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回国发展,这不就遇到了贺云这么好的帮手?” “贺会长可能不知道,我遇见贺云的时候,他就剩下一口气。” 戚凌轻描淡写,说着自己救下贺云的场景。 贺会长神色一凛,再看向那个儿子,心像是被针扎了一下。 到底是血脉相连的亲生儿子,哪怕不待见,也不可能眼睁睁看着他去死。 “怎么可能?他不是在学校好好读书?” 他让人送孩子出国,也不是去什么战乱国家,怎么就跟死扯上关系了? “他在打工回家的路上被抢劫,身无分文,抢劫的人打他泄愤,最后身中七刀,生死一线。” 贺长丰难以置信,贺家的孩子不是没受过挫折,但谁也没像贺云这样,险些丢了性命。 “他为什么要去打工,我不是每年都让人给他打一笔钱在卡上吗?” “谁知道呢?后来报警,那群人声称是听说那里有人经过,才去打劫的,打劫他的人,都是十几岁的青少年,他们吸那玩意儿,手下没个轻重,就算把人打死了,也不在意。” 戚凌深深地看了贺长丰一眼。 贺长丰后知后觉,意思是贺云被人抢劫,不是偶然事件? “至于贺云的生活费,他调查过,最初他是有一笔钱,可是早就被人抢走了。后来靠洗盘子和在小超市搬货挣钱。一学期之后,被陷害偷同学的贵重物品,对方有背景,他被开除。” “在被开除之后,贺云几乎无法谋生,经常被人找麻烦,打工也只能维持温饱。” 戚凌的每一句话,就如同重锤砸在贺长丰身上。 这是谁干的? 贺长丰心里愤怒难挡,谁在刻意针对贺云。 其实,不用问,他也应该猜到。 “我知道了。谢谢威尔森先生。” 贺长丰面色无异。 “你打算怎么做?”戚凌有些好奇。 都说手心手背都是肉,可这私生子,若不是心头爱,那他会偏向谁? 这个问题还真把贺长丰难倒了。 他反问:“威尔森先生若是我,会怎么做?” 换做任何一个人,都难以抉择。 一边血脉相连,另一边,也是亲人。 他的天平,从一开始就是偏的。 也难怪,贺云选择自己为自己讨回公道,而不是求助这个父亲。 “我不是贺会长。” 戚凌冷笑,他根本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 儿女情长,有什么用? 贺长丰也没打算从戚凌这里得到答案。 不过,他想要补偿一下这个孩子,是真的。 所以,在贺云让人解石的时候,他推荐了最好的解石师傅。 他也知道贺云不待见自己,所以贺长丰找了个借口避开了。 曼殊瞥见了这一幕,他觉得,贺会长和那个什么贺总,看起来脸型有那么一丢丢相似。 这两人,难道有什么关系吗? 曼殊去问严湛。 严湛本来就让人在查戚凌,怎么会放过这个观察敌情的机会? “贺云?” 严湛想起一次意外获得的消息,贺会长人到中年,翻了个错误,生有私生子一人。 莫非,这贺云就是贺家的私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