触到她软化了点的眼神,时深眸子微亮,他拿出一本厚厚的兽皮书给她,“蠢珠子给的,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做。” 他会尽全力让她过得好。 奚鹿借着火光翻了翻,是一本工具书,家具和厨具样式什么的,都有。 “想要沙发,还有石锅,我想喝汤。” “好。” “明天早上太阳还没那么大的时候,我们继续出去走可以吗?找找还有什么可以吃的。” “好,你不喜欢吃肉吗?” “喜欢啊,但每顿都只吃肉我胃受不住,你是食肉兽人,顿顿吃没事。找点野菜吧,你们这里食草的兽人吃的我应该能吃吧?” “嗯,陪你找。” “是不是我说要什么你都不会拒绝我啊?”奚鹿把书放下,光线太暗,看久了眼睛会坏。 “不会,你想要什么都可以。” “傻虎。”她但凡是个渣女或是坏人,能把他骗得什么都不剩。 他长了颗恋爱脑。 但恋爱脑的对象是她,感觉还不错。 地果烤好后,放凉了点,时深将皮剥了,递给她,“好吃就吃,不好吃就扔了。” 地果很大颗,奚鹿掰了一半,剩下的一半给他,“我吃不了那么多。” “还挺好吃,沙沙的,比土豆要干一点,但有点噎人。” 时深吃了一口,觉得还是肉好吃。 烤鱼的味道越来越浓,奚鹿一边吃着地果,一边盯着烤鱼。 时深看她像个馋猫一样,捏了捏她脸颊。 奚鹿转头,瞪他,“你拿你摸过鱼又摸了烤地果的手捏我的脸?” 他又摸了摸她脑袋,“我洗过手了的,水就在旁边。” 奚鹿哼了声。 看她吃完了,他把水端到她面前,“要洗手吗?” “洗。” 鱼烤好了之后,时深把鱼递给她,“小心刺。” “噢,这里什么东西都那么大吗?野兽大,果子大,地果大,连鱼也好大,” “对你来说是的。” “喔。”奚鹿咬了一口鱼肉,“感觉我吃不完。” “剩下的我吃。” 奚鹿瞟了他一眼,这属于是间接接吻了。 火光将耳尖的微红掩盖。 “好吃吗?” “好吃。” “那今晚你醒了还吃这个?” “就吃地果和果子好了,深夜里大鱼大肉的,对胃不好。” “好。” 吃了一半,奚鹿饱了,将鱼递给他,“吃不下了。” 时深将鱼接过来,放到盘子里,“先洗手,你要回床那边吗?我去给你生火。” 奚鹿洗着手,道:“等你吃完再一起回去。” “好。” 时深快速解决晚饭。 其实很多兽人吃的都是生肉,但时深不喜欢,都是烤过了再吃。 刚将她带回来的时候,他下意识就给她烤了。 后来万界珠私下里和他说,她家那边是不吃生肉的。 幸好他也不喜欢吃,不然也会下意识给她吃生肉,把她吓到了,她留下来更不开心了。 “你慢点吃,我在哪儿坐都是坐。” 时深闻言放慢了速度。 奚鹿在旁边撑着脸看着跃动的火光。 时深吃完后,洗了手抱她回去。 “你们这儿的雄性也这么喜欢抱雌性的吗?” “嗯,很多雌性不喜欢走路,她们的雄性都抢着要抱她们,你想去部落住吗,那里热闹。”也会有很多雄性来要请求和她结侣。 但没关系,他把他们赶走就行,只要她住得开心。 “不去。”奚鹿果断摇头,“热闹也代表着麻烦。” “那在这里住,只有我们。” “嗯。” 时深将她放下来,回去把几块炭夹了过来生火,又把果子和水放到她旁边,“我去洗澡。” “晚上那么冷,你去溪里不会觉得冷吗?” “不会。”他转头出去。 化作兽型在溪里游了一圈后,时深变成人形,又上上下下洗了一遍,穿着兽皮回去。 坐在火堆旁的奚鹿看他朝自己走来,头发还湿着,借着火光,能看到他发丝上的水珠滴落,沿着胸膛滚下。 他腰上还有些水珠,走动间滚落进兽皮裙的裤头中。 奚鹿不好意思地收回视线,低头啃了口果子。 咳咳,很性感,还很涩气。 时深走近,在她身旁烤火,身上从外面带回来的寒气逐渐被火消融。 时深揉了揉她的发丝,“怎么低着头?” 奚鹿咔嚓咔嚓啃完果子,擦了手,“困了,我先睡了。” 她爬上床,滚了两圈,“时深,我睡木床,你睡石床怎么样?刚才你出去我已经把石床也铺上了。” 时深进换衣区换了条兽皮裙,听到她的话微微一顿,随后应声:“好。” 就算睡在一张床她也睡得离他很远,给她做了床,现在就更是分床睡了。 “时深,你真好,是个好兽人。” 时深:…… 不想听这句话。 万界珠:滴,好兽人卡。 任务对象经常给宿主发好人卡,也不记得一共是多少次了。 奚鹿在床上滚了两圈,拉过自己经常盖的那张兽皮盖在身上,闭眼酝酿睡意。 时深坐在火堆前,翻开兽皮书,想着明天再添点什么新的东西给她。 给她再做个大衣柜好了,再给她做多点兽皮裙,用一间山洞专门放兽皮裙。 红毛熊和巨型狐的皮毛很软也很暖,到寒季了她可以穿。 奚鹿忽然坐了起来,“时深。” 时深快速走到她床边,“怎么了?” “我肚子疼。” 时深神色一紧,“肚子疼?” “那个,生理期来了,会流血,所以肚子有点疼。”她说着有些不好意思。 熟悉的感觉,肚子往下坠,刚好她生理期就在这几天,应该是生理期要到了, “你说的是发情期吗?” “发情期?”这叫法也过于原始了。 “嗯,雌性们三个月、半年、或是一年会进入一次发情期,在发情期她们会流血,发情期过后,能怀崽的几率更高。” 时深去角落里拿出了一个木盒子,“穿上吧。” “什么?” 时深把她抱到火堆边,让她能看清楚,“雌性发情期都用这个来吸血。” 奚鹿摸着这像是月事带一样的东西,触感还挺好,“这是用什么做的?还有你怎么有这个?” “外面是绵绵兽的皮,很薄,里面是一种软软的丝,今天早上你醒之前我做的。” 时深晚上都在想要怎么照顾她,她会需要些什么。 “你有多少?我明天可以拆开看看吗?” “四条,可以,明天我多做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