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这样的呀。” 云婳有些遗憾,那个阿姨做的挺好的,她都习惯了。 看出她的不开心,江佑安坐到了她身边哄她,“我到时候让助理多挑几个阿姨,你自己选喜欢的好不好?” 云婳摇摇头,“算了,反正用着用着就习惯了。不过你记得找做饭好吃的。” 江佑安把人抱进怀里,下巴抵在她的头顶,“好,都听婳婳的。” 云婳嫌弃的推着他,“别抱我,我面都还没吃完呢。” 江佑安拿起一旁的碗筷,兴奋道:“那我喂你吃。” 云婳白了他一眼,鼓着腮帮子道:“陆谨言,你的控制欲能不能不要这么强,谁要你喂了,我又不是小孩子。” 她抢过江佑安手里的面,自己吃了起来。 江佑安的眼神一沉,看着专注吃东西的云婳,轻声道:“婳婳,你以后,不要叫我陆谨言了。” 云婳偏头,疑惑的看他,“不叫你陆谨言叫什么?你不是就叫陆谨言吗?” “我的意思是,你以前不是叫我老公吗?现在还是继续那么叫吧,不要叫名字。” 云婳用手里的筷子戳着面条,撅着小嘴道:“还说失忆了呢,结果有些事不是记得很清楚嘛。” 叫老公也是因为陆谨言喜欢她这么叫,云婳一直不太习惯,但架不住陆谨言坚持。 现在他失忆了,她还以为不用再这么叫了,没想到他居然还记得这个。 真的,该记住的不记,不该记住的倒是记了。 江佑安又揽上了她,笑容满面,“这么重要的事,我怎么会不记得呢?” “婳婳现在就叫一声吧,我想听。” 看在他伤还没好的份上,云婳配合的喊了一声,“知道了,老公。” 她眼里的江佑安,是陆谨言。这一声在她心里,喊得也是陆谨言。 但是对于江佑安来说,云婳是对着他喊的,注视着的也是他,那这声“老公”,叫得也就是他。 他脸上的笑意渐深,嘴里咧的都要到太阳穴了。 云婳看着稀奇,“又不是没喊过,至于这么开心嘛。” 江佑安抱着她的手臂收紧,拿脸颊蹭了蹭她的脸,毫不收敛的表达着他的爱意。 “因为太喜欢婳婳了,所以很开心。” —————— 江佑安扮成陆谨言的事,只有身边的人知道。 毕竟这种事,越多人知道,暴露的风险也越高。 他隐瞒的很好,几乎是把云婳圈在了他的地盘。 好在云婳自己也顾念着他身上的伤,一直没有离开过他身边。 平静的日子过了一周,江佑安彻底代入进去了,真把自己当成云婳的正牌男友。 直到,一个不速之客的到来。 午后,门铃被按响了。 云婳还有些奇怪,毕竟自从他们住进来,就没有客人来过。 她疑惑的走到大门前,拉开门探出个小脑袋。 果然还是认不清,不过这个身形,嗯,有些熟悉,肯定是见过的人。 云婳手指抵着下巴琢磨,还没等她想出来,面前的人就开口了。 “云婳?你怎么在这?” 配合着声音,云婳终于想起来了,是陈砚一。 她歪了歪脑袋,白软的脸颊鼓起来,“你问题真奇怪,我不在这在哪?” “你是来看谨言的?进来吧。” 云婳没计较陈砚一奇奇怪怪的问题,打开门让他进来了。 陈砚一一头雾水的走了进来,谨言?什么谨言?他是来看江佑安的啊。 陆谨言,他人不是还没找到吗?这到底什么情况? 这么想着,他问出了声:“你说的谨言是……” “婳婳,你在和谁说话?” 一道声音打断了他的问题。 陈砚一还没看清人,光听声音几乎以为是陆谨言找到了。 他绕过架子,几步走过去,正好看见端着水果从厨房出来的江佑安。 江佑安穿着简单的居家服,和云婳身上的很像,明显是情侣装。 陈砚一嘴都张大了,看江佑安这副闲适模样,明显是在这里住着。 还是,和云婳一起住。 一无所知的云婳也从架子后走了出来,她脸上带笑,小酒窝看上去格外可爱。 “老公,你朋友来看你啦。” “老公?” 陈砚一彻底凌乱了,云婳居然叫江佑安老公?她男朋友不是陆谨言吗? 难道陆谨言失踪了,她就和江佑安在一起了吗? 江佑安看到陈砚一心下也是一惊,不过在云婳面前还不能露出破绽来。 他把果盘递给云婳,温声道:“你先去看电视,我和他去书房有些事要说。” 云婳的第六感让她觉得他们要谈的事不一般,她也不想掺和进去。 就只是接过果盘,很乖很乖的点了点头,朝着沙发走去。 江佑安的目光转而落到陈砚一身上,带着些冷意。 “走吧,我们去书房谈。” 书房的门刚关上,陈砚一就迫不及待的问道:“你和云婳什么情况,同居?你们在一起了?” “不对啊,她刚刚还问我是不是来看谨言的,谨言不是失踪了吗?她不知道?” “江佑安,你到底在搞什么!?” 江佑安坐在办公椅上,还有闲心给他倒了杯水。 “喝吧。” 陈砚一在他对面坐下,拿过水杯灌了一大口。 “水我也喝了,现在你能说了吧?” 江佑安笑了下,“我本来也没打算瞒你。不过我很奇怪,你是怎么找过来的,我应该没有和你说过我在这里的房产。” 陈砚一有些不自在,他轻咳了下,道:“我动了些手段。你自己藏的也不深,稍微查查就查出来了。” 要不是陆谨言失踪了,江佑安也跟着不见人影,陈砚一也不会专门找人去查他。 “你的问题我也回答了,你总能回答我的问题了吧?” 江佑安淡淡道:“也没什么好说的。就一句话,你在婳婳面前,把我当成陆谨言就好。” 陈砚一有些懵,“等等,你刚刚说什么,我没听懂?什么叫把你当成陆谨言,你什么意思?” 江佑安薄唇勾起,“我能是什么意思,当然是字面意思。把我当成陆谨言,很难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