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得很快,一眨眼就来到了赵老太太生日这天。 江清染起得很早,想着虽然她不得赵老太太喜欢,但赵老太太终究是长辈,且再过半月她就要和赵熠离婚了,忍也就忍这么几天了,她便好好的捯饬了下自己。 最近赵熠挺忙,好几天都不见人影,也不知道在准备考试,还是在帮着筹备赵老太太的生日宴会。 早上她已经换好衣服化好妆,发现赵熠还躺在床上没起来,她叫唤他:“快点起来吧,今天你祖母生日。” 赵熠淡淡的“嗯”了一声,然后翻了个身继续接着睡。 江清染看不惯他那懒散的样子,毫不留情地在他那张帅气的脸上拍了几下。 他好看的剑眉微微一蹙:“干什么?” “起床了。” 他眯眼看了眼床头柜,“还早,让我睡会儿。” “今天我俩得早点回赵家,平常我俩就没怎么住在赵家,现在就别迟到了。”宋羽白给她面子,她好歹不能顺着杆子往上爬。 赵熠嘟囔着说:“我们这么早回去干什么?傻站着吗?” “帮忙啊。” “有女仆和保镖布置现场,我们要去帮什么忙?” 江清染:“不管回不回赵家,你也不能再赖床了!赶快起来。” 以前赵熠确实喜欢赖床,但最近他的作息好多了,天天看书考试,然后还要去医院陪护他姐姐。 因为被宋羽白发现了姐姐的不对劲,他得时刻盯梢才行。昨晚也是搞到了深夜才回来,洗个澡,一番折腾下去就凌晨了。 但江清染一直催促他起床,他虽然有再多的不满,但还是起床洗漱,然后换了一身衣服,陪她下了楼。 “你们可算下来了。”方美婷和江润明都准备好了:“走吧。” 江清染说:“好。” 虽然一块出发,但并没有坐同一辆车。 江清染和赵熠坐一辆,而方美婷和江润明则坐一辆,两辆车一前一后。 方美婷心疼赵熠没吃早餐,在江清染上车前,还塞了些早餐到她手中,她问:“吃不吃?” “你喂我,我就吃。” “惯得你,爱吃不吃。” 赵熠一脸幽怨:“我在开车,怎么自己吃?” 最后,江清染不情不愿地剥了个鹅蛋塞他嘴里。鹅蛋非常大,将赵熠的嘴堵得严严实实。 他咬了一口,然后拿下来:“你真坏,我的嘴哪有那么大?吃得下那么大的蛋吗?” 大清早的说什么荤话? “那给你吃鸡蛋?”方美婷因怀孕,江润明没少让人去乡下买土货。什么老母鸡、土鸡蛋、鹅蛋,反正只要补身体的东西,全都一律安排上。 “还是吃鹅蛋吧,这玩意大补。” 江清染嘴角抽了抽,“孕妇才大补。” “男人也补吧。”他坏笑:“我吃了丈母娘特意准备的鹅蛋,晚上快乐的是她女儿。” 江清染将一瓶牛奶递过去,冷着脸说:“能不能正经点?” 他说:“吸管不插上,我怎么喝啊?” “事精。”她又拿了一根吸管给他插上。 到达赵家时,江清染看到了很久不见的赵老太,她穿着喜庆的大红袍,杵着拐杖坐在沙发上,一旁站着赵勋、宋羽白,还有几个人。 这些人她都很眼熟,因为是宋羽白娘家的人,还有赵熠的大伯和叔叔们。之前婚礼上,她是见过的。 大家都在热情的给赵老太贺喜,赵老太脸色一般,不喜不怒,直到赵熠出现,她脸上终于带了丝笑容,“熠儿,来祖母这。” 赵熠本不想搭理她,但江清染被后面赶到的方美婷和江润明给拉去了。防止祖母欺负江家的人,他便也只能上前。 “好久没见你了,有没有想祖母?”赵老太无视上前搭讪的江清染家人,拉着赵熠的手嘘寒问暖。 赵熠成天不归家,赵老太如今身子骨也不便,不能见他也是正常的事。赵老太对赵熠是真的好,但赵熠却也是真的烦多事的赵老太。 他将一旁傻站着的江清染拉到身旁:“祖母,我和小染一家在这祝你生辰快乐。” 赵老太瞬间扳着一张脸,一眼都没瞧过江清染,“坐祖母身旁来,让祖母好好的看看你。” 大家对赵老太的态度早就习以为常,毕竟赵老太就是典型的势利眼,看不起家中没什么势力的人,而整个a市能有几家和赵家相提并论呢?为此,赵老太把谁都没有放在眼里,除了赵熠。 宋羽白连忙上前招待江润明和方美婷。 宋羽白是个好性子,而方美婷也柔柔弱弱的,为此俩人也算是谈得来。 赵熠被赵老太一直缠着,江清染自然不会站在一旁遭受赵老太的冷眼,自觉的走去一旁玩手机。 至于布置赵家宴会什么的,都有保镖和女仆。 这时,有一个相貌和赵熠几分相似的男子走了过来,他染着一头黄毛,头发长得遮住了他右眼,双手抱胸打量着她:“你就是赵熠那小子娶没多久的女人?” 江清染是不认识他的,因为在婚礼上没见过他。 不过看着他的相貌,和女仆对他毕恭毕敬的态度,她猜测是赵熠大伯赵章的儿子:“你就是赵博吧?” “呦,你还知晓我呢。虽然我没有在a市混,但爷的名声在江湖处处都有。” 江清染微微一笑,没说什么。 赵博见她不搭理自己,自然也不会多搭讪,不过他点醒了她一句:“你就算是嫁给了他,以后也不会安生。他在外可包养了不少女人。” 江清染问:“你一直在国外,怎么知道这些的?” “我听女仆说的啊。” “女仆说什么你就信?” 赵博噎住,没想到这个江清染还能挺经得起吓唬的人。 看来这次遇到强劲的对手了。 “他以前在外那么多女人,就算现如今结婚没有包养女人,可在外的私生子一事,肯定是真的。” “这你又是听女仆说的?” 赵博:“……对,相信用不了多久,就有女人带着孩子上门来闹你。” 这句话,说得信誓旦旦,让江清染都差点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