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曼不明白,明明是他们非法禁锢、胁迫、伤害女子怎么有胆量去公安局报案。 “不行,我绝对不能让他们冤枉我,警察是为老百姓服务的,公安局肯定是最安全的,我现在就把他们的所作所为都说出来,让他们身败名裂!”小曼气愤地想道。 小曼虽然冲动,她也留了个心眼,先是拿了顶帽子戴好,又找到一处书店,借了一张纸和一支笔,把黎天明和柳云的种种恶行都写了下来,随后打了个车来到了海上市最大的公安局,她认为级别高的公安局应该更安全,那帮坏人的手肯定伸不过来。 她走进大厅,谨慎的看了看周围,因为是夜晚,大厅里人很少,有两个报案的群众,好像是钱包被抢了,一个年轻的警察正在耐心接待,还有一个空闲的警察在电脑前打字。 她看看墙上张贴的工作人员信息登记,一眼就看到位于首位的刑警队长杜长江。 这时那位空闲的民警站起身态度和蔼地询问:“这位女士,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 小曼回头,拉低下帽檐低声回道:“我想找杜队长,有重要的事情向他反映。” 民警一愣,仔细观察小曼,随后笑着说:“女士你先过来坐,我去给你倒杯水,顺便给杜队打个电话问问他在哪,什么时候回来。” 说着他在身后的柜子里取出一次性纸杯,向远处的饮水机走去,他边接水边打着电话,眼睛还不断打量着小曼,神色渐渐变得古怪。 小曼走到民警工位处,坐下来等,百无聊赖时不小心看到了民警电脑上的信息。 上面是今晚出去执行任务的内容和人员,其中一队恰好是去咖啡厅抓捕小曼的人。 小曼心里一紧,冷汗瞬间从后背冒了出来,遍体发凉,如坠冰窟,她望向民警,见他神色异常地看着自己。 “杜队长在外面执行任务,很快就赶回来,你等一等,”民警远远走过来对她说。 “不…不用了等他在的时候我再过来,谢谢您,”小曼惊慌失措地站起身,头也不回向门外跑去。 民警在后面急声喊道:“要不您先把您地情况说一下,我做个登记,你再留个电话,等他回来第一时间通知你。” “不用了,”小曼加快脚步消失在夜色中。 小曼此时脑袋已经乱七八糟,她不知道还有谁能相信,“原来他们都是一伙的,警察也被他们收买了,我该去找谁,不行我不能就这么走,我要看看他们到底想怎么样。” 想到这,小曼又跑回公安局门口,沿着墙边躲过摄像头溜进院里,在一排车辆中隐藏起来。 谁也想不到小曼会重新回到这里。 大约几分钟后,几辆警车呼啸而至,车子正好停在小曼躲着的不远处。 车上下来几个警察,领队的正是刚才在职员表看到的杜长江。 “她人呢?”杜长江站在车前问口的民警。 民警迎上去低头回道:“跑了。” “什么?跑了,你是唇吗连个小姑娘都留不住,你不会把她拷起来吗?”杜长江气得回手甩了对方一个大嘴巴,愤怒地咆哮道。 民警被打得一个趔趄,捂着脸小声说道:“杜队,我没法拷,当时旁边还有别的市民在报案,抓人总得有事由吧,平白无故抓人这也不符合制度呀?” “放屁,老子就是制服,出了事我顶着!她走了多长时间了?” “她前脚走你们就到了,前后不过五六分钟。”民警小心地回道。 “杜队,她走不远,我们去前面追追,”旁边一个身穿便装的人说道。 “赶紧去,黎总要求务必抓住她,她手里有对黎总不利的东西,如果她不配合就打残了带回来!”杜长江神色阴冷地说道。 小曼吓得一哆嗦,原来黎天明才是那个罪大恶极的人,他真的能一手遮天,买通警察帮助他,她强忍着愤怒继续听他们说话。 “医院那边你们去了吗?” “去了,也找到了黎总要找的人,已经给黎总送过去了,我们把痕迹都处理干净了,谁也不会发现是我们做的。” 杜长江点了一根烟,深深吸了一口,望着远处一望无际的黑暗自言自语道:“帮他干了这次,给的钱应该够我们花大半辈子了,一定别留下把柄,影响我们的工作。” 小曼听到这里如巨雷轰顶,炸得她瘫倒在地。 “他们…他们找到了莫尔!” 排山倒海的担心席卷而来,小曼咬着嘴唇等他们全部都进了楼里,院里再无一丝动静才试探着挪动已经僵硬的四肢靠着墙边爬了出去。 她的视线已经被泪水模糊,她机械的招手打车,说出了地址。 “小姑娘你没事吧!”司机见小曼的样子,担心地询问。 小曼摇摇头。 车辆在马路上疾驰,这时身后由远及近传来消防车的鸣笛声,片刻后,七八辆消防车呼啸而过。 “哎呀,这是哪里又起火了,看来这次火势还不小呢!”司机说着向前方张望。 就见城市西北角火光隐现,浓烟滚滚,直冲云霄。 “那个位置是哪?啊,这不正好我们要去那个方向,”司机自言自语道。 闻言小曼的心揪得更紧了,她此时有种脱力的感觉。 “师傅,你打开广播,看看新闻有没有报道。” “对呀,怎么忘了,”司机一拍脑袋,随后他打开了广播。 “今晚九时许,城北一所医院内的一栋小楼发生火灾,具体事故原因和伤亡情况有待进一步报导……” “城北的医院,不正是姑娘你要去的地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