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她滚回去照顾大公主,没事少来朕面前晃,朕是没汤喝吗?还需要她送。” “日后谁再来送什么汤送什么点心的,不用来问朕,直接让她们离开。” “是。” 言听澜给祝扶黎盛了一碗汤,“阿黎尝尝今日的汤好不好喝。” “嗯。” 没过多久,张元禄又进来,擦了擦额头上的汗,面色有些不好,“皇上,李昭仪摔了。” “摔了找太医,朕又不会治病。” 祝扶黎看着今早刚给自己开了药方的男人说他不会治病。 “老奴已经让人去找太医了,可是皇上,李昭仪肚子流血了,疑似小产。” “你先出去。” “是。” 言听澜握了握祝扶黎的手,“阿黎,你先吃着,我去看看,毕竟是我兄长的孩子。” “嗯。” 言听澜出去时,被小太监扯了过来刚给言成风复诊完想回太医院的赵太医正给李昭仪扎针。 李昭仪不断喊着肚子疼。 扎完针后赵太医长松了口气,看向言听澜,“皇上,昭仪娘娘肚子里的龙胎保住了,微臣开几副安胎药吃上几日,往后三个月需在床上静养,不宜下床走动。” “昭仪娘娘肚子里的龙胎已经三个月了。” “嗯,将李昭仪抬回去,既然有孕便别出来乱晃,净给自己找疼受。”言听澜吩咐道。 “皇上……”李昭仪期期艾艾道。 “说。”言听澜蹙眉。 “臣妾都这样了,您都不看一眼臣妾吗?” “这不是你自找的吗?” “可是臣妾是为了给您送汤啊。” “朕没让你送汤。”言听澜转身。 李昭仪这次真的哭了,他怎么可以如此绝情。 赵太医吓得差点把银针丢了,这帝王啊,说不爱就不爱了,也不知道这李昭仪是怎么得罪皇上了。 言听澜回去的时候,正好看到司棋将药端过来,“给朕便好。” “是。” 他进去时,正好看到祝扶黎在慢条斯理地吃饭,他主动说了几句。 祝扶黎点了点头。 陪着她安静用了午膳,言听澜将药放到她面前,“阿黎乖,喝药。” 祝扶黎看了眼他,将药一口口喝下,“我不需要哄。” 他含了口茶盏里的茶漱口。 “是我想哄阿黎。”他端来一碗甜水,“压压苦味。” 待她喝了水,他俯身将她抱进怀里,吻上她的唇,“我亲亲,看还苦不苦。” 祝扶黎还没来得及说话,便被他托着脑袋撬开齿关,深深缠绵。 “唔……” 他半点不给她反应的机会,扣着她腰肢的手收紧,气息逐渐灼热,激烈的吻让她眸中氤氲开水雾,眼前模糊一片。 她面色泛起潮红,软了身子,揪着他胸口的衣服,明黄色的龙袍被她揪得皱巴巴的一片。 微微退开,他贴着被自己吻得红润的软唇,他道:“阿黎要学会换气。” 待她缓过来后,他又去吻她,这次吻得不像方才那般急,他温柔含吻,轻轻吮咬。 他提抱着她走向御书房里的床榻,捞起她的小腿夹在自己腰腹间,随后托着她的臀,扣着她脑袋继续吻她。 他将她压在榻上,“阿黎中午陪我在这儿睡好不好?” 说完,他扣着她的手吻她。 祝扶黎微微睁眼,眼睫微湿,忍不住想瞪他。 说是问她,他根本不给自己应声的机会。 被他抓着吻个不停,祝扶黎有点受不住,感觉身体也变得奇奇怪怪的。 言听澜压住她乱动的腿,微微退开,喘息着道:“阿黎,别动。” 她动了,他更想。 祝扶黎瞪他,声音很软,“你别亲。” “那可不行。”他蹭了蹭她的脸颊,“阿黎留不留在这儿?” “不留。” “那我和你回凤仪宫,下午睡醒了再抱你来。” “你怎么这么黏人?” “喜欢你。” 他眸光真挚,祝扶黎哑然,“我不走了。” 反正最后还是要被他抱着回来。 “阿黎真好。” 祝扶黎沉默,又是这句话。 “阿黎喜欢我吗?” 她抿着唇不说话。 “好吧,我知道了,我和阿黎认识还不久,我再努力努力。”言听澜掩下心里的酸涩,蹭了蹭她的脸颊,至少她愿意让自己亲近她。 “再给我亲一会儿好不好?”他目光殷切道。 也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祝扶黎轻轻应了一声。 得到了回应,言听澜继续去吻她,将她吻得红唇湿润,眸光迷离。 他一边吻她,一边给她褪去外衫,夏衫本就轻薄,隔着衣衫触碰她,让他整个人都冒起了火气。 他最终还是觉得不为难自己了,离开她的唇抱住她,“阿黎,我们睡觉。” “你把外衣脱了。”她抿了抿唇,道。 她无法忍受他穿着外衣和她躺在同一个被窝里。 “好。”他脱了外衫,重新抱住她。 “你离远些,热。”他整个人都在发烫,尤其是那处,烫得不行。 “不要,我给阿黎扇风。”他拿过旁边的扇子,轻轻扇起风来,将薄被扯开。 血气方刚的年纪,言听澜真怕某日自己把自己憋坏了。 拧不过他,祝扶黎闭眼,努力忽略小腹的异样。 言听澜看着她,眸间漾着温柔。 阿黎,什么时候能喜欢上我? 我知道我应该一步步来,但曾经与你亲密无间过,我真的忍受不了你我之间冷冷淡淡的。 言听澜埋首在她颈间,闭上眼。 言听澜醒了一会儿后怀里的人也醒了,他将她抱坐起来,轻轻抚着她的后背。 她有很多小习惯都是一样的,睡醒了会喜欢呆呆地坐一会儿醒神。 他亲了亲她的唇角,帮她穿衣服,又出去让人端壶温花茶来。 待他回来,她已经从床榻上下来了,他给她倒了杯,递到她唇边,“喝口水润润喉。” 祝扶黎低眸就着他的手喝了口。 言听澜嘴角翘起,乖乖的,好想亲。 他揽着她坐了一会儿,时间差不多给她拿过她上午看的书放进她手里。 “换一本。”她道。 “想看什么?我去拿。” “诗集。” “好。”他去挑了本过来,“这本可以吗?” “嗯。” 他亲了口她,换来她一个侧眸。 “张元禄。” “老奴在!”守在殿门口打瞌睡的张元禄惊醒,忙应道。 “让人去把高鸿叫过来。” “是。” 申时,农事官和太医院院首高鸿都进来了,纷纷向二人行礼。 “崔禾宜。” “微臣在。” “朕给你们拨个土质一般的庄子,以后你带着人改良农田与良种,能不能做到?” “皇上,可有期限?”崔禾宜心里没底。 “三年,做出点眉目来,做出成绩了赏,做不好拖拖拉拉不尽心,朕亲自提剑去砍你的头,银两会拨给你们的。” “是!” “高鸿。” “微臣在。” “你派些有空的太医去帮农事部改良农种,研究些药水泡上。” “是。” “行了,退下该干什么干什么。” “臣等告退。” “阿黎。” 祝扶黎从书中抬起头来,“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