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兽人们也累了,休息时祁漾拿出了挂在脖子上的火折子,点燃火堆。 泽和影一时看呆了,反应过来后还得强忍着好奇心不去问,免得给祁漾丢脸。 温暖,光明,好吃的食物,让兽人们进一步对这个兽神使者心悦诚服。 但祁漾只打算当使者,不打算当神,相处中随和无比,很快便和兽人们打成一片。 不少兽人好奇他那神乎其神的治疗,以及把一个兽人变成野兽的能力,祁漾便继续编起瞎话来。 “兽神第一次入我梦时,我那时腿受了伤,或许因为这样,兽神给了我能治愈伤势的神力,但神力有限,恢复起来也慢,我还是更喜欢用草药治疗,而且谁都能学。” “……剥夺理智这件事,以前没有过……就在今天黑河部落那些兽人出现时,我隐隐感觉到了兽神的怒火,神力有所变化,但有这效果,我也是没想到的。” 兽人们越发崇敬兽神,也更加坚定了铲除黑河部落这个毒瘤的念头。 祁漾随即又分享了一些自己摸索出的药方,但因为一些草药是他不知道名字瞎取的,当下部落间还没达成共识,导致想给他们抄作业都抄不了。 他于是现场找起了草药,现场熬药,虽然有的不能立刻求证,但一些能作用于伤口的却效果明显。 兽人们见状,就算是个榆木脑袋,也努力记起这些药方,并开始了四处薅地皮,因为似乎不管什么样的草,落到这位兽神使者手里都能入药。 高山部落的兽人还在祁漾的授意下,开始分享他们这次是怎么度过永夜和长日的,又重点介绍了兽神使者得到了兽神赐予的种子,这次就带了不少来,打算分给各个部落。 夜逐渐深了,除了少部分还围着火堆听故事的兽人,其他人都各自抱团休息起来。 祁漾和雪靠着树休息,看着一片和气的兽人们,稍稍松了口气。 但一口气还没彻底出去,尾椎骨便一凉。 他一个哆嗦,反手握住雪不安分的手腕,压低声音没好气道:“这里这么多人,你做什么?” 雪眸中含着炽烈情感,紧紧贴着他,猛烈的心跳通过皮肉一路震到了祁漾心口。 “你是我的。” “是是是,我是你的。” “我想做。” “……不行,现在在外面。” “又不是没在外面做过,前天你还……” 祁漾抬手捏住他嘴巴,却感觉被控制住手腕的那只手再次不安分起来,五指灵活地揉捏着他的皮和骨。 两人做过很多次,早已熟悉了彼此的身体,雪在床榻间也格外喜欢缠着他开发新鲜玩法,对挑起他情欲十分熟稔,也知道怎么样能让他舒服。 祁漾呼吸逐渐急促,意志动摇,却嘴硬道:“不行。” 雪似乎很是乖觉地停下了挑逗。 他垂下眸子,沮丧道:“你是兽神使者,该高高在上,让别人知道你和我的关系,确实不好,尤其这些兽人现在认识你,正是最崇拜你的时候。” 祁漾:你有本事把手拿出来说话。 他愤愤地扛起这小畜生,往丛林深处去了。 才认识他并处在崇拜巅峰的兽人们呆若木鸡。 半晌,柏拐了拐旁边的泽,张口结舌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他、他们……使者和那个白发兽人……他们、他们是……” 泽将视线从那边收回,咬着牙,从齿缝里吐出一串含糊的字眼,面无表情地拨弄着火堆,半晌才道:“那混蛋叫雪,是枫大哥的伴侣。” 旁边一个高山部落的兽人补充道:“枫对着兽神发过誓,只会有雪一个伴侣的那种。” 泽听到这话,心头更加不畅快了,飞了个眼刀子过去。 那个兽人一脸莫名,问道:“泽,我说错话了吗?” 泽磨了磨牙,沉默不语。 “你最近总是怪怪的,是发生什么了吗?” “闭嘴,别问。” 泽想起那天发现的事,就一口老血哽在喉头,恨不得和雪来一场生死决斗。 枫大哥那样厉害的人,不找雌性就算了,怎么能、怎么能在下面呢? 雪怎么敢那样对枫大哥的? 他……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全都毁灭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