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区调查局分部。</p>
“据可靠消息他们会在周末行动，我们的人需要提前在附近埋伏好。”</p>
苏的话顿住，她疑惑地看向正在走神的裘池：“裘先生？您在听吗？”</p>
裘池清醒过来，略带歉意地解释：“非常抱歉，最近有些私事比较困惑，我听到了，需要我做什么吗？”</p>
“裘先生需要提前潜入地点，防止嫌疑人逃跑，以您的身手应当不难做到。”</p>
裘池点头应下，心里想的却是另一件事。</p>
近来他越发觉得纪时禛有什么事情瞒着他，带血的冲锋衣、不断更换的雨伞以及每天都有关注的法制频道。</p>
就在昨天，他们爆发了一次争吵。</p>
纪时禛心血来潮地叫来裘池，询问他对节目上说的有什么看法。</p>
裘池认真地看完，发现讲的是一名男子遭到邻居报复被折磨得不成人样，找到时机逃出去报了警，经过调查却发现该男子是一起杀人案的凶手。</p>
男子最后入狱，而他的邻居在各种争议中不等判决书下发，提前留好遗书诉说自己终于替亲人报仇就自杀。</p>
裘池虽有同情却也有不赞同，“时禛问我的看法？如果真的要说的话，他的行为是无意义的浪费，根本没做到利益最大化。”</p>
纪时禛啧了一声，关上电视，“换成是你遇到这种情况，你也能像个机器一样计算怎么做才最有价值？”</p>
他的心口猛然抽动，抿唇道：“时禛，我不是人类。”</p>
他不知道以人类的角度会选择什么，世界于他而言宛如被割裂的碎片，放大利益是怪物唯一的选择。</p>
不知触动了哪根神经，纪时禛勾唇反问：“如果我死了呢？”</p>
“我不会等到你死了才开始报复，时禛，那个人不会活到那么久，我也绝不会让他有跑出去的机会。”</p>
他会掐掉所有苗头。</p>
纪时禛内心赞同裘池的做法，甚至觉得自己会更加冷血麻木，可他不是来找同类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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