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啸这天难得清闲，备了一桌酒菜，找来教凌栩文化知识的王先生，先生平生也没有太多的爱好，就是愿意喝两口，但绝不贪杯。</p>
二人坐在酒桌前，开始喝酒聊天，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先生在莫然间请辞。</p>
天啸向来尊重有才学的人，所以对先生从不怠慢。自己的两次婚姻贺词，都由他当场诵读，给了他足够的地位。</p>
听到先生请辞的话语，一时间显得非常的吃惊。自己平日待他不薄，莫非自己哪里，错失了理解。</p>
“先生！你不要怪我年轻，在有些时候不懂礼数。你突然间请辞，是我们哪里做得不对和不周，请你当面直说。</p>
孩子还小没有先生教导，今后怎么能出人头地。”天啸手端酒杯，一脸疑惑的说道。</p>
“小掌柜你这是多心了，你平日待我如父亲般的尊重，使我常常感激涕零，哪里还有不周的道理。”先生吃了一口菜，小酌了一口酒缓缓回答。</p>
“那又是因为什么原因，促使你这样的义无反顾。我们在一起不容易，我的脾气可以改，性格也可以磨合。</p>
但是我们之间的关系，不能因为这样错过，因为错过去之后就没有了，你再好好想想。”天啸又在真心挽留了一番。</p>
“凌栩这孩子，是我教过的学生中，最聪明的一个，而且胸怀大志向。一个人志向越大，相对来说能量越大，志向越坚定能量越集中。</p>
要怪就怪我愚钝，我已经教不动他了，这个孩子在我这再继续下去，就要耽误他的前程，你还是另请高人。</p>
不过在我临走之前，还要告诉你一句话，这个孩子天赋秉异，将来注定是个能做大事的人。</p>
不过天赋决定他的上线，后天的努力决定他的高度，好好的教育他。”先生侃侃而言，决心已定执意要走。</p>
事已至此，百般挽留，也无济于事。天啸再也想不出，其他的好办法留住先生。</p>
一阵寒暄客套之后，第二天一早，先生叮嘱凌栩一番，安静地离开了，这个生活许久的宅院。</p>
天啸和凌栩送别先生之后，一前一后走进了书房，这个书房就是凌栩和奚若，包括道士领走的碧城，当年读书识字的地方。</p>
父子二人在书房里，谁也没有首先说话，天啸眼睛一直盯着儿子。心里在想这个平日里淘气，逃上天的孩子，聪明当然是聪明。</p>
但是否如先生说的那样，看来他们父子之间，存在的沟通还是不够。</p>
大荒的白天和黑夜，周而复始的轮回。川流不息的乌裕尔河，就像一把温柔的刻刀，在不经意间给天啸的身上，留下了深深的刻迹。</p>
同时也在每一分每一秒，把非常淘气的凌栩，逐渐雕琢成妙龄俊朗的少年。</p>
“爸爸！我想问你一个，我想知道的问题，这个问题我同样问过先生，但他没有回答上来。</p>
姑且咱们现在不是父子，就是平等的人在交流。”凌栩的眼睛并没有看她的父亲，而是不住地往左上角看着。</p>
屋内很是平静，天啸意识到凌栩是认真的，孩子在与自己说话的同时，也是在思考问题。</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