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东十分可惜:“这缸也太不结实了,我一拍就裂了。” 那女人道:“这个不需要您赔偿,剩下的两口缸,您还要吗?” 张东点头:“要了。” 就这样,黄老板花两万买了其中一口没夹层的缸,张东花三万买了两口有夹层的缸。 缸非常重,张东却一只手就提拎出去,放在了皮卡车的车厢内。 再次回到院子,黄老板看张东的眼神有些不善,他道:“小兄弟,你买两个咸菜缸,审美真的很奇特。” 张东淡淡道:“有钱难买我喜欢,黄老板肤浅了。” 黄老板“哼”了一声,又继续给秦仲义推荐了几件东西,但张东一眼就认出是赝品,一一说破。 黄老板脸色难看,道:“小兄弟,你到底懂不懂古玩?我给介绍的真品,你却说是赝品,你这样做,会让秦兄错失珍宝!” 秦仲义道:“我相信小张的眼力。” 黄老板冷笑:“是吗?那小兄弟为什么不替秦兄寻找一件真品呢?” 张东也想找,奈何两间屋子里都没什么正经玩意,直至他来到了第三进院子。有一把古扇,摆放在几上,偶尔有人拿起来看了看,见上面没有落款,也就没了兴趣。 张东看到扇子,便感受到一层华光,他仔细去看,看到重重历史的光影,顿时就断定此扇是唐伯虎的作品! 他缓缓打开折扇,上面画的是梅花,还写了一首诗。在扇面的某个位置,被人用不透明的纸贴了上去,掩盖了落款。白纸之下,正是唐寅的落款! 他对秦仲义道:“秦叔叔,这扇子不错,虽无落款,但必出自名家之手。” 黄老板远远扫了一眼,轻蔑地道:“一把无名折扇,能是什么名家之手!” 秦仲义却毫不犹豫地买下,房子售价五千,倒也不贵。 付钱之后,张东喝了口水,并“噗”地一声喷在了扇面上。等到扇面湿透,他用指甲轻轻一揭,就把那层白纸揭掉,露出下方的落款:六如居士! 看到这一幕,所有人都惊呼出声。 “原来是唐寅画的扇面!”一位老者揉了揉眼睛,死死盯着落款,眼中全是后悔之意,“唉,我明明觉得这字和诗,像是唐寅作品,却因为没有落款而放弃!” “唐寅的扇面,加上诗作,啧啧,这折扇的价值恐怕不会低于一千万!” “十几年前,唐寅的一幅画作,在国外拍出八千万的天价。这扇面就算只有四分之一的价,那也值两千万!” 秦仲义双眼放光,志得意满,他“哈哈”一笑,道:“小张,还是你眼力好,这扇子买得值!” 黄老板的眼睛都快要瞪出来了,什么什么!这小子真的捡到漏了,而且一上来就是大漏!唐寅的作品啊,转手就能赚八位数! 随后他想到了什么,指着张东叫道:“小子,那咸菜缸不对,你诈我!” 张东平静地看着黄老板,淡淡道:“你这个人真有意思,我自己买缸买画,和你没有半毛钱关系,你说我诈你?” 黄老板双眼放光,道:“你那两只缸,一定有问题!” 张东冷笑:“有没有问题,和你有关系吗?东西我已经买了,一个愿卖,一个愿买,亏是我的,赚也是我的。你一个外人,有什么资格在这里指手画脚?” 秦仲义沉着脸道:“黄老板,你这就太没意思了。我知道你嫉妒,但嫉妒也不能胡言乱语。” 黄老板气得不轻,他总觉得那唐寅的扇面应该属于他,可偏偏被秦仲义得去了! “后面还有东西,咱们慢慢看。” 秦仲义和秦嫣,跟在张东身后,又到了第四进院。可惜,这家人明显是在做局,已然找不到真东西。 张东没再让秦仲义出手,几人就拿着一把折扇离开了。可以说,这家所有卖的东西加起来,都不如这一把折扇值钱! 回到皮卡车上,秦仲义“哈哈”大笑,道:“痛快,太痛快了!你们看到黄老板的脸色没有,就像死了亲爹似的,哈哈哈……” 张东笑道:“他把秦叔叔当作肥羊,看到你赚钱,他当然不痛快。” 这时,那位黄老板冲了出来,他拍了拍几个咸菜缸,盯着张东问:“这缸里有夹层,我没说错吧?” 张东淡淡道:“有怎么样,没有又怎么样?” 黄老板咧嘴一笑:“我对里面的东西有兴趣,能不能让我瞧瞧?要是合适,我可以买下。” 张东淡淡道:“它们与你无缘。”随后,秦仲义一脚油门,皮卡扬尘而去,留下脸色铁青的黄老板。 黄老板的身边,一个平头青年人说:“黄哥,我认识一位江洋大盗。这家人刚得了宝贝,不如我让他去走一趟,把东西偷出来?” 黄老板眼睛一亮:“那个人靠得住吗?” “放心吧!我那朋友连银行的保险库都开过,盗的全是亿万富豪,只失手过一次,但最后也逃掉了。” 黄老板点点头:“好!告诉你那位朋友,只要你能把东西偷出来,我给他五百万!” 车子开回秦家,秦仲义把折扇还给张东,笑道:“小张,东西是你选的,它属于你。” 张东笑道:“叔叔才是今天的主角,我只是帮个忙,怎么能要你的东西呢?” 秦仲义正色道:“以我的眼光,是不可能发现这把折扇的,你别和我客气,快收下它。” 张东笑道:“秦叔叔,我也有收获,车上不是还有两口缸吗?里面的东西归我,折扇归您。” 秦仲义和秦嫣都充满了好奇,纷纷问:“缸里真有东西?” 张东一手一个,把两口大缸提下车,往地上一顿,就听“哗啦”一声,缸底同时碎裂,露出两堆金条,还有四个铜香炉。 秦仲义双眼放光,拿起一根金条掂了掂,又看了看上面的字,道:“五十两一根的金条,大概一点八六千克。这里一共有六十根,差不多一百一十二公斤!价值,四千四百多万!” 张东却没怎么在意黄金,他拿起一个香炉,笑道:“相比而言,这个香炉更珍贵。” 秦仲义拿过香炉一看,只见这香炉是琥珀色的,肌理细腻,暗蕴宝光,令他爱不释手,感慨道:“好漂亮的香炉,这莫非是……” 张东点头:“没错,正是宣德炉。这四个宣德炉分别有一种颜色,造型也不同,实在是妙!” 秦仲义激动得浑身发抖,喃喃道:“宣德炉,价值连城啊,没想到这缸里居然藏了四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