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狗当然更可爱了。 祁漾一边抱着自家犬子,一边撸着院子里的大黄狗。 农村养狗没那么多讲究,大黄狗就叫大黄,是只中华田园犬,看家护院一把手。 经过几天磨合,大黄狗已经成功忘了这位小主人曾经散发的危险气息,正在他手下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不时主动蹭一蹭祁漾的腿。 祁漾想起和洛序的争执,他不由好笑。 没想到洛序长得那么高冷,却是个猫猫党。 他的好心情只持续到了吃完午饭,经过提醒,不情不愿地往村外走去。 如今各地农村也建设起来,交通发达许多,村口就有个公交站台。 他刚好错过了前面那班车,于是拿起手机打车,等了十几分钟才有人接单。 出租车到时,公交车还没到。 车内空调舒适,祁漾忍不住犯起困来,直到到了长途车站。 他直接发了个定位给虞暖,便在公交站台那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 他倒是想找家店进去蹭个空调的,奈何每家店里人都超多。 虞暖下了长途车,拖着行李箱从车站出口出来,四下张望,没看到熟悉的人影,她揉了揉有些困乏的眼睛,打了个秀气的呵欠,低头打开手机。 外头的阳光太过刺眼,她把亮度调到最高,才看清了聊天界面。 最上面是她妈妈和闺蜜问她下车没的消息,她一一回复后,下面堂哥虞秋白那毫无动静。 自从出去旅游后,她和堂哥基本上没聊过天,一小时前,堂哥发了句“我到了”,随即便是个定位,多的一句话都没有,和以前很不一样,一眼敷衍。 她揉了揉眼睛,对着定位研究了会儿,发现他居然离自己有一百多米。 虞暖莫名就感到了委屈。 她发消息问道:【你在哪?我怎么没看到你?】 虞暖等了会儿,没得到回复,只能跟着定位找了过去,却见他正靠着站台的广告牌,和三个女生在说话,有说有笑的。 “哇,帅哥,你懂得好多啊,那你看我用什么色号比较好?” “虞秋白,你为什么不回我消息?” 祁漾抬头看去,三个女生跟着一起看去,便看到个穿着碎花裙的女生,长发半扎起,隐隐能看到脑后别了个淡绿色的大蝴蝶结,是个可爱的小美女,此刻瞪着杏眼,噘着嘴,一脸生气。 一个女生有些不安道:“小哥,这是你女朋友吗?” “嗯?不是,我堂妹。” 三个女生对虞暖友善地笑了笑,打了声招呼:“妹妹你好。” 虞暖看了她们一眼,理所当然地将行李箱推过去,顺便将女生们挤开,气鼓鼓地瞪着祁漾:“你怎么不去出口接我?” 祁漾双手揣在大裤衩口袋里,掀了掀眼皮,懒洋洋回道:“热啊,妹妹,那里现在太阳直射,很晒的。走吧,打车回去。” 说完,他和女生们颔首示意,便径直离开了站台。 虞暖错愕地看着被留在原地的行李箱:“虞秋白……哥……” 祁漾头也不回地道:“走了。” 绅士风度这种东西,给谁都不可能给虞暖。 至于回去会不会被爷爷奶奶数落?又不会掉块肉,随意了。 虞暖拉着行李箱气呼呼跟上,留下三个女生面面相觑。 “那个小哥叫虞秋白?名字真好听,可惜没能要到联系方式。” “行了,要到你也没戏。” “我又不瞎,当姐妹也行啊,他的皮肤真的好赞,可惜没来得及问他是怎么护肤的。” “他和他那个堂妹关系看着不太好的样子。” …… 祁漾和虞暖打车回家,司机一路把他们送到了家门口 祁漾看见虞爷爷在挑菜,自然而然地走了过去,接过了担子,虞暖想叫他帮把行李箱拿下来的话顿时卡在了嗓子眼里。 司机见状,主动下车帮了忙,而后继续往前,从另一条路走了。 爷爷奶奶看到孙女回来很是高兴,拉着她聊天,没一会儿祁漾便被叫过去说了一通。 看着虞暖依旧生气,又有点得意的表情,他淡淡扫了她一眼,无动于衷。 虞家没重男轻女的老旧思想,不过对女孩子会比对男孩子更呵护一些,尤其还是刚到家的女孩子。 他们聊了会儿,虞奶奶让虞暖看着电视,拉着祁漾去择菜,虞爷爷则盯着炉子上炖着的鸡汤。 鸡是问乡亲买的自家养的老母鸡,虞秋白来的第一天也喝过,味道鲜美浓厚,可惜这待遇属于一次性的,不过祁漾这几天倒是喝了好几顿鱼汤。 祁漾默不作声地择菜,过了会儿,虞奶奶提着两筐已经择好的菜去井边打水洗菜。 井是压水井,祁漾便没去帮忙,倒是本来趴在他脚边的大黄跟成了精似的凑了过去,帮着去扒拉把手。 虞暖搬着小凳子坐了过来,委屈问道:“哥,你今天是怎么了?以前对我都不是这样的。” “我应该怎样?” “你以前都会在出口等我的,今天我问你在哪,你还不回我消息。” 祁漾淡淡道:“你比预计晚了四十分钟到,我说什么了吗?难道我应该在出口白等你四十分钟?” “你可以问我啊。”虞暖理直气壮道。 “我以前没问过?你不都是晕车在睡觉吗?而且你路上堵车,又为什么不发消息告诉我?” 虞暖一噎。 明明他的语气很是平淡,只是客观陈述着事实,但她莫名就觉得一阵慌乱,委屈得快要哭了出来。 “你这会儿掉个金豆豆,我晚饭就没了。” 虞暖的眼泪顿时憋了回去,绞着手指想了好一会儿,又找出一条罪证:“你今天都没帮我拎行李箱。” “行李箱最伟大的发明就在于它下面的轮子,”祁漾将手里一把韭菜丢进菜篮子里,抬眸看向她,“你能拉着它在外面玩一个星期,却无法拉着它走五分钟?” “可你是我哥啊,你就不能帮我搭把手吗?” “能,但我不想。你坐在这不去帮奶奶洗菜淘米,是不能吗?” 虞暖被他这话说得羞愧难当,嘴唇嗫嚅半天,猛地起身跑去找了虞奶奶。 但后者此刻对她正是奶奶爱最高之时,什么都不让她插手,她心口憋着股气,非要帮忙,虞奶奶这才让她去米缸里舀米淘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