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标无语。 “儿臣这身体还不是因为朝政压力大导致的,您是整天当甩手掌柜,将所有政务都压在儿臣身上,自己倒是舒服,整日这里逛逛,那里看看。 儿臣如果也有这种闲情逸致,绝对能活过六十。” 朱元璋眉毛一抖:“哎哟呵,敢顶嘴了。” “朱重八,你想干嘛?” 马皇后的声音从屋外传来,朱元璋立马开始穿鞋。 “没什么,没什么,咱还有事,你们聊” 与此同时,西部军区伊犁总部。 朱棣终于收到朝廷传来的西进命令。 关键是朱棣秘密将留在北平的家人都接到了伊犁。 他的计划是,直接从西域南下天竺。 只是这份计划呈递到朝廷后,却没有任何回应。 可朝廷却依旧源源不断的运输弹药过来。 朱棣明白了,这是自己老爹不想开这个坏头,默许了。 或许也有陈林的作用在里边,不管如何,从西域南下天竺,对他来说最为简单。 现在关键是如何将面前的帖木儿帝国击败。 西域大战即将爆发,为此,朱元璋也是集全国之力,全力支援自己的老四。 在下达最后一道支援军火的旨意后,朱元璋在洪武二十年正式退位,由皇太子朱标继承皇位,改元宏文。 朱标一登基,就停止了对西域的支援。 一朝天子一朝臣,政策也各不相同。 虽然朱标接受了陈林的大多数决议,但唯独藩王域外封国,他有着自己的理解。 至少不能由藩王亲自选择领地,而是需要皇帝指派,而不是你想要哪里就是哪里。 现在朱棣没有朝廷旨意,就敢贸然出兵域外,这已经是形同造反了。 虽然他俩兄弟情深,可涉及到权力问题时,没有任何情面可讲。 朱元璋看着朱标下发的圣旨,只是叹了口气没有说什么。 既然都已经退位,那就退的漂漂亮亮。 至于他们兄弟间的暗自较劲儿,他管不了,也不想管。 好在他退位前,已经给西域送去足够的弹药补给。 拿下帖木儿帝国肯定没问题,关键是能不能打到天竺。 打到天竺后,又能不能站稳脚跟,关键是弹药的消耗,到时候新任皇帝会不会继续支援。 一大堆问题萦绕在朱元璋头上,但他实在不想管了。 自己的皇帝生涯已经结束,给继任者留下一个远迈汉唐的广大疆域。 历史应该会对自己有个正面的评价,至于继任者,随缘吧! 朱元璋来到陈府,此时陈林的三个儿子已经到了狗都嫌弃的年纪,整天光着屁股在院子里疯跑。 “哎哟喂,咱的大外孙啊,你娘怎么不给你穿条裤子,这大冬天的,屁股蛋都冻红了!!” 小陈文停下脚步,礼貌的上前行礼后说道:“外公,娘说这样拉屎撒尿方便,不用洗尿片。” “你娘呢,洗尿片很麻烦吗,不是还有丫鬟下人。” 小陈文抬着头:“可爹说了,整天捂着尿片,不利小雀雀长大,还是敞开通风比较好。” 朱元璋一愣:“还有这说法,那你就敞开着吧,去吧,玩去吧!” 朱元璋拍了下小陈文的屁屁,这才走进客厅。 陈林这时候正在埋头写着什么,见太上皇驾到,赶紧将东西藏起来。 “怎么,咱成了太上皇,没资格看了吗?” 陈林嘿嘿一笑:“哪有,来,太上皇请坐,管家婆,上茶!!” 徐妙锦笑呵呵的端着茶盏走了出:“太上皇来啦,爹这两天念叨您呢,说是有段时间没聚了,想请几个叔伯到家里聚一聚。” 朱元璋接过茶盏:“那还等什么,就在这聚聚,来啊,传旨魏国公、曹国公” 朱元璋念了一大啪啦名单,所有在京养老的老兄弟都叫来了。 陈林无语道:“太上皇不是又想白吃白喝吧!” “吃你一顿那是给你面子,别不识好歹。” 陈林不屑道:“臣就不识好歹了,钱来。” 朱元璋直接起身,回他一个后脑勺。 等朱元璋离开后,徐妙锦小声说道:“都准备好了,晚上就能出发。” 陈林点点头,重新将刚刚藏起来的东西又拿了出来,继续整理抄写。 “没有走漏风声吧!” “放心,只有咱们自己人知道。” “师父的家人呢?” “已经提前以探亲的名义送走了,现在关键是姚广孝的家人,咱们要不要一起带走。” 陈林摇摇头:“没必要,姚广孝这人不是什么好东西,带着反而是祸害。” 徐妙锦看着屋外和仨小孩玩在一起的朱元璋:“今晚还能出发吗,等会儿怕是很多人会来。” 陈林也是愣愣的看着屋外:“没关系,到时候他们都喝醉了,不会发现什么的。” 徐妙锦点点头:“那我下去准备了。” 时间来到晚上,老家伙的聚会好不热闹。 朱元璋、李善长、徐达、汤和等上了年纪的,现在都已是头发胡子花白。 李文忠算是年轻的,可身体还不如这些老家伙,反倒显得没多少年好活。 陈林带着刚回来的郑和在老家伙们间敬酒。 老家伙喝的是53度高度白酒,他俩喝的是营养快线。 这一来二去,老家伙们很快就被灌的五迷三道。 朱元璋微眯着眼,一把抓住陈林:“往哪里跑,别以为咱不知道,你嗝!你想跑” 陈林也是一脸笑呵呵:“来,臣再敬太上皇一杯。” “喝就喝,谁怕谁!!” 随着又一杯下肚,朱元璋直接瘫倒了。 太监赶紧上前扶着,将朱元璋送到客房休息。 徐达端着酒杯,也有些摇摇晃晃,但眼神中却保持着清醒,小声说道:“来,最后敬你一杯,祝你一路顺风!!” 翁婿俩一饮而尽,徐达没再多说什么,转头就找酒量最差的李善长拼酒。 李善长红着脸,隐晦的看了眼陈林和朱元璋离开的方向。 心中不由叹了口气,这就要落幕了吗? 可惜 就在这时,皇帝陛下朱标突然造访。 “诸位叔伯喝酒不叫朕,太不应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