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讨厌你。” “我爱艾赫芙娅。” “算了吧,不讨厌你了。” 洛尔西斯忍不住又按着她吻了一通,退开后她懵懵地又吐出一串泡泡。 “艾赫芙娅简直可爱死了。” 将珍珠拂开,他压着她尾巴,揽着她说着上一个月的事情。 “顿巴力气很大,埃德蒙都受伤了……” “打仗的时候很少有空,但一有空就很想很想艾赫芙娅,想回到艾赫芙娅身边,想抱你,想亲你。” “我在想艾赫芙娅有没有不高兴,有没有好好吃饭,有没有想我。” “也在想回到阿佳木后牵着你去花园里种花,听你拉琴,看你射箭,安安静静陪在你身边,看你在水里吐泡泡。” 克制着冲动,他声音很哑。 “我怕我不在身边,艾赫芙娅想到我没有陪着你,会生我气。” “也怕打仗的时间太久了,没能赶上婚期和艾赫芙娅结婚。” 艾赫芙娅手里握着几颗珍珠,耳边是他逐渐平缓的呼吸。 “我每天都想你,没有不高兴,有好好吃饭。” “我去花园了,闻着花香就想到你陪我种花,也拉琴了,听到琴声就想到你经常在我旁边陪我。” “射箭的时候,也会想你。” “好吧,也有点不高兴,因为触碰不到你,听不到你的声音。” “但我没有生气,你有你的事情要做,你是没有败绩的公爵,你有你的领土要守护……” 她一边说着他不在的一个多月内她的思念,思念像她和厨师学的巧克力烤奶,越煮越浓。 直到半夜,她才在水里睡去,握着的珍珠从手心中滑落。 远处有人鱼的歌声,声声呼唤,她抛之脑后。 洛尔西斯亲了亲她的唇,拥着她闭眼。 …… 费莉丝窝在海豚群中,戳了戳面前和她玩耍的粉色海豚的脑袋,“我就知道他们要抓我去找艾赫芙娅,我才不会出去呢。” “你们不许背叛我啊,他们向你打听了也不许说,我们才是好朋友。” 粉色海豚在水里转了转身体,表示同意。 费莉丝拔了一团旁边的海带,“今天做海带虾团吃吧,你们也想吃吗?那好吧,我做多一点。” 费莉丝走进了一座被海草遮掩的空心石头里,拿出刀把海带切碎,又倒进去一点奇怪药水。 深夜,一尾黑色的人鱼靠近,用石头敲在石头上发出声音。 费莉丝在石缝后面看了一眼,“大祭司?您醒了?” “跟我走。”大祭司声音苍老,压下到了喉间的痒意。 “我不走,您也是要来抓我去威胁艾赫芙娅的吗?” “不是,命运已经定形。”大祭司咳了好几声,“海神之心的旨意带我找到你,下一任大祭司是你。” “他们不会到我的住处,你放心。” 成为大祭司之后,无法说出谎言,每一句话都是真的。 费莉丝打开门,游到大祭司面前,“您生病了。” 人鱼生病,意味着死神即将带走他们。 “走吧,费莉丝。”大祭司转身游走。 海豚们游了过来,费莉丝想了想和它们告别,跟上了大祭司。 …… 头顶就是海面,肯威握着三叉戟,看向海岸上的村子。 一个士兵游到诺伦的身边,“大王子殿下,没有找到费莉丝。” 诺伦冷哼了一声,“藏得倒是好,她果然知道艾赫芙娅在哪儿。” “喝下药水上岸吧,尽量别让人类发现不对劲。” “是!” 人鱼们上了岸,尾巴变成了双腿,每走一步都像是被无数根针扎入了脚心,双腿疼得跪倒在地上。 肯威和诺伦虽然没有直接跪下,但额头上冒出冷汗,弓着上半身,急促地喘气。 疼,好疼…… 人鱼们坐在岸边,等待刺痛消散。 诺伦看向肯威,“大元帅,艾赫芙娅宁愿忍受剧痛也不愿意回到海底,看来您确实伤她的心了。” 肯威沉着脸。 诺伦拿出一张鱼皮纸,看着纸上的女孩儿,笑道:“艾赫芙娅确实长得很好看,比任何女孩都要漂亮。” 可惜,王室不要眼瞎的王妃,她过一段时间也要献祭了。 暗处,有士兵将举止怪异的十来个人报告给阿忒墨。 阿忒墨困得睁不开眼,道:“继续观察就好了,他们要做什么事就悄悄跟着,别阻止他们。” 公爵大人倒是舒服,但大晚上让他盯梢,还让他筹备婚礼。 走路很奇怪,从水里冒出来,身形很魁梧,这倒是有意思。 “明白!” 阿忒墨趴在桌上闭上眼睛,旁边有几沓堆得很高的纸。 …… 早上醒来,洛尔西斯睁开眼,去将贝壳床打开,上岸后穿了衣服,又下水去将还在睡的人鱼抱着游上岸。 洛尔西斯用浴巾裹住她,抱她走上了寝殿。 走上寝殿的时间,身上的衣服已经干了,他将她放到床上,亲了亲她脸,“要我帮你穿衣服吗?” 艾赫芙娅将鱼尾变为双腿,拉过被子盖上,“不要。” 她没穿裤子,不行。 “好吧,我过会儿再来。”他又亲了下她额头,去了隔壁的寝殿,顺带让人将地下层再改造一下。 池子外布置成寝室,放些家具。 洗漱后,洛尔西斯牵她去吃早餐,然后和她去花园里种花。 阿忒墨找了过来,远远等在花园外。 洛尔西斯亲了下她的唇,“艾赫芙娅,阿忒墨找我,我过会儿回来。” “好。” 阿忒墨说了昨晚的发现。 “继续观察,别让他们发现了,他们要打听什么也别阻止。” “明白。” 洛尔西斯回去了,蹲在艾赫芙娅身旁,将事情告诉她。 “嗯,我知道他们来了,昨晚我听到了歌声,别理他们,他们要到这里需要不少时间。” “这里守卫森严,他们只会等待我出去的时机。” “好,我们不理他们。”洛尔西斯接过她手上的铲子,“艾赫芙娅放种子就好了。” “嗯。” 两日后,是洛尔西斯与艾赫芙娅的婚礼。 他亲自帮她穿上婚服,给她戴上婚纱礼帽,牵着她走向城堡的宴会厅。 请柬他在去打仗前她睡着的夜里写了,让信骑送往各地。 听完了牧师的祝福,洛尔西斯隔着丝网亲在她额头,“艾赫芙娅。” “嗯?” “名字是最美的情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