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那个叫落的人又打电话过来了,要不咱们接一下试试,”胖子性格有点憨。 “你蠢呀,按掉,”纹身男呵斥道。 “哦,哦,”胖子被呵斥了也不生气,顺从的按掉了电话。 黎落看他们不敢接,改发短信。 “老大,那个叫落的人发了短信,他让你务必看一下。” 疤脸男眉头一皱,接过电话,点开短信。 “去五楼最右侧房间,有事相商。” 刀疤脸闭目思考了片刻,睁开眼时目露精光:“我出去一下,东子,你看好这个女孩儿。” 刀疤脸给马尾辫使了个眼色。 黎落此时已戴上了面罩,在五楼等候。 “出来吧,我到了,”刀疤脸谨慎的一步步上了五楼,边说着话边警惕地观察着四周。 “别找了我就在你身后,”一个清脆悦耳的声音在刀疤脸身后不远处响起。 刀疤脸一阵惊悸,机械般的回过头,如果这人想杀了他,那么刚才已经得手了。 刀疤脸暗中摆出随时进攻的姿势,警惕地问道:“你是谁?怎么找到这里?有什么事要商量?” 面对刀疤脸一连串的追问,黎落轻笑了一下,慢条斯理的开口道:“我是那个女孩儿的朋友,我们手机里有定位系统,可以知道彼此的位置,我已经很有诚意了,那么我该我问你了。” 黎落盯着刀疤脸的眼睛问道:“我想知道是谁让你们绑架这个女孩儿?” 刀疤脸想了想,觉得没有必要为那个女人隐瞒,随即说道:“对方自称是女孩儿的母亲,想报复女孩儿的父亲让我们绑架她,吓一吓她老公,事成之后给我们二百万,谁知我们真绑了以后她只给了我们二十万,她说剩下的钱拿女孩儿顶账,如果不同意就报警抓我们。” 闻言,黎落咬紧了嘴唇。 果然是那个后妈干得好事,可是左鹏程呢?他怎么任由那个女人欺负左莜。 “你跟我合作,我可以让她们把欠你的钱一分不少的付给你,”黎落平静地开口。 黎落此刻怒火中烧,恨不能立刻拉过那个女人狠踹几下。 刀疤脸疑惑道:“你为什么要跟我合作?你难道不想抓我们为她报仇吗?” “我是要替我朋友报仇,可是冤有头债有主,你们也是被她蒙骗的,而且我看得出来你们是讲义气的人,我不想拿你们出气,怎么样,同意吗?”黎落目光真诚地看着对方。 刀疤脸知道面前女子身手不凡,真打起来他们几个绝对不是对手,而且如果她想要报警早就报了,也不会拖到现在,权衡再三,他压低声音问道:“需要我们做什么?” “把她送回到你们带走她的地方。” “就这么简单?”刀疤脸一脸不可置信。 “对,其他的我来解决,还有,你们给我朋友吃了什么,为什么她一直昏迷不醒。” 刀疤脸连连摇头:“我们带走她时就是这个样子。” 黎落看得出来他没有骗自己,这些坏事都是那个女人做的。 “那你们快去办吧,我会跟着你们,”黎落还要说什么,突然好像有急事的样子,嘴里低声骂了一句“混账!”随即转眼从窗子一跃而出。 刀疤脸追着黎落到窗口,却什么都没看见,就连一点声音都没有。 “太厉害了,”刀疤脸暗暗惊叹。 回到二楼,刀疤脸就看到了这样一副场面。 纹身男面朝下躺在地上猛烈抽搐,胖子和马尾辫鼻青脸肿呆坐一旁,原本被绑着的女孩,此刻绳索打开,衣服也被扯得有些许凌乱。 “这…怎么啦!”刀疤脸吃惊道,不到一刻钟的时间内发生了什么? “大…大哥,”二人在看到刀疤脸的那一刻回过神来,语无伦次的大喊。 “刚才阿阳兽性大发,要欺负那女孩儿,我们两个去拉他,可是我们根本打不过他,反被他打倒,就在刚刚阿阳撕扯那女孩时,突然像魔怔了一样,开始抽风。” 刀疤脸把纹身男阿阳翻过来,猛然被吓得后退了一小步,此刻阿阳满脸通红,鼻涕、口水,眼泪糊了一脸,眼里布满血丝,眼珠快要呲出眼眶,全身青筋暴起,仿佛在忍受剧烈的疼痛。 “他这是怎么了?” “不…不知道,老…老大,这楼里是不是有女鬼,刚才我好像听到一个女孩儿的声音说这是给他的教训!”胖子指着地上的阿阳说道。 刀疤脸立刻就明白,一定是刚才那个女孩儿听到了这边的声音,所以话没说完就突然离开。 “她太强了!”刀疤脸再一次感叹。 “胖子你跟阿阳在这等着,我们两个送那女孩回去。” “是,大哥,”胖子憨憨地应道。 “钱收好,”刀疤脸临走前嘱咐胖子。 来到车前,刀疤脸把左莜小心翼翼放在后排座椅上,并给她系上安全带。 “大哥,我们去哪?”坐在副驾驶的马尾辫问道。 “从哪来,回哪去,”刀疤脸漫不经心地应道。 刀疤脸心里有事,他一直在思考黎落跟着他们,那她会藏在哪里呢? 他假意弯腰系鞋带,暗中观察了汽车底盘,一般高手都喜欢藏在那里。 没人! 他又打开后备箱,也没人。 刀疤脸狐疑地坐回车里,发动了汽车向城里驶去。 嵩山墅豪宅内。 客厅巨大的落地窗挡着一层薄纱,明亮柔和的灯光让室内情景一览无余。 茹琪坐在豪华名贵的真皮沙发上,涂着豆蔻的纤手拿着一杯红酒,轻轻摇晃。 在她不远处的单人沙发上,左夏双腿舒服的侧放在沙发上,仔细地涂着指甲油。 她吹了吹刚涂好的一只,抬头问道:“妈妈,你说你没答应他们的要求他们会不会撕票?” “哼,我就怕他们不撕票呢,那小贱人对他都那样了,老匹夫还惦记着她,我这些年辛辛苦苦伺候他,换来什么了?”茹琪一口灌下杯中红酒,愤愤地说道。 “夏夏,妈一定会让你成为左氏集团的继承人,谁也抢不走你的财产,即便那个人是亲生的!”茹琪说完眼里出现一丝阴戾。 “那爸爸目前昏迷不醒是您?” “给他打了几针安定,让他再睡几天,趁着现在你是全权代理,把他的财产尽快转移出来,”茹琪又给自己倒了一杯红酒,漫不经心地说道。 两人正商议如何转移财产,茹琪的电话响了。 “什么?你们怎么又送回去了,还毫发无损,你们!别挂电话…等等…”茹琪气急败坏把手机扔了出去。 “发生什么事了,”左夏放下手里的指甲油。 “那几个废物,把那丫头又送回去了,而且毫发无损,气死我了,早知道这么不靠谱我才不找他们呢。” “妈妈,别生气,送回来正好,我找人收拾她,完事正好把责任都推在那几个蠢货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