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干什么?” “程澈什么时候偷偷勾搭上了停云小姐?” “我好酸……” 三月七和星头挨着头窃窃私语,鬼祟的目光扫过前方栏杆上坐着的男人。 宽肩窄腰覆盖在宽松的皮外套下面,脖颈弯下来露出一点颈椎上凸起的骨骼,细碎的卷发遮住眉眼,看不清眼神却能看清他和身前女子亲密的姿态。 狐人女孩仰着头看着男人的脸,浅绿色的眼眸之中似乎闪着光,满是笑意。 “程澈不仅烧,还渣……”星双手环胸看着不远处的两个人,声音之中似乎带着潜藏的酸涩,“景元将军夜宿他的房间,今天还勾搭停云小姐。” “夜宿?听起来有点不对劲,我觉得他俩肯定是互相骂了一晚上……”三月七皱了皱眉头,“但是他什么时候和停云小姐关系这么好了?” 一旁,瓦尔特眼皮跳了跳,忍不住伸出手指抵着眼镜看了程澈一眼。 确认了,不仅烧,还渣,还浪。 明知停云有猫腻,这会儿凑上去是真不怕暴起伤人啊…… 当着景元的面就敢…… 瓦尔特及时止住脑海之中的想法,伸出手按住三月七的脑袋,“小三月,如果程澈知道你们造谣的话……” 三月七眨眨眼睛,双手捂住嘴巴。 另一边,星同样一个激灵,捂着嘴摇摇头。 “要不是我画过动画,还真就信了你们造的谣……”瓦尔特轻叹一声,靠在一旁轻声道:“再等等吧,等景元将军回来我们就……” “回来了,但是听到了你们的造谣。”一颗白色脑袋从一旁探出,景元眯着眼睛满是无语,“在我换身衣服的时候,你们已经脑补出了一场爱恨情仇吗?” “没有。”三月七果断摇头,“不敢,怕被咒。” 景元抿了抿唇,无奈地看向了不远处的两个人。 停云的身份呼之欲出,但是…… 景元无意识地摩挲着指腹,看着程澈的目光渐渐变得深邃起来。 他神策将军治下的仙舟罗浮,出现了丰饶、毁灭、欢愉的力量,再加一个巡猎…… “还不到时候……”景元低声呢喃,目光扫过身旁的列车组众人。 对,还有开拓。 “给。”三月七摸出一把糖递过来,一双眼睛之中满是吃瓜的光芒,“没有瓜子,吃糖代替一下。” 景元:…… 景元沉默地注视着瓦尔特伸手拿走一粒糖,终于还是叹着气同样拿上。 也行吧。 “你好猖狂啊……” 程澈嘟囔一声,坐在栏杆上看着停云,脚尖垂在地面上搭着,眼前是晃来晃去的狐狸耳朵。 “如果没有列车组,那么我的身份还是暗牌。”停云柔声一笑,伸出手在程澈胸前的伤痕上戳了戳,“但是我想……星核告诉你我是谁,在思索如何交朋友的你也不会保留这个秘密不是吗?” 停云眼底带着玩味的笑,目光在程澈那张面无表情的脸上转来转去,“你很适合毁灭二字。” “哦。”程澈点点头,忍不住伸手将在面前晃来晃去的狐狸耳朵揉进掌心之中。 松软,毛茸茸的,手感超级棒! 停云微微一怔,仰着头看着程澈,眼底少见的出现一丝茫然。 好好说话,怎么还上手呢? “威逼利诱,你占哪个?”程澈毫不见外的搓揉着手中的狐耳,声音压得很低,“翘欢愉的墙角……我觉得那位星神倒是没有什么意见,甚至巴不得瞧点儿乐子,但是你想怎么说服我变换立场呢?” “实不相瞒,欢愉于我而言,也并未有多大的诱惑。” 手感不错,很解压。 “恩公,这两样都有哦。”停云手中用力,直到外套下的白色内衫透出一抹血红后才笑眯眯地松开手,“瞧瞧这世道,恩公何苦将自己的本性压抑呢?我们一起在罗浮玩得开心一点不好吗?到时候如果恩公想的话……” 说到这里,停云弯着眼睛笑了笑,声音轻柔,“小女子也并非不可唤恩公一声……相公?” 程澈眼皮一跳,在狐狸耳朵上弹了弹,“当不起。” 程澈起身,借着身高优势居高临下地看着停云,“我不否认我有些时候想法确实偏执一点,有点想要毁灭世界的冲动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但是……” “阁下的筹码还不够多。”程澈面无表情,将停云鬓边的碎发整理整齐,轻声道:“你太小瞧我的胃口了。” “哦?”停云微微抬起下巴,笑着看着程澈,“胃口有多大呢?” 程澈双手揣兜,一脸平静,“听你一个人叫相公有什么好?我们这种外来者从来都是包圆了的,不论种族,不论性别,只看脸。” 程澈将一颗糖塞进停云手中,眼底闪过一丝挑衅,“瞧不起谁呢。” 说完程澈转身就走,脸色平静得像是问了句吃什么。 好看是挺好看。 但是一棵树和整个森林的区别他还是知道的。 虽然明白自己已经咒没了老婆,但是正如程澈先前所说。 老婆不是身份,而是一种态度。 停云:…… 果然是欢愉的人,瞧瞧这猖狂的看乐子态度,迟早被套麻袋揍一顿。 “真有趣。”停云垂眸一笑,拆开镭射纸后将糖含进唇间。 “走了。”程澈伸了个懒腰,对于自己胸前渗透的血液毫不在意,眼底带着一抹畅快,“要去围观穷观阵了不是吗?” 终于不是他上穷观阵了。 连开三次,前两次都是他,真惨。 景元点了点头,刚想说点儿什么就看三月七蹿过去抢走程澈兜里一把糖,而某只小乌鸦微微一拦,刚想抢回来脚下一顿,整个人面色僵硬。 程澈:…… 卡裆的报应终于来折磨他了对吧? “你现在的动作……”星双手环胸绕着程澈走了一圈,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程澈,“好危险啊……” 男人前倾且因为卡裆僵硬的身体陡然失去平衡,一脑袋朝着旁边扎过去。 景元低头看着自己新换的白色内衫,默默抬眸看向程澈,“这次没流鼻血,但是……” 被停云戳出来的血渗透出来,自己的衣服再一次遭殃。 景元深吸一口气,难以理解地抬头看着程澈,“十九岁的孩子需要练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