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谋长,几位师长,大帅的命令,我们不能不服从。”段护夏把帽子摘了,风纪扣解了,把袖子撸起。 华止戈喝了口酒,“本来想着在结婚时报一下仇,这么玩就没意思了。” 郑开盛将杯子里的酒喝尽,拐着他肩膀走,“没事,灌不了大帅,灌你也是一样的。” 到了晚上,热闹才散,把客人送走,越向黎去洗了个澡,洗去身上的一身酒气,推开新房的门。 看到穿着白色睡衣坐在床上看书的人,越向黎去将她抱进怀里,亲了亲她的唇。 “桑桑。” 看着他染上了些许醉意的眉眼,宁桑榆应了声,“嗯,你醉了吗?” “没有。”越向黎轻轻亲了下她的脖子,吐出来的气息喷洒在她颈上,让她颤了颤身子。 他只是微醺。 她好香,也好软,想亲个遍。 “桑桑,夫人。” “嗯……”他轻柔的吻在颈间流连,感觉蔓延全身,宁桑榆身子紧绷着,乱了心跳。 越向黎轻轻咬了一下她的颈,抬眼看她,眸光幽暗,声音微哑,“桑桑,想要你。” 宁桑榆呼吸乱了,抓着他的衣襟。 “嗯。”她的尾音有些发颤。 微潮的吻沿着她的颈往上,亲昵地落在她的耳后,“好夫人。” 她颤了颤长睫,反应有些大。 适应那股微微酥麻的感觉,宁桑榆低头看他,“凌光,我们能不要孩子吗?” “桑桑的想法和我不谋而合。”他笑着抵住她的额头,“外寇亡我之心不死,生活在战争年代的孩子,是不幸福的。” “而且生孩子太疼,桑桑不许生。” “嗯。”她眨了眨眼。 越向黎亲了亲她的唇,从床头拿出一个盒子,将那颗丹药吃下。 “你吃的什么?” “药。” 宁桑榆看他,“我记得,一般都是女方吃吧?你吃有用吗?” 越向黎手探上她腰间的肌肤,吻她的唇,“我吃就行,你吃伤身体。” 虽说万界珠给的丹药不会有任何副作用,但他吃了有用,他就不会让她吃。 “桑桑,亲一会儿。” 心神一半落在他的吻上,一半落在他放在自己腰间的手上,宁桑榆没能再想其他。 他轻咬着她的唇,舔舐吮吻,又一步步深入,攻城略池,与她唇齿缠绵。 他是当兵的,手掌温热粗糙,触在肌肤上让她颤栗不断,另一只手去解开扣子。 床边衣摆相叠。 心跳落在他手上,她被吻得有些飘,眸光迷离,肌肤触碰到空气,她抖了抖,些许清醒。 手心触碰到的他的胸膛结实。 越向黎拉过被子,将她圈入怀里,微微从她唇上退开,滚烫的呼吸洒落,“冷吗?” “你热。” 他吻在她微湿的眼尾,指带薄茧,眼底带着小心翼翼,“没办法,只能请夫人多多担待些了。” 她呼吸一滞,脸颊染上醉人的绯红。 他怎么可以…… 吻印在她唇角,带着安抚,揽着她腰的手收紧,“乖,这样不会受伤。” 她轻喘着气,红唇微张,灯光晃眼,眼前有些模糊。 时间逐渐过去,感觉在叫嚣,她不由得哭了起来。 越向黎一顿,“桑桑难受吗?” “不、不是。” 他松了口气,吻去她的泪,又吻上她的唇,呼吸很沉,身子也是绷着的,很难受。 许久,他眼底炙热,掐着她的腰,在她唇上轻轻啄吻,看着眸光水润的人,温声道:“不舒服要说。” “嗯,哼……” 他轻拍她的背,等她缓过来,又去温柔地吻她的唇。 等她好了,他才继续亲她。 一夜,她的声音在耳边轻哼,如同那夜他的梦中,缠绵亲昵,活色生香。 窗外,春夜霜露湿了枝叶。 他抱她去洗了澡。 第二天醒来,她还在睡,越向黎抬手碰了碰她颈上那些浅浅的痕迹,她似乎是被扰到了,皱了皱眉抓住他的手指继续睡。 越向黎将她往怀里圈了圈,看着她,眼底温柔。 宁桑榆醒来时,对上了他的目光,想到昨晚那些事情,把头埋进他怀里,脸颊泛红。 越向黎亲了亲她的脸,“有不舒服吗?” “腰酸。” 他长得高,块头大,也重。 “那我给你揉揉。”他说着手掌落在她柔软的腰上,轻轻揉捏起来。 他掌心温热,宁桑榆颤了颤睫毛。 她现在才发现自己什么都没穿。 越向黎另一只手抬起她的脸颊,让她面对自己,笑着亲了亲她的唇,“怎么那么害羞?” 给她揉着腰的手将她压向自己,“敦伦之礼,床笫之欢,在夫妻间,都很正常。” “桑桑,要适应。” “你别说话,让我自己适应。”宁桑榆闭上眼,不想理他这个厚脸皮的家伙。 是正常,但他烧话很多,昨晚一直说个不停,她想起来就脸红,他平日里原来还是收着的。 越向黎看她拒绝交谈的模样失笑,“饿不饿?” “饿了。” 越向黎抱她起来,去把放在床头边椅子上的衣服拿过来,“我帮桑桑穿。” 宁桑榆闭眼,应了声,随便他怎么弄。 越向黎琢磨着给她穿好了衣服。 宁桑榆脸更红了,早知道自己穿了,他碰来碰去的。 她抬起酸软的腿踹开他,又躺回床上,“不想起。” 越向黎下床穿了衣服,又俯身过去亲了亲她的唇,“我去把早饭拿来。” “嗯。” 关门的声音消失后,宁桑榆拉过被子盖住脸。 越向黎回来,将饭菜放到桌子上,去将她从被子里剥了出来。 手指摩挲着她的脸颊。 “桑桑,害羞劲还没缓过来啊?” “你手好糙。”宁桑榆盯着他手指看。 越向黎哑了一瞬,“你怎么害羞又不害羞的。” 宁桑榆咬了下他的唇,“饿了。” 他闻言把她抱起来,照顾她吃饭。 陪她待了一早上,下午越向黎带着她去了码头。 船还没开,他就在旁边听着她和季怀民说话。 “哥,你什么时候会回来?” “不知道,这次是南下,可能要好几年吧。” 季怀民看着她眼眶又红了,捏捏她脸,“昨天哭过了,今天就不许哭了,每个月都给你写一封信,给你报平安。” “有时间也会给你打电话的,但我行程不定,就不用给我写信了。” “嗯。” 喊上船的声音传来,季怀民最后抱了抱她,又和顾匡衡抱了一下,“回去吧,我走了。” 宁桑榆看着船驶去,最终偏过头。 这一别,就是五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