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凌呆呆的望了弟弟说:“云儿,爹娘和你…你姐夫怎么样?”说到这里头低了下去。 公孙云呜咽着说:“我来这里前已经把爹安顿好了,只是娘和姐夫都…都入土为安了”</p>
公孙凌浑身一震,随即破庙中又陷入沉寂。良久公孙凌才说:“云儿,姐姐把这几年的境遇都告诉你,你要仔细听不要打断我的话。姐刚被捋来时茶饭不吃,本想留一口气和那狗贼拼命,可是不知那狗贼用的什么法子给姐下的迷药,那些日子姐浑身酥软无力,只能任那狗贼欺辱,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公孙凌如同说别人的事,话语间极是冷淡。</p>
公孙云强忍悲愤说:“姐姐放心,以后有云儿在便是天王老子也不敢欺负姐姐,以往之事不过是过眼云烟姐不必太过挂怀”</p>
公孙凌冲弟弟淡淡一笑说:“姐说了不要打断我的话,你不听姐的了么?”</p>
公孙云知道姐姐定是多年来无处吐露委屈,现在要向自己倾诉,误事忙道:“云儿不插话了,姐你说云儿都听着”</p>
公孙凌:“过了有十来天,姐拿定主意不在寻死,任由狗贼摆布,也开始向狗贼要吃要喝。狗贼见我已然愿意从了便不再使迷药,我从那天便百般讨好狗贼想让他不再对我戒备,我好侍机杀了狗贼。可又过了些时日狗贼在家中摆宴招待客人让我陪酒,席间有个客人一直色眯眯的盯着我,那狗贼竟要留那客人住宿要我去相陪。我假意顺从跟客人去了厢房,那客人本已是酩酊大醉,我就用花瓶把他砸晕,然后换上他的衣服一直等到午夜我才趁机谈了出去。出了狗贼的家我我本想回咱河南,可从京城到河南几千里地,要走到何年何月才到,更何况我已经不是清白之身哪里还有脸回家。</p>
于是我决心到衙门告这狗贼,我也不认识哪里是衙门哪里是官府,只能四处乱走,事正偏巧我看顶八抬轿路过,我一打听才知道我遇上的是大学士李天寿的轿子,我就拦路喊冤,李天寿带我到府中问明原由,答应为我申冤还让我住在学士府,可我一觉醒来竟发现又回到那狗贼家,那狗贼冲我大笑说你这浪蹄子,你不知道我是当朝太师儿媳妇的哥哥,你这不是自投罗网吗,我让你陪睡的那个客人就是李大人的儿子我的妹夫李天丰,说着就让人把我关进柴房”。</p>
公孙云忍泪说:“姐姐已后不会再受苦了,云儿现如今学的师父苍嵩道长的武艺绝学,谁不可能再恃强凌弱欺负我们了,待黄大叔回来咱就一起回家”</p>
公孙凌一愣问:“哪个黄大叔?”</p>
公孙云就说明和黄天一起救的她。公孙凌又愣了好久才说:“云儿,人家黄大叔和咱们非亲非故,又是为了救姐才身涉险地,你快去接应他一个要是让人家为了姐有个闪失可就不好了”</p>
公孙云也担心黄天,于是出庙来至王铁虎家只见火光冲天,正想进去寻找黄天,忽的有人搭住他肩膀,回头一看正是黄天,二人使了个眼色便回到破庙。此时以经五更,天似亮非亮隐隐约约能看清道路。二人刚到庙门口公孙云忽觉不对,进了破庙发现姐姐正躺在地上,头骨碎裂上半身全是血,公孙云抱起姐姐如野兽般哭的撕心裂肺凄凉悲惨。</p>
过了大半晌黄天才在旁劝道:“你姐姐既然已经死了,那就该死入土为安才是,这里离河南路途遥远,如果将令姐带回去多有不便,说不定还会惹出什么乱子。依我看咱们就在此地将令姐给埋葬了,我以为令姐刨了坟坑买了口棺木,现在就葬了她你看如何?”</p>
公孙云一想也只好如此,自己埋葬了姐姐又立了墓碑,上写『赵门公孙氏凌之墓』长跪在墓前,即不哭也不语,久久不愿离开。</p>
黄天拿出一块罗帕给公孙云说:“这罗帕是方才在令姐身旁发现的,你在悲痛中没有发现,我看是令姐的遗嘱你好好看看”</p>
公孙云接过一看原来这是姐姐以血为墨写的『云儿,姊为不洁之身有背贞操,无颜于世唯死明志,幸得吾弟相救于水火,望吾弟为姊雪耻。公孙凌绝笔』公孙云看完血书起身就要去杀王铁虎。</p>
黄天拦住他说:“令姐遗言要你为她雪耻,可是你只杀了王铁虎还有李天丰,就算杀了李天丰又有李江寿。你一人之力怎么杀了这许多的人,况且就算是都杀了也便宜了他们,如今我倒有个计策让王李两家身败名裂,你愿不愿意帮我一起成了这计策”</p>
公孙云说道:“李江寿是朝廷重臣,我夜里潜入他家里行刺或许还可行。但是要让他身败名裂这怎么可能?”</p>
黄天:“这李江寿贪脏枉法,搜刮民脂民膏很是可恶,不过若单是如此搬倒他也不容易。不过今来我得知李江寿私通藩邦外国谋反,若是我们能找到这些证据想搬倒他就易如反掌了,皇帝自古都是善猜多疑之人,只要有一丁点风吹草动那李江寿必死无疑”</p>
当夜子时公孙云随黄天潜入学士府后院,正看见李天寿和几名小妾淫乐,公孙云进屋点中几人穴道,把李天寿的小妾挪至一旁。黄天则仔细的端详起李天寿的容貌,只见他“高颧骨,尖下巴,阔目大耳”倒是个清秀书生模样,只是眼中透出奸滑之色。黄天对公孙云说:“我本想着我易容为此人,好寻得他私通番邦谋反的证据,但现在看来你的模样更像他”。</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