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爷,您没去是对的,当时我人不在林村。” 林娇娇说着,便开始解释了自己一消失,就是将近两年的原因。 “就前年冬天,林村发生了一点事情,来了些陌生人,有点闹腾,当时刚好有朋友说要回家过年,有机会请假,我想着冬天天寒地冻的,也没啥事,也顺势给请了假,暂时请假离开了林村,跟着朋友去了趟苏市,顺便在那边过年。 只是当时是临时起意,走的又比较急,就没来的急过来郜林市跟您说一声,告个假。” “后面怎么不发个电报写封信?”房大爷并没有被林娇娇的解释所说服,反而觉得她在找借口。 但心里的那点不快,也随着她的解释一点点给去掉了。 林娇娇来之前就想过了这个问题,所以给出了一个看起来十分勉强,却也还算说的过去的理由。 “我本来是想过去了苏市就给你发个电报说一声的,但在火车上出了点事情,实在不太方便。 等事情处理完了,时间已经是腊八了,当时是什么日子,你也知道。 当时我一直沉浸在巨大悲恸中,也就把给你发电报的这件事给忘了。 等到了小年的时候,时间已经过去好长时间了,想给你送点年节礼吧,又怕等送到年早已经过去,赶不上趟,显得不伦不类的。再加上离过年也没两天了,过完年就要回来继续工作的。 所以,也就歇了这份心,想着过了年回来再直接带东西过来看你。 可是没想到事情还挺波折,火车上的那件事还有后续发展,就被事情给耽搁了。 当然不可能把这些破烂事带回郜林市来影响大家,就只能先在那边处理完事情。 没想到后面的事情竟那般棘手,辗转了各个城市。 直到最后回到了苏市收尾,直到上个月才堪堪结束掉一切。” “因为这些事情耽误了我很多事,所以就给我弄了份工作做补偿。 但是我想着,要不是因为我的那个朋友的收留,只怕我早就留宿街头了。再加上我知道您肯定还在家里等我。 所以,我把工作让给了我那个朋友,我自己回来了。 这不,惦记着您,我人刚一回来,就立马收拾好一切过来看您,就怕您担心我跑了,跟我生气呢。”林娇娇解释道。 “原来是这样呀!”老房头明白了其中缘由,以前因为被放鸽子的不快也彻底的消失殆尽。 至于林娇娇口中的事情,他盲猜是跟林娇娇的灰色收入有关,或许还跟他们私底下的交易有关。 而这一年多里,林娇娇肯定每天都很危险。 所以,根本不想也不敢深究。 他觉得,只要林娇娇人安全回来了,也没忘记他们之间交易就行了,其他的,管它呢!! “那我现在把剩下的东西拿出来给你,你看一下,有没有合适的。”老房头突然起身道。 本来他也不想这么着急的,反正人都回来了,什么时候交易都行。 反正以林娇娇的人品来说,总不会亏待于他。 但是想到林娇娇口中的经历,老房头又不免有些忐忑不安,怕等下去恐迟则生变,被人抓包当场。 那些东西放在他这里就是个定时炸弹,还不如让林娇娇赶紧带走,转移风险。 林娇娇看出了老房头的紧张,赶紧安抚道:“房大爷,咱不着急,时间还早呢!您先看看我从苏市给您和大家都带什么礼物了?!” 房大爷反应过来现在还天光大亮,确实不太适合处理那些东西,于是按捺住心里的焦灼不安,笑着道:“行,那我就看看你从苏市给我带回了啥好东西?! 要是东西不好,我可是要生气的啊!” 林娇娇知道他是故意这么说的,只是为了缓解压力,便笑道:“这是自然,我的眼光一向顶顶好,肯定不会让房大爷您失望的。” 说着,她走出去把自行车上绑着的袋子给取了下来提进了屋里。 先是打开沉甸甸的网兜袋,把东西全都拿出来。再把袋子里的东西一样一样拿出来掏出来。 然后拿起一匹莹白丝滑的布料道:“这个是苏市产的缎布,是专供出口到国外挣外汇的布匹。 它是用蚕丝织缎成的,也就是古代那些达官贵人常穿的锦缎,入手丝滑得很,而且还冬暖夏凉,用来做里衣或者睡衣都十分舒服。 您回头让房大娘裁了做衣服穿。” “要是不会做也没事,花点小钱去裁缝铺里找裁缝缝制也成。” “好好好!有心了!”老房头用手去摸了摸,感受其中的丝滑,很是满意,连说了三个好字。 没想到他都这把年纪了,居然还有这等的好福气,能穿上那些达官显贵穿的绫罗绸缎。 虽然只是一件里衣,却也足够了。 此生,只怕是再无遗憾了。 林娇娇笑道:“房大爷喜欢就好。” “还有这个,您平时不是爱小酌两杯吗?这是也给您带的苏市石库门黄酒,和咱这边的老白干高粱酒可不太一样,您看看您喝不喝的惯?” “这有啥不可以的!只要是酒,我都喜欢!” 老房头一听还有酒,立马把手上的缎布给拿到一边,把林娇娇手上的两瓶酒给接了过来,美得见牙不见眼。 如果说刚才的锦缎让老房头满意,那这石库门黄酒则直接送到他心坎里去了。 这年头,哪个大老爷们不爱喝这玩意儿的。 但好酒不好买,再加上家里老婆子管的严,不让多喝,他只能克制着自己的酒瘾。 这回,有了林娇娇送过来的酒,他终于是能痛痛快快喝上一回了。 “房大爷喜欢就成,我给您带了五瓶呢,您留着慢慢喝。 不过也不要贪杯,这酒呀,是个好东西,一两杯对身体有益,可多了就伤身了。” “不会不会,你大娘盯我盯得可紧了,我就是想多喝都喝不着。”老房头摆摆手道。 要知道他上一次醉酒,那都是几十年前的事情了。 自从娶了妻成了家,他就是再贪杯,也不会喝到醉。 “房大娘是为了您好。她心里有您呢!要是心里没您,肯定不会限制您喝酒的。” 就像南济市羽毛的妻子周翠莲,她就恨不得自己的丈夫喝多点,早点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