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嫲嫲气的面色通红,但强自忍住了,“这是世子的通房,怜儿,深得夫人和世子的看重。” 原来是个通房,宁知微对镇西侯府的没规矩有了一个清晰的了解。 她一个眼神都欠奉,右手一挥,少年们就将这些女子拖到一边, 怜儿眼中闪过一丝惊慌,“不许进去,听到没有?” 宁知微脚步不停的朝屋内走去,“将她们分开审讯,给你们一炷香的时间,将所有的底细扒出来。” “是。” 进入内室,宁知微就看到床上躺着一个昏迷不醒的女子,面容苍白,花容憔悴,瘦的不成样子,这就是镇西侯世子夫人宁文茵。 刘嬷嬷飞奔过去,轻轻推了几下,“小姐,小姐,您快醒醒啊,五小姐来了。” 不管怎么叫都没醒,要不是胸口还有起伏,还以为…… 她的眼泪都下来了,心急如焚的看向宁知微。 宁知微凑近观察了半晌,脸色微凝,“芍药,你来看看。” 芍药走到床边,拿起女子的手臂把脉,半晌后,脸色忽变,“大小姐中毒了。” 宁知微眼中闪过一丝冷意,果然不出她所料,“什么毒?” 芍药又换了一只左手把脉,“好像是七日醉,但我不敢肯定。” 七日醉是一种奇毒,中毒后昏迷不醒,身体一天天衰败, 七日后悄然逝去,看着跟正常死亡没什么两样。 宁知微眼中的杀意更盛,声音清冷至极,“拿我的帖子,去请李太医。” “是。” 就在此时,一道忿怒的声音响起,“这不是宁家六小姐吗?你怎么带着人乱闯?你们宁家眼里还有没有王法?” 是镇西侯府夫人,带着几个女眷冲进来,个个脸色难看。 宁知微冷冷扫了一眼,“全部拿下。” 少年们视她的命令如圣旨,一声令下,就将这些女眷五花大绑,像绑棕子般扔在一起。 这些娇生惯养的女眷何曾受过这样的屈辱,气的破口大骂,都没有了所谓的高贵淑女风范。 “你们干什么?放开我,你们这些土匪强盗,我要将你们碎尸万段。” “宁知微,我要告御状,你这回死定了。” 不管她们怎么怒骂,宁知微连个正眼都不看,更不要说交流沟通了。 她们这些人还不配她浪费时间。 一名少年兴冲冲的挥舞着一份供纸拿进来,“家主,都招供了。” “很好。” 宁知微随手翻阅这些供词,一字一句,看的很仔细。 看着她淡漠的脸,镇西侯夫人不知怎么的,心里隐隐发寒。 “宁知微,你现在收手还来得及,否则,后果自负。” 一个冷眼扫过来,那种对世间种种漫不经心的冷漠和身经百战的杀气,让镇西侯夫人打了个冷战。 这丫头太邪门。 就在此时,外面传来一阵喧哗声,一群少年拖着一个身着锦服的青年进来。 “禀家主,齐彦均拿到。” 宁知微打量了一眼,青年桀骜不驯的眼神看过来,像是要扑过来杀了她。 “小六,是他吗?” “是。”走在最后面的宁六神色复杂到了极点。 宁知微验明正身后,微微颌首,“给我打,狠狠打,留一口气就行。” 所有人都惊呆了,她疯起来不是人啊,连勋贵都敢打,这还是她姐夫。 齐彦均勃然大怒,“我是镇西府侯的世子,是金吾卫,你敢动我,就是冒犯皇帝陛下……” 宁知微面无表情的走过来,齐彦均只当她是怕了,“怕了吧?跪下来给我磕头,说不定我看在两家姻亲的份上,放你一马。” “轰。”宁知微举起粉嫩的小拳头,一拳挥过去,正中齐彦均鼻子,齐彦均只觉一阵钻心的痛,疼的涕泪齐流。 室内一片惊叫,“啊,血,流鼻血了。” 宁六冲过来,将宁知微拉到身后, 一脸紧张的看着众人。“是他自己凑上来找打的,不关我五姐的事。” 齐彦均气炸了,“宁知微,你这个贱人。” 谁知,宁知微来了一句,“齐彦均,你这畜生,居然敢非礼皇上亲封的静宁县主,这是对皇上不满吗?” 无论何时,都要师出有名,占住舆论的高地。 齐彦均:……非礼??? 镇西府府女眷:……!!! 全场鸦雀无声 ,都被宁知微的骚操作惊呆了。 宁知微还指着齐彦均的鼻子怒骂,“连个女人都打不过的废物点心,我倒是想问问皇上,他就这么饥渴,怎么什么垃圾都要啊?” 齐彦均的脸绿了,啥玩意?“你……你不学无术……乱用词语……” 这说的什么鬼话?能听吗?传出去会笑掉大牙,他们镇西府侯的脸丢光了。 “将这没有人伦的畜生拖出去狠狠打。” 说打就打,齐彦均开始还挺硬气的,扛了几板子后就不行了,惨叫声不断,开始求饶了。 宁知微听而不闻,饶有兴致的欣赏着这一幕。 敢给宁文茵下毒,这是欺宁家没有成年男丁,后继无人,不能给她撑腰了,是吧? 可惜,她是个护短的,敢动宁家的人,她就要对方付出百倍千倍的代价。 镇西侯夫人心疼坏了,拼命上前阻止,但局面已经被宁知微控制,这些娇弱的女眷哪是少年营的对手。 她疯狂叫嚣,“宁知微,快住手,我儿子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要你的命。” 宁知微面无表情的走到齐彦均面前,对着他后伤的后背就是重重一脚。 齐彦均发出一道凄厉的惨叫,他知道宁知微不好惹,但没想到这么凶残。 “宁知微,你这么做,就不怕你姐姐伤心难过吗?” “没事,丧夫后可以再找嘛,天下的男人多的是,我宁家军中就有不少出色的将士,随便挑一个都比你这个废物强。” 齐彦均:…… 镇西侯夫人气的脑门青筋直跳,手脚发麻,“宁知微,你这个小贱人……” 宁知微一脚踢出去,齐彦均痛的直吸气。“啊。” 镇西侯夫人每骂一句,宁知微就踢齐彦均一脚,脚脚都踢伤处,踢的齐彦均吐血求饶,“娘,别骂了,求你别骂了。” 一道怒吼声响起,“统统住手。” 镇西侯闻讯赶来了,他满面怒气,恶狠狠的瞪着宁知微。 “静宁县主,你宁家出殡,我镇西侯府也曾路祭聊表心意,你这般恩将仇报是不是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