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暗月的话，江白怒了，</p>
“谁，谁在污蔑我？！”</p>
暗月抬手，一轮月影之中，不断浮现江白的面庞，以及江白说过的话：</p>
“妈的，和你爆了。”</p>
“都爆了！”</p>
“大家一起死！”</p>
“早就不想活了，赶紧死！”</p>
“”</p>
江白的黑历史有点多，而魔主记得一切，这意味着暗月也看见了一切。</p>
江白嘴角抽搐，为自己辩解道，</p>
“这些都是寒蝉说过的话，和我灾天帝江白有什么关系！”</p>
“哦，灾天帝是吧？”</p>
暗月又找了一堆江白成为灾天帝之后，想要爆掉的铁证。</p>
这一次，江白只剩沉默。</p>
沉默到江白自己都有些尴尬，实在坐不住的情况下，祂小声替自己辩解道，</p>
“那是威慑，威慑你懂不懂，就是一把枪指着你，一把枪指着自己”</p>
暗月追问道，</p>
“所以，你会开枪吗？”</p>
江白答，“那真退无可退了，肯定开枪了！”</p>
既然都是死，为什么不拉着魔主一起死？</p>
暗月不解，“可你从一开始就没有退路啊。”</p>
江白：</p>
合着我从一开始就爆了，省去这么多故事是吧？</p>
在暗月看来，江白的未来只有两条路。</p>
一条路，是成为魔主的一部分，然后去死。</p>
另一条路，是拉着所有人一起去死。</p>
江白以为自己有的选，可实际上不管怎么选，都是大家一起死。</p>
江白大概懂了暗月的意思，但祂不理解另一件事，</p>
“既然拉着大家一起死，魔主也会死，对吧？”</p>
“对。”</p>
“那有什么意义呢？”</p>
“我会第一个复活呀。”</p>
这一次，江白真没话说了。</p>
就威慑而言，如果把威慑度量化，江白的威慑度是一个没有任何规律的曲线，随意波动，根本无法预测。</p>
但是，一旦把江白逼急，给江白上强度，祂的威慑度就会飙升。</p>
成为寒蝉的那一刻，江白的威慑度就达到100。</p>
启动自毁程序了属于是。</p>
也正是因此，在暗月看来，完全没有杀死江白的必要。</p>
关于魔主，江白有很多问题，祂此刻最想问的就是，</p>
“既然你说自己是魔主，可魔主又把你这道意识抹除了，你不等于死了吗？”</p>
既然这样，暗月为什么还要站在魔主这一边呢？</p>
暗月笑了，眼睛弯成月牙，</p>
“这个问题，要从两个角度来考虑，大我和小我。”</p>
“如果我认为我就是魔主这个整体，那么我很清楚，我现在是精神分裂的状态，意识被抹除的过程等于治疗精神分裂，对大我来讲，只有好处，没有坏处。”</p>
江白也能感受到，魔主体内的意识越少，魔主的实力越强！</p>
“从小我的角度来讲，我无法改变被抹除的事实，如果有活下去的机会，我一定会抓住，但理智分析告诉我没有这样的机会，又何必挣扎呢？”</p>
就算强如魔主，也要接受宿命吗？</p>
一时间，江白竟然有几分兔死狐悲的感觉？</p>
奇怪，自己到底在可怜什么玩意？</p>
江白若有所思，脸色陡然一变，</p>
“不对！”</p>
江白抓住了对方言语之中的漏洞，</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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