人只有我旭尧贝子,你是希望一把火把这灵兽的肉都烧掉了落个清静,可是那几千万两的白银损失谁来弥补?光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此话一出,敦罗田当即失了立场,毕竟那人钱财,矮人三分。 “也成!敦皇若是这么不在意咱们的合作关系,日后咱们的合作关系就可以终止了。这人啊,上一次当吃一次亏就够了,哪里能次次都上当吃亏呢?我祖上的基业也不是大风刮来的,任人随意糟蹋!” 话毕,旭尧贝子恼羞成怒,大步流星向门外走去,而听到这时,敦罗田心惊一颤,赶忙一路小跑,追赶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