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就去,我倒要看看警察怎么审问犯人!”黎落毫无惧色道。 “哼!”警官暗自冷笑:“上车吧!” 旁边一个人急着扯了扯黎落的衣角低声道:“小姑娘你千万别去!” 另一个人也悄悄说:“他们都是沆瀣一气,关几天就会被放出来。” 黎落回头眼神示意众人不必担心,随后笑着说:“警察叔叔那我就跟你们去了。” 凌云也从人群中走出来:“我是她哥哥,我跟她一块去。” “好,都带走。” 长海县警察局。 一群混混东倒西歪地坐在审讯室,他们清醒后发现来到了警察局,瞬间不再害怕,忍着浑身剧烈疼痛把矛头对准了凌云。 这个说肚子疼去看医生,那个说手疼,反正都是去看病,然后都被同一个人打了。 黎落一脸嫌弃,嗤笑道:“我看你们都是去医院看脑子吧,脑子都有病!” “你个臭丫头,油嘴滑舌。” “凌大哥,你刚才还是打轻了,你看现在嘴还是挺硬!”黎落耸耸肩。 “这是警察局,请注意你的言辞!”录口供的警察皱着眉头训斥道。 刚才带他们回来警官坐在外面,从单透玻璃观察里面的情况。 突然他想出一个阴狠下流得计策:“去让小林子出来,把屋里的摄像头关了,房门锁紧,大家该忙什么去忙,这里先晾一晾。” “王队,这恐怕不妥吧,里面就两个人还有一个小姑娘,面对一大群煤矿的打手,出了事怎么办?”一个警察提出了异议。 王队的眼神立马变得凶狠,他呵斥道:“听你的还是听我的,让你去就去!不想干就滚!” 那名警员无故被骂也不敢再说什么,站起身不服气地走出了审讯室。 王队眯着眼睛若有所思地询问:“刚才出去那个是谁,看着面生呢。” 另一个警员谄媚地说道:“他呀,今天刚从抚州市局调过来的,对咱们这还不了解,王队你放心,要不了两天就是咱们的人了。” “不能掉以轻心,去盯着他别坏了咱们的好事,你给金运煤矿的高总打电话,就说他们得人在我这,录个口供走走形式就放回去了。” 录口供的小林在耳返了听到指示,把本子一合。 “你们双方好好想想吧!”说着他别有深意地看了一眼对面的混混。 可是混混一看他要走却露出古怪的表情,好像惊恐中夹杂着哀求。 “林警官,你千万别出去。” 林警员会错了意,不怀好意地笑笑:“我可不想看你们讨论,给你们一个小时的时间,我先出去。” 随即不顾混混的阻拦出去后锁住了房门,几秒钟后摄像头也关闭了。 凌云和黎落对视了一眼,双双面如寒霜。 “大侠饶命,大侠饶命!”门一锁摄像头一关,一屋子的混混瞬间齐刷刷跪在地上求饶。 如果此时警察们看到这个景象一定会吃惊的合不拢嘴。 “说吧!他们为什么这样做,是不是每次都这样,”黎落沉声问道,她微眯着眼睛,眼底的冰冷一闪而逝。 西装男缩到这群人身后,尽可能减少自己的存在感,生怕问到自己。 “你来说,如果撒谎……”黎落指着西装男边说话边随意捏了一下她旁边的不锈钢审讯桌,桌子像纸片一样被捏皱了一角。 在座的都知道审讯室地桌椅都是特制的,坚固无比。 西装男脸色惨白,支支吾吾地说道:“我…我…我不敢说。” “哦,那你说要胳膊还是要腿,选一下,”黎落把玩着掰下来的桌角,云淡风轻地问道。 “我说…我说,以往他们这样都是给我们制造条件,轻则恐吓威胁对方说假话,重则狠狠打一顿,打倒对方残废,不敢再继续跟我们作对,”西装男哆哆嗦嗦地说道。 “我再问一个问题,警察庇护你们是所有人吗?还是极个别的人?” 西装男面露难色,想了又想,额头已经急出汗,还是没开口说话。 “想什么呢,说呀!”黎落催促道。 谁知那西装男脸上忽然浮起一抹狠厉,嘴里咯噔一下,瞬间涌出鲜血,他竟然咬舌了。 其他混混瞬间惊慌失措,大声拍打着铁门喊救命。 可是那帮警察为了给他们制造机会早就远离了审讯室,任他们敲断手也没人回应。 见出去无妄,二十几个混混哭着匍匐在黎落和凌云脚下,祈求他们放一条生路。 “还是那句话,谁告诉我原因我就放了谁,”黎落不为所动。 众人立刻像被掐死一般,鸦雀无声,半晌一个年龄不过十八九地混混说道:“我们不知道是不是所有人,但是今天领队的王队是我们老板地小舅子。” “你们老板叫什么?为什么他能一手遮天,县里不是有三家私人煤矿吗?” 小混混抹了一把眼泪说道:“说是三家,其实都是我们金运公司旗下的,也就是我们老板的产业。” “好,我记住你了,一会儿我会保你,”黎落轻声道。 一个小时后,林警员和几个警察跟在王队身后说说笑笑走进来。 王队一抬下巴,示意林警员开门:“快打开监视器,看看里面什么样了,别弄出人命收拾起来会很麻烦。” 随着监视器开关连通后,电脑上出现了清晰的画面,简直惊掉了众人的下巴。 一众混哭的像个孩子,跪在女孩儿和男子脚下,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着话。 “这……他们是不是被催眠了!” “不能看他们眼神挺清澈,不像被操纵的样子!” “哎呀那个刘二怎么满脸是血,快打开门进去看看,”一个人惊恐地喊道。 林警员手忙脚乱的冲过去打开门,地上跪着的人回头看了一眼,也没有起身,也没有说话。 “你们把他们怎么了!”林警员结结巴巴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