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说起这个，你可得好好挣钱啊，我将来的烟丝不能断。”</p>
徐琬：“……”</p>
“我说师父，你真没打算娶月娘？”徐琬说完，突然想到月娘可能是齐王的人，“她是齐王的人么？”</p>
阎照“嗯”了声。</p>
那这就尴尬了，两边水火不容的，大概率是修不成正果的。</p>
徐琬有点失望，她的小师弟，小师妹要没着落了。</p>
“那月娘知道你是…咳，帮晋王么？”</p>
“她当然不知道。”阎照望着灰沉沉的天，湿漉漉的瓦，浑不在意道，“将来的事，将来再说吧。”</p>
“去济州，什么时候出发？”他回身问她。</p>
“还要等些日子，等筹备好了才能动身。”</p>
徐琬说着，脸色忽然一变，道，“我才想起，你去陆家，他们岂不是要生疑，陆全忠认识你啊。”</p>
“他怎么会认识我，他是知州，又无需冲锋陷阵，何况我在江湖上不叫阎照，他不会认得的，除非他特意传信问齐王。”</p>
阎照觑着她道，“这就要看你未婚夫骗不骗得过他们了。”</p>
“好吧，横竖都有风险。”</p>
徐琬从条凳上站起来，抻了抻腰道，“师父，你能不能多备些趁手的暗器？”</p>
“那有什么不能的。”他粗粝大手一摊，朝她点了点下巴，“只要你钱给到位，不管什么，我都能想法子给你弄来。”</p>
“……”</p>
徐琬不乐意了，“我喊了你那么多声师父，武艺你没教过就算了，兵器不该送一件？譬如刀剑之类的，哪有你这样的师父，老管我要钱”</p>
别的师父都恨不得将毕生所学和攒了一辈子的宝贝传给自己的徒弟，阎照呢，是知道管她要孝敬的抠门鬼。</p>
“我能送，就怕你看不上。”他偏过头，视线往一侧的案板上落，示意她看过去，“喏，你自个儿选吧，看上哪把就拿，有杀猪刀，剔骨刀。”</p>
徐琬气得冷笑，“你真抠门。”</p>
“你这话就有点不知民间疾苦了啊，在上京城，打造一把好刀，一把好剑，得费多少银子，你不知道你师父靠杀猪卖肉谋生啊。”阎照凉凉道，“要不说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呢。”</p>
他走过去抽了把剁骨尖刀过来，刀身上满是油污血渍，唯那刀刃灰白一片，泛着银光，还有经年累月浸润其身的腥膻气。</p>
特意举给徐琬看，“瞧见没，这杀猪刀才是宝刀，只需轻轻一挥，便能使其深可见骨。”</p>
“得，君子不夺人所爱。宝刀留给你用，你徒弟我就用一般的，鸠山派的令牌既然在，兵器就没藏一把？”徐琬不信，“你少蒙我。”</p>
阎照“啧”了声，顶了顶腮帮子，无可奈何地笑了下，“行吧，等回去了，你去你师祖，师叔们坟前磕几个响头，我就把私藏的好东西给你，省得你老惦记。”</p>
“这还差不多。”徐琬满意了，扬了扬手道，“那我回去了。”</p>
“回吧回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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