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老将军中毒重伤,但毒已解了,其他伤并无大碍,不用担心。” “饿了吗?”他又转移话题问。 “有些。” “我去催催厨房将粥端来。”他起身出门。 舒时与低眸,余光瞥到一抹挼蓝,她将其从被子里拿出来,握在手心中。 “宿主,你骗我!你之前还说没有对任务对象有非分之想的!”万界珠若是有毛的话,此时肯定是炸毛的。 “少聒噪。”禹同尘没理它的无能狂怒。 “你怎么可以这样?你言而无信!” “我只是心悦她,又没有违背天理道德。” 万界珠哑了一会儿,“你给我下言语陷阱!你不可以和她在一起!” “男未婚女未嫁,我为何不能和她在一起?” “因为,因为……”万界珠因为了好久,也没有说出个所以然来。 “与其心存侥幸让别人保护她,不如让我亲自来,你说是吗?”禹同尘捏住这颗被自己气得说不出话来的莹白珠子,“她总归是要嫁人的。” 时代使然,女子不婚嫁总会遭受许多非议,她不会一辈子都是一个人。 万界珠沉默了,是啊,它忘记这是个非灵古代世界了。 可是……她是神明啊,怎么可以和凡人成婚? “好好想想吧。”禹同尘将它扔开,继续向厨房走。 “无忧。” “属下在。”无忧从黑暗中跳出来。 “给百潼找点事做,支开她。” “是。”虽然有些摸不着头脑,但是无忧还是应了。 待禹同尘走到厨房,便见只有苏木在了。 “主子,粥在这儿了。”苏木将食盒递给他。 “嗯。” 门开了,舒时与见是他,不由得问:“百潼呢?” “不知。” 禹同尘将食盒中的粥端出来,用勺子搅动,使其凉得快些,待温度差不多了,舀了小一勺递到她唇边。 “尝尝温度可还合适?”他轻声道。 舒时与伸手,“我自己来便好。” 他将碗拿远了些,温声哄道:“乖。” 有些事情,无师自通,比如哄她。 舒时与看了看他,张嘴含下那口粥。 “烫吗?” “刚刚好。” 他舀一勺,她便乖乖吃下。 只是,心乱得很。 喂了小半碗,禹同尘将碗放下,从旁边拿起帕子给她擦了擦嘴。 又摸了摸她的额头,“离天亮还早,再睡会儿。” 舒时与脸上泛起了红晕,明明退了热,却还是觉得整个人热烘烘的。 她将手中攥着的流苏穗子迅速塞进他手中,小声道:“谢礼。” 随后,速度极快地滑进被子里,拉住被子蒙住脑袋。 心跳声如擂鼓。 禹同尘低眸看了眼手心中的东西,无声笑了笑,又看了眼床上鼓起的小包,笑意在眸中漫开。 他将碗收进食盒中,道了句:“将脑袋露出来,别闷坏了,我明晨过来。” 待关门声落下,舒时与将被子扯下,摸了摸有些烫的脸颊。 不一会儿,门小声被推开,百潼见舒时与睁着眼睛呆呆地看着床顶,走过去,“小姐,你可好些了?” 舒时与回神,“好些了。” “喝过粥了吗?” “嗯,你刚才去哪儿了?” “禹神医身旁的暗卫支支吾吾把我叫出去,结果说让我教他做饭,也不知道他大半夜的学什么做饭。”百潼吐槽道,“我说了要回来照顾您,他说有禹神医在不用我操心。” 舒时与抿了抿唇,眸中滑过了然。 第二日,禹同尘比他离开神医谷之前要早些到来,照例为她把脉。 除了药箱之外,他还提了个包裹。 “昨夜何时睡的?” “你走后不久,你今日怎么来这么早?”舒时与眼睛盯着那个包裹不放。 “和你一同用早膳。” 舒时与哦了一声。 他将包裹放在她面前,“拆吧。” 舒时与闻言眸光亮了亮,拆起了面前的包裹。 里面是两封厚厚的信,其余的是一些这边没有的小玩意儿,还有她外祖父亲手雕刻打磨的一只小马。 舒时与眸光欣喜地摸了摸,又看了看其余的东西后拆开信封去看。 禹同尘提起桌上的水壶倒了杯水,摸了摸杯身是热的后放到她面前,又给自己倒了杯后轻呷。 见她高兴,他也不由得眉眼温和了起来。 舒时与看着信纸上的一行行字,多是外祖父在边关遇到的一些趣事,看得她不由得抿唇笑了起来。 只是在看到“离某个狼崽子远点”这几个字后,舒时与忍不住抬头看向对面,却没曾想他也在看自己。 撞进他温柔的眸中,舒时与慌乱地低下头,捏着信纸的手指不自觉收紧。 禹同尘无声轻笑。 百潼提着食盒回来,身后跟着个子苓。 “你是不是走错了?你不是应该往另一边走吗?”百潼不解。 “没走错,主子在舒姑娘那儿,他说和舒姑娘一同用餐。” “哦。”百潼不再说话了,和子苓一同去主屋。 敲了门进去后,她把早膳端出来。 “你用了吗?”舒时与看向她。 百潼摇了摇头,“没有。” “那你先去用些吧,我一个人可以的。” 百潼纠结地小心看了眼禹同尘,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不太好吧? 昨夜情况特殊另当别论。 禹同尘看了眼子苓,子苓莫名懂了他的意思,拉着百潼就出去了,“哎呀,你害怕我师父吃了你家小姐不成?” 百潼没来得及说话,便被拉出去了。 禹同尘从两个食盒中拿出早食,将那碗南瓜山药小米粥放到她面前。 舒时与看了看自己面前的粥,又偷瞄了一眼他的。 禹同尘无奈,将碗推到她面前,“都一样的,只是我的份量大了些。” “哦。” 舒时与专心地小口小口喝着碗里的粥,很快那一小碗粥就见底了。 百潼熟悉她的食量,所以也就只盛了她能吃完的。 禹同尘看了眼,道:“不错,食量见长。” 舒时与又瞄了眼他,这是什么值得夸赞的事吗? “昨夜刚生了病,今日便别出去了,吹了风不好。”他将碗收进食盒中,又将她的药汤拿出来。 “好。”舒时与面不改色地将那碗黑乎乎的药一口喝完。 禹同尘将那盘小小的蜜饯推到她面前,“不苦吗?” “习惯了。”舒时与捏起一颗蜜饯含进嘴里,压压味道。 “日后好了便不用受这份罪了,今日想做什么?” “不知道。” “我陪你下棋吧,如何?” “你不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