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三还不知道自己抓错人了,还在给裴必成传消息,自己已经抓到人了,怎么处理? 裴必成见刘三的动作这么快,心里十分满意,当下就把给刘三的钱送过去了,丝毫没有想去验证一下那人到底是不是裴珩的想法。 他觉得刘三肯定不会认错人的,而刘三想的是尽快交差,拿到钱跟兄弟们一起饱餐一顿。 所以导致陈鸣被关了两天,期间只有人送饭送水,却没有人来问他是谁? 大家都已经默认的将陈鸣当作裴珩来看待了。 “少爷,小的怎么感觉,这不像是绑架我们,也没问过我们身份,就算要找老爷要钱,怎么问都问少爷你一句啊?” 福才一张脸写满了疑惑。 那几个人把他们抓住,又不来说话,也不找少爷要点信物,老爷都不知道少爷和他被绑架了吧? 陈鸣也是一脸疑惑,他弄不明白这群绑匪要干什么了,他们所做的一切都挺匪夷所思的,只要不伤害他和福才就好了。 “我们只有等爹发现了。” 陈鸣叹了叹气。 裴必成仔细思考了一下,让裴珩去死显然是不可能的,万一以后查起来,他背上背着人命,他自己也害怕。 虽然嘴上的说得多么吓人,裴必成自己毕竟还是一个没有经历过大事的人,他本质上还是一个懦弱的人,所以并不敢对裴珩做什么,只敢拦住裴珩,让他去不了省府参加会试。 这样裴珩三年之内,不能考取功名了。 他倒要看看,裴珩怎么清高得起来,怕是都不敢回来了。 他让刘三拦住裴珩,关上裴珩十几天,让裴珩错过会试就行,剩下的他就不关心了,刘三想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 刘三一听,这样的好差事,只需要关两个人,一大笔钱就会到手,天底下还要这样划算的买卖? 反正他们都带着面罩,裴珩也没有见过他们,最多最多听过他们的声音,但是对于刘三来说,无所谓,听过他声音的人多了去了,难道就能查出来是他不成? 陈鸣就这样好好的关起来了。 直到刘三想要放他走的时候,特意去看了一眼。 “你们可以走了。”刘三刻意变粗了声音。 陈鸣闻言,站了起来,伸了伸自懒腰,嘴角弯着:“我不走。” “为什么?我说你们可以走了就是可以走了。” 刘三不厌其烦的重复了一遍,真是麻烦,难道待在他这里,住得很舒服嘛? “本少爷就不走了,请神容易送神难,本少爷就要让你们明白这个道理。”陈鸣得意洋洋的说道。通过这几天,他完全摸透了这里,这里的老大看起来不是一个经常干绑架人额勾当。 不然拿不到东西,早就把人给处理了,他们不仅留着他,还给他吃好的喝好的,这完全不像是绑架他的,就像是故意让他去不了省府,参加不了会试一样。 不得不说,这正中他下怀。 “哼,管你走不走,我们反正要离开了,你和家的书童,自己看着办吧。”刘三威胁的语气说道。 “你们不把我送回陈家!我就一直跟着你们!你们不也是白石镇的吗?我全都听出来了。”陈鸣一脸肯定。 似乎打定的主意,一定要刘三送进去回去。 他才不想要自己再走回去,那样多累。 刘三没有听清后面的话,就听到一个陈家,他疑惑的问道:“送你去陈家做什么?” 他记得裴必成没有说裴珩跟陈家有关联啊? 要是裴必成说了,他绝对不会接这个差事,整个白石镇谁不知道陈家的陈荣是出了名的难缠,一旦被他盯上,不死也会脱层皮,所以一般没有人去惹陈家的人。 陈家是做布庄的,整个白石镇的绸缎布料都跟陈家有关系。 陈鸣一脸难以置信的看着刘三:“我是陈家人,我回陈家不对吗?” 搞了半天,这个人把他抓过来,还不知道他是陈家的人,那他抓自己做甚? 刘三心思一动,头脑飞速转动,他仔细瞧了瞧陈鸣,再看了看福才,半晌才极为艰难的开口道:“你……你是陈荣的儿子?” 陈鸣骄傲的点点头:“对,陈荣是我爹。” 刘三紧张的吞咽了一下口水,难以置信的目光看向了自己的手下:“你们就没问他是谁?” 周四颤抖的摇摇头:“老大,你也……你也没说问问啊?” 刘三咆哮道:“我没说你就不问了吗!我没让你吃饭你怎么天天跟一个饭桶一样!每顿都要吃饭啊!” 早点发现他们没有抓到裴珩还好,还能及时止损,裴珩估计那个时候还没有走远,还能追上。可是他们现在才发现,估计裴珩都快到省府了。 “你们!我真是!算了。” 刘三抬了抬手,想要说什么,脸都气红了,最后还是没有说出来。 现在算账说清楚也没有意义,人已经抓错了,也没办法扭转了,只能将错就错了。不过幸好裴必成耿直,早就把钱给他了,不然他才是人财两空。 现在至少还有钱。 不过要是被裴必成发现就不好了,看来这段时间,自己的和兄弟们,出去躲躲了。 他对着陈鸣说道:“抱歉,是我们疏忽,抓错人了,稍后我们会送陈公子回去,还望陈公子不计前嫌,饶了小人们。” 陈鸣这才满意的点点头,估计他们也是想抓哪个赶考的书生吧,结果没想到,底下的人不认识人,把他抓来了。 “本公子可以既往不咎,但是你要告诉本公子,你想抓的人是谁?” 陈鸣一脸兴味,不知道是谁得罪了背后的人,居然想出了这么一个法子,断人前程啊。 “这……” 刘三一脸纠结,不知道该不该跟陈鸣说。 “不说的话,本公子难以保证,我爹会不会找你麻烦哦。” 陈鸣慢慢的说道。 刘三闻言,又纠结了很久,最后还是说道:“是裴珩。” 听到意外的名字,陈鸣声音扬起来了:“裴珩?” 是那个在书院不怎么说话,经常受夫子赞美的裴珩吗? 陈鸣摩擦着下巴,他以为能有仇家的应该是像那种,身边人缘不好的,或者是家里富裕的,比如说他来着,没想到连裴珩都有仇家了,还不想让他参加会试,真是有够心狠的。 “好吧,本公子就不追究你了,但是你背后的人,我就难以保证了。” 刘三在怎么,估计跟裴珩也没有什么关系吧,不知道是谁在背后指使的。 这就不是陈鸣担心的问题了,他还在思考呢,怎么跟他爹解释,不然他也不会让刘三送自己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