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熠立马去浴室洗漱,然后吃早餐。 他不仅吃得很干净,还把碗筷洗了。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少爷,因为吃到了一点点的甜头,所以他非常听话的勤快了起来。 与此同时,刚到工作室的江清染却无心工作,一直盯着手机在发呆,也不知道想什么,直到柳庭拿着文件到她面前,她才回神,“找我什么事?” “有了丝线后,那些文物全都修复好了。”他把拍好的照片给她:“同行说没有你的话,他们拿不到丝线,想请你吃饭来着。” 她摇头:“举手之劳的事。吃饭就不必了。” “你脸色不太好,是不是有什么事?” 江清染强撑的笑了笑:“没事。” 柳庭问:“那晚上的慈善晚宴还能去吗?” “去啊。干嘛不能去?”江清染说:“放心吧,我的状况好得很。” 柳庭还是挺担心她的,不过听她说“要去”,他也不好再说什么。 下午,江清染因为要去参加慈善晚宴,她早早的下班,打算选套礼服,让造型师弄个造型,然后在和柳庭一块前去。 不想她在弄造型的时候,接到了九哥的电话,虚拟电子号码,“想得怎么样?” 江清染立马走去了一旁,低声说:“我不能这么做。” “所以你这是要拒绝我是吗?既然如此的话,那你就不要后悔。” “你想干什么?” 九哥也不隐瞒:“找你父母、或者你外甥?” “你不准去打扰他们!”她咬牙切齿。 “你答应,我才不会。你不答应,那我就只能说句抱歉了。” “卑鄙!” 九哥轻笑了一声,说道:“放心,给你的药人吃了死不了,对人体没什么坏处。你要是不相信我的话,可以送去检验科。” “慢性毒药还检查不出来?” 九哥说:“这慢性毒药只有和另一种药,中和吃了,才会发挥效果。我只给了你一种药,还有一种药并没有给你。” 江清染没这么好糊弄:“如果我这次帮你做事了,保不齐下次你还是会利用他们让我帮你做事。” “不会。我可以承诺你,只要你这次和我达成交易,下次我绝对不会再以你亲人来威胁你。” “你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 九哥并没有多解释,而是将话题问回了正经事上:“所以,你和我合作吗?” “我不会和你这种恶魔合作的!”江清染明确的拒绝他。 九哥也并没有生气,说了一句“好”,然后便挂掉了电话。 江清染死死地捏着手机,她很害怕没一会儿会有电话打进来,说方美婷和小正出了什么事。 可很久很久过去,她都没有再接到一通电话。 直到柳庭的电话打来,问她好了没,她才觉得是自己在吓自己。 九哥刚和她打完电话,怎么可能会这么快对她亲人下手呢? 江清染正好做完了造型,同柳庭一块去了慈善晚会。 自然,期间她打了电话给方美婷,让她没事少出去,毕竟如今方美婷怀着孩子,也不会出门。至于小正,到时候她打电话给班主任,多关注点小正就行。 一进到晚宴,她就看到了亚比,他是被主办方邀请进来的,当然了,这种大型的慈善晚会,能拿到邀请函,自然是江泽盛的功劳。 他看到她时,立马走过来打招呼:“听你哥说你也会参加,没想到你竟然真的来了。” 她笑了两下,“就你一个人来的?” “不,还有一个人。”说着,亚比指向不远处拿着香槟在和人交谈的秦朝宴:“他是你哥哥的朋友,你哥哥特意让他照顾我。” 秦朝宴…… 她眯了眯眼,听柳庭说,她在童家失踪的那个晚宴上,他的电话就打不通。甚至她忽然脑袋不清醒,似乎就是喝了他的酒? “你能带我参观介绍一下这里的文物吗?说实在的,你们国家的文物真的好漂亮呀!”亚比满是期待的问。 江清染拜托柳庭带着亚比去四处转转,随后她便朝着秦朝宴走了去。 秦朝宴看到她出现在自己面前,似乎是有事找他,便礼貌的和人说了一句“失陪”,然后微笑着打招呼:“江小姐。” “可以走去一边的阳台聊聊吗?”这里人太多,谈事不方便。 秦朝宴点头。 俩人来到了阳台,他先开的口:“在童家时,抱歉,我没有照顾到你。” 江清染自然不会正面问,而是套话:“后面在宴会没找到我,你是不是急坏了?” 秦朝宴苦笑:“别提了,我那天晚上也喝醉了,到第二天才醒来。发现手机上有很多小柳打来的电话,得知你失踪了,我还专门回童家找了你。” “是么。” “不然你觉得是什么?”秦朝宴问。 江清染定定的看着他:“其实,我是被人绑架了。” 这件事,赵熠封锁了消息,所有人都不清楚。 刚开始柳庭也以为她被绑架了,但被她忽悠了过去。 而现在,她将实话告诉秦朝宴,是想看看他的态度,但没想到他脸上没有复杂的情绪,而是惊讶的问:“被绑架了?” “对。我在童先生的宴会上,昏迷。然后被人带走了。” “怎么会昏迷了?你是觉得我给你喝的那杯香槟下了药?” “不然怎么解释你离开后,我就昏迷了呢?” 秦朝宴百口莫辩:“我真的没有。如果我真的和绑匪是同伙,为什么醉酒后的第二天还要去见柳庭呢?” 她问:“你和谁喝酒?” 他不隐瞒:“一个朋友。” “谁?” “你哥,如果你不相信的话,我可以叫他过来。”说着,秦朝宴便要打电话给江盛泽。 她说:“别打了。” “对不起江小姐。”秦朝宴由衷的道歉:“我真的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 见他态度如此诚恳,似乎并没有撒谎,她说:“好端端的喝什么酒?” “我爷爷离世了。”他并没有隐瞒,苦笑了一声:“我唯一的亲人,没了。” “抱歉……” “没事。他也八九十岁了,虽然不是正常死亡,但也算是解脱了。” “不是正常死亡?”她听闻,疑惑的问了句。 “前段时间c市不是洪灾么,他所住的养老院塌了,然后……”声音有几分哽咽:“天灾,谁也没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