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盈风有孕表面上暂时退出侍寝行列,后院里少了一个争宠的人,年福晋和芙格格两人争的愈发如火如荼了。 任凭年福晋怎么为难,芙格格该争还是争,反正她父亲是京官还是文职,年羹尧无权调动。 芙格格也就没有什么后顾之忧,后来还求了胤禛开口,不用再去宓秀院立规矩后,就更无所顾忌了。 今儿她去前院送碗汤,明儿她再往前院送个点心。 胤禛没怎么着,倒是苏培盛和小厦子把肚子吃溜圆。 这段时间请安时,每每看见费格格那想争宠又畏惧年福晋的样子,吕盈风就觉得应该赶紧把吕显弄走,最好能把人弄来京城。 吕盈风思来想去,觉得穿越女必备三件套,牛痘、水泥、玻璃中,还是水泥更适合吕显。她上个小世界特意把牛痘、水泥和玻璃的方子抄录了一份放到了空间里,就是为了以后其他小世界有用得到的地方。 如果拿出牛痘,抬旗升官应该是稳的。 就是官职上,吕盈风觉得官职和地域太不可控,如果忙活半天吕显还是留在了四川,那还不如不交牛痘方子,免得做了出头鸟被人盯上。 玻璃的话,一旦问世,一定会非常赚钱,吕显人微言轻不一定能保得住。 但水泥就不一样了。 如果拿出水泥,那吕显极有可能会进京,去到工部。将来如果外放,也是去修河道,跟年羹尧搭不上一点边儿,也不会动太多人的利益。 于是吕盈风就写了封家书,提到了自己已经有了身孕并被晋为了庶福晋,交代好父亲一定要远离年羹尧,不可与之为伍。 然后才把制作水泥的方法,以及水泥的用途统统写了上去,让父亲照着方子多做几次实验再给皇帝递折子。 十日后,绵州。 几个大汉出现在知州吕显的府门前,对守门的侍卫道:“我们是永安镖局的镖师。京城里有人花钱让我们护送一个木匣给吕大人,送件人说了,此木盒必须由吕大人亲自接收,故而劳烦小哥通传一声。” 守门侍卫是知道吕大人家中唯一小姐在今年选秀时被指给了雍亲王府。这木匣来自京城,很有可能就是大小姐派人送过来的,因此十分郑重,交代镖师们等着,就亲自跑了一趟吕显的书房。 吕显听了禀告忙让侍卫把为首的镖师带过来。 镖师在确认吕显是府里的男主子后就把木匣交了出去。 待人走后,吕显揭开木匣上的封条,打开一瞧,只见里面赫然装着一匣子首饰和一封家书。 家书的内容非常简单,就是说了一些她在府里的情况,以及她有了身孕被晋封为庶福晋。吕显看到后激动坏了,可看着看着觉得这信有点不对。 怎么女儿只说了自己的情况,没有在信中问候他们二老的身体,还有家中的几个兄弟呢。 这可不像他女儿的性子,他女儿明明嘴皮子非常利索,就是去外祖家小住给他写信的时候也少说三页打底。 吕显想到女儿指名说要把这个木匣交给他,猜测这木匣里必有乾坤,于是把首饰都取出,翻找起木匣的边边角角,最终在匣子的底层又发现了一封信。 吕显立马打开信认真看了起来,信中吕盈风说是为了此信不被人瞧见才特意用之前的那封信掩人耳目。 在看完了女儿说了一大串关心他们的话后,吕显就看到女儿说要自己远离年羹尧。 吕显想到雍亲王后院里有一个侧福晋是年羹尧的妹妹,怕不是对方欺负了女儿,甚至用自己威胁了女儿,所以女儿才叫他远离年羹尧? 吕显虽不知道具体原因,但决定听女儿的话,毕竟女儿不会害他。 紧接着就看到了水泥配方和用途。吕显激动万分,他有种预感,只要他把水泥做出来了,他们吕家就能崛起了! 而且自己很有可能会调去京城,到时候娘家人在京城,说不定夫人也能见一见女儿。女儿在年福晋那里也能挺直腰板。 于是吕显立马就开始忙碌了起来。 在知道吕盈风有孕后,福晋在请安的时候表面说让吕盈风好好养胎,给胤禛生个活泼健康的小阿哥,把她架在火上烤。 实际上她和府上其他人背地里手段频出! 她的饭菜是相克的,花园里新送来的花是埋了麝香仁的,去正院请安的路上还被放了鹅卵石。 甚至因为有些手段送不进来,就半夜让人把鹅卵石扔在月茗轩的院子里。 吕盈风自己不怕这些手段,但院子里的丫鬟们还是要嫁人的。 翠儿这个钉子就也罢了,汀兰是她的陪嫁丫头,四喜目前看着也是个认真伺候的。吕盈风为了试探她,还特意引导她发现了伤胎的玩意,就是想看四喜会不会主动告诉她。试探下来,结果是好的,四喜暂时可信。 吕盈风觉得不能连累了她们去。 下人的饭菜都不怎么好,一般疼惜下人的主子都会把自己的剩饭剩菜给下人吃。吕盈风还是有点洁癖的,每次吃饭都是可着一个角落吃,不会弄脏其他饭菜,所以汀兰他们五个都跟着她吃。 这些相克的食物对太监没什么损害,但却伤害女子的身体,无孕者不易有孕,有孕者容易滑胎流产。 一次两次吕盈风可以把那些害女子伤身的玩意儿拨去给太监们吃,但第三次饭桌上已经没有不伤身的菜了。 吕盈风气得撂下筷子,冷着一张脸吩咐小向子,“你去把王爷请过来,就说我有要事!” 小向子是月茗轩年纪最长的奴才,做事稳重又得力,吕盈风就隐隐有把他培养成大太监的意思,所以外出露脸的差事一般都交给他。 “是,奴才这就去!” 吕盈风腹中有胤禛的孩子,她又不像曾经的李福晋和年福晋仗着肚子里的孩子邀宠截宠,胤禛知道她这么着急的叫自己一定是真有事。 胤禛一进门就见吕盈风红着眼睛坐在饭桌前,看见他来了后就要抚着肚子起身,胤禛忙按下她,“不必拘礼,坐着说话。” 一双大掌捧着她可怜巴巴的小脸,轻声询问:“这是怎么了?有人欺负你?” 被他这么温柔的一问,吕盈风立马飙起了演技,原本要落不落的眼泪,瞬间滴进胤禛的掌心,烫的他手心一阵痒痛,心里也像是被揪起来似的,更紧张了。 忙不迭的用手给她擦去眼泪,“别哭,有事爷给你做主!” 吕盈风觉得气氛已经烘托到位了,就指着桌上的饭菜,哽咽着说:“爷,妾身选秀前母亲特意教了妾身如何防备后宅的手段,妾身将母亲的话烂熟于心。这几日妾身发现饭菜有问题,用了食物相克之法,孕妇吃多几次就会滑胎。妾身不知是得罪了哪路神仙,心里是怕极了,除了爷,妾身实在不知道信谁了!” 胤禛一听,这还得了!府上好不容易有一个孕妇,竟然差点让人害了去! 随即又联想起自己曾经有好几个格格或是小产或是一尸两命,顿时觉得后院并没有他想的那么安宁。 是谁下的手? 年氏? 还是李氏? 总不可能是福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