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军阵营 鼓声之中,夹杂着齐军将士们激昂的呐喊,声势惊人。远远望去,那齐军旗帜如林,色彩斑斓,在落岭山外,止住脚步。 ‘凌’字帅旗在风中猎猎作响,一众亲卫精骑军卒持刀呐喊,为即将到来的战斗而欢呼。 阳光下,战马嘶鸣,铁蹄声震天动地,它们高昂着头颅,肆意驰骋,而那些马背上的军卒们挑着修水城中汉军的残破旗帜在落岭山前耀武扬威。 砰——砰——砰—— 三声炮响,齐军数万战兵大步而来。军阵之中,齐军士兵们身着铠甲,手持长矛利剑,步履坚定,趾高气昂。他们的脸上浮现出对此战胜利的坚定。 “止步!” 随着一声号角响起,数万步卒战兵齐齐站定,军阵严整、齐声大喝:“战!战!战!”。高高升起的太阳光芒照耀在齐军将校军卒的铠甲上,反射出耀眼的光芒,让人不敢直视。 令行禁止,战意高昂。 足以说明一支训练有素、纪律严明的军队。 “大将军到!” 齐军前部战阵分列开来,在队伍的最前方,身着蜀锦百兽袍玄金火凤铠、腰悬宝剑、胯下乌云踏雪马、左配宝雕弓、右挂寒牙槊的齐军大将军凌青策马缓缓来到阵前。 凌青手持寒牙槊,目光如鹰隼般锐利,扫视着前方占据地利的汉军营寨。 “扶余此人倒是一员难缠的智将,怕是不好对付。”凌青抬手轻点,“诸位,你等且看这汉军营寨依托山势而建造,在半坡依次建立两道营寨防线,并将那大尧河河水引入营寨,如此有河水、山泉溪流足已保证汉军营寨饮水造饭所用。” “大将军,若是我等在大尧河上游筑造堤坝,趁秋雨来临后,开闸放水,能不能冲毁汉军营寨?”乐进典指着大尧河问道。 凌青摇头道:“不妥,你等看这扶余何等精明,提前占据山口地利,这样我军根本无法抵达大尧河上游。就算我军突破汉军防线,抵达大尧河上游,但汉军营寨在山口高处,这大水冲来,怕是先冲毁咱们大营。” 众将闻言皆是感到一丝棘手,身为齐军主将的凌青脸上没有丝毫的懈怠,只有对即将到来的战斗的期待。 整军混编之后,练出的这支精锐之师已经是怀州一线最后的精锐战兵,作为这支大军的统帅,凌青深知自己肩上的责任重大,面对汉军营寨,凌青坚信,凭借着自己和将士们的英勇与智慧,一定能够攻破汉军营寨,挥师西进,收复故土。 …… 随着齐军的逼近,汉军营寨内的守军也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营寨内,汉军战鼓擂定,旌旗猎猎,各部军卒皆是做好了准备。 落岭山下,风卷残云,黄沙漫天,汉军营寨的旗帜在狂风中猎猎作响。 营外,齐军铁骑如黑色潮水般涌动,盔甲的冷光在夕阳下闪烁,一片肃杀之气笼罩四野。 齐军大将军凌青,率一众将校策马而出,声如洪钟,响彻云霄:“杨济道何在?速速出营答话!” 汉军营内,杨济道与扶余立于高台之上,远眺敌阵,两人神情各异。 扶余眉头紧锁,目光深邃,显然对眼前的局势充满了忧虑,他转向杨济道,声音低沉而坚定:“杨将军,此行凶险,凌青此举,分明是欲行离间之计,诱你出营,恐有埋伏。我军虽处劣势,但坚守待援,方为上策。” 杨济道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绝与愤怒,他一抖衣袍,语气中已经满是怒火:“扶余将军言之有理,但这等雕虫小技,岂能瞒我?我杨济道一生光明磊落,岂会因区区离间而动摇? 陛下更是贤明之君,岂会听信流言蜚语? 扶余将军,不必再劝。我与那凌青之间,有旧怨未了,他既邀我阵前答话,我岂能避而不战?此番出营,不为交锋,只为清算旧账,一吐胸中块垒!” 说罢,杨济道大步流星,披甲执剑,步下高台,直奔营门而去。扶余见状,虽心中忧虑,却也无奈,只能吩咐军卒做好接应。 两军阵前,气氛紧张到了极点。凌青见杨济道亲身出营,眼中闪过一丝意外,随即恢复冷峻,高声质问道:“杨济道,你本是我齐国栋梁,你杨家世受皇恩,方有你那陵城杨家将门之荣耀,你身为大齐西军统帅,却为何投敌叛国,背弃家国, 你可有半分愧疚之心?!!” 杨济道立于阵前,神情冷淡,直视凌青,怒火中烧,声音中带着难以遏制的愤慨:“凌青,你还好意思问我?陵城之围,你麾下御直司与赵国谍子勾结,深夜潜入我府,意图绑架我发妻以作要挟,此等卑劣行径,简直禽兽不如!你非但不予严惩,反将此等罪责推诿于他人,自欺欺人,实在可笑至极!” 凌青面色微变,但很快恢复镇定,他缓缓抬手,指向杨济道,语气中有些无奈:“杨济道,你此言差矣。陵城之事,确有人行事不端,但已查明,皆为个别人所为,我凌青已亲手斩之,以正军纪。 你因此而叛,岂不是辜负了陛下对你的信任与厚望?” “哼,信任?厚望?”杨济道冷笑更甚,剑尖直指凌青,字字如刀,“你口中的信任与厚望,不过是你等权谋斗争的牺牲品罢了!青丘之战,我西军为大军断后,身陷重围给,可有人前来援救?! 陵城之围,近乎半年,期间可有人整军前来救援?! 若非我家夫人点醒本将,我杨济道不知还要被肮脏的权谋摆弄多久! 凌青!今日物品杨济道既然已为汉军,当为百姓持枪,保境安民!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今日,便让你看看,某这杆青龙戟的威风!!” 言罢,杨济道满面怒气,提起手中单边青龙戟,直指凌青。霎那间,两军阵前,齐军诸将蠢蠢欲动,剑拔弩张,气氛几乎凝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