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如果师父和白谪真的是同一个人的话……齐怀善转过头，隔着墙，看向陈泫房间的方向，目光有些空白。</p>
……那陈泫的这些年算什么？</p>
家乡被屠，而自己被幕后凶手带回宗门，甚至拜了他做师父。长大后前往仙盟复仇，自以为割舍一切，隐姓埋名，却只需一眼就被对方识破，后者甚至还有心情陪他演将近十年的戏，像是在戏耍什么玩物一般。</p>
为什么。</p>
白谪和师父为什么要这么做？</p>
如果这一切都如迟重林所说，陈泫在知道真相后，又要他该如何接受，如何释怀？</p>
十多年的卧薪尝胆，蛰伏复仇，到头来成了一场笑话。</p>
那该有多绝望。</p>
还有、阿淮……</p>
记忆中沈白桦那张温润柔和的笑容开始缓缓变形，无端显得多出几分诡异。</p>
如果这都是真的，那沈白桦就相当于亲眼看着自己的弟子死在眼前。</p>
他真的半点都不在乎吗？</p>
他们这些弟子，对沈白桦而言，难道只是一时兴起饲养的宠物？高兴时摸一摸，哄两句好话，腻了就转头丢弃，连他们的死活都毫不关心。</p>
齐怀善盯着面前的虚空，余光触及那张被自己捏得皱起边角的纸。心念一动，一抹火光霎时亮起，将那封信烧了个干净。</p>
……迟重林。</p>
他突然笑了一下，似乎是自嘲，又或许连他都不清楚自己该作何反应了。</p>
这鬼小子，究竟揣着这些秘密，在他们身边藏了多久？而他又是如何得知这些事情的？</p>
但是现在，齐怀善该做的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