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请安,因为嘉贵人的晕倒,大家都没有多说,而是早早的就散了。 白蕊姬第一次请安就打了场胜仗,回宫路上那是雄赳赳气昂昂。 回到永寿宫后,等屋内只剩下她和俗云,俗云殷切的给白蕊姬揉捏着肩膀,“主儿真是聪慧,随便说几句话,就把长春宫闹了起来。太后娘娘知道了,定然对主儿满意极了。” 虽然不高兴她提起太后,但该说不说这俗云按摩的手法真不错。 白蕊姬闭着眼睛悠哉悠哉的享受着,“这算什么,不过一个开始罢了。” 隔壁的启祥宫里,嘉贵人回宫后没多久醒了。 醒来后,只觉得脑子泛晕,哇得一下就吐出来了。 贞淑为嘉贵人冰敷着额头,心疼道:“主儿受苦了。” 嘉贵人攥着世子给她的手钏,红着眼咬牙切齿,“白蕊姬这个贱人,我要让她生不如死!” 贞淑虽然心里对白蕊姬说的话也很愤然,但想到白蕊姬说的那些话,以及其他人的反应,也琢磨出一点儿不对劲儿来,“主儿,您晕倒后,奴婢听着她们说的那些话,才知道,原来其他人也是这么想的。” 嘉贵人从来都自诩是玉氏贵女,乍然知道自己不过是旁人眼里的奴才是贡女,她简直不敢相信,“不可能,不可能,贞淑,你骗我!” 说是这么说,但她也知道,在这整个大清,也就知道贞淑是不会欺骗她的。 “贞淑,怪不得我在潜邸时如此受宠,初封也只是个贵人,原来,原来……” 嘉贵人哭得泣不成声,对于将这一切揭开的白蕊姬,嘉贵人是越想越气。若是从前她不知道,她还可以一直高傲着,可现在,她还哪有什么脸面出去见人啊! 见嘉贵人难过,贞淑想到什么,忙劝慰:“主儿,咱们还是有机会的。您忘了,还有贵子呢!只要您生下皇上登基后的第一个孩子,那母凭子贵,您至少也是个嫔位。而且太后说了,嫡子、长子、贵子同样尊贵,咱们不占嫡不占长,但这个贵子却是可以筹谋的!” 嘉贵人的眼睛瞬间一亮,“是啊,我怎么忘了,还有贵子呢!贞淑,这个贵子一定要出自我的腹中,谁也不能抢了我孩子的名头!待来日,我的贵子坐上那个位置,也能帮衬到玉氏和世子。” 贞淑连连点头,“是是是,奴婢省得,主儿放心。只是当下,主儿还是养好身子要紧。” 想起这个,嘉贵人又是怨毒的骂了几句白蕊姬,心里才觉得痛快几分,“也罢,反正也都这样了,还是先把身子养好要紧。” 嘉贵人现在一门心思求贵子,却不知道,她身带外族血统,便是生一百个儿子也是无用的。 白蕊姬没有好心的去提醒,她还想看她继续蹦跶呢,若是她知道真相后,没了去折腾的心可怎么是好。 白蕊姬没有着急怀孕,反正弘历还年轻,她想什么时候怀都来得及。 当下,还是为原主报仇要紧。 只是原主的仇人不多,除了要放到最后处置的弘历,她一时之间还真不知道要从谁开始对付好,于是就干脆把这些人的名字写好团成团抓阄。 她随机拿起一个,将其打开,上面赫然写着:慧贵妃。 白蕊姬:ok,那就从她开始吧。 又是一日请安。 嘉贵人抱病没来,没了她挑事,其他人都安静了不少。 最近弘历为了哄如懿,常往她的延禧宫去,这不,如懿又成了皇后和慧贵妃的眼中钉肉中刺。 皇后端坐上首,放任着慧贵妃对如懿的言语攻击,能到听得差不多了,才开口调和两句。 请安过后,白蕊姬走到慧贵妃身边,“见过贵妃娘娘。” 慧贵妃犹如一只骄傲的孔雀,她高仰着下巴,不咸不淡的嗯了一声,“起来吧。” 又问道:“你有事?” 白蕊姬:“嫔妾早就听闻贵妃娘娘的咸福宫里有两只孔雀,嫔妾从没见过孔雀,心里很是好奇,不知贵妃娘娘可能允许嫔妾去咸福宫一观。” 这两只孔雀是弘历赐给她的,慧贵妃为此得意的不行,巴不得所有人都知道弘历对她的宠爱和看重,见白蕊姬巴巴的想要去看,自然应允。 长春宫和咸福宫挨着,慧贵妃日常请安都是溜达着来,故而白蕊姬也只是跟在她身后,与她一起走着。 路上,慧贵妃还不停的念叨着她的孔雀有多乖顺,又如何如何漂亮的,等到了地方,白蕊姬也真心的夸了起来。 慧贵妃这人,只要没有金玉妍的挑唆,她还是可以来往的。 不过可惜,她们是注定的仇人了。 “贵妃娘娘,嫔妾有些口渴,不知可否进去讨杯茶喝?” “那便进来吧。” 白蕊姬像是真渴了,喝了一杯,还想要第二杯。 慧贵妃见状翻了个白眼,“喝个水跟个水牛一样,星璇,再给她添上一杯。” “欸,不好劳烦星璇姑娘。俗云,你去倒吧,记得要先给贵妃娘娘满上。” “是。”俗云道。 慧贵妃也不耐烦让自己的奴才伺候出身低微的白蕊姬,就任由俗云去做倒茶。 慧贵妃那杯茶也喝了一半了,俗云正好过去给倒个七分满,只是在倒茶的时候,她刻意的避开人,将一颗小小的丹药放了进去。 丹药入水即化,无色无味,不会有任何人发觉。 白蕊姬等到慧贵妃将下了丹药的茶水喝下去后,就起身告辞离开了。 “星璇,茉心,你们说这珍贵人此番是来投奔本宫的吗?” “奴婢也不清楚,这珍贵人虽然主动来了,可是说话行事却并不热络,奴婢有些看不懂她。”星璇道。 “主儿,她既然没有明说,咱们就当不知道,这事咱们可不上赶着。”茉心道。 慧贵妃点点头,觉得两人说的都有理,“那便不管她。” 她摘下自己的护甲,吩咐星璇,“去,把本宫的琵琶拿来,本宫今日技痒,可要弹个痛快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