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稽郡成功逃出三人,仅剩一人。”那边裁判刚播报完,这边也播报:“蜀郡成功逃出四人,仅剩一人。” 贵雄看了一眼对方,幸运的是对方的伤势有些影响他的速度,但不幸的是…… 他们还没选择藤条这一方式,也就是说对方可以选择藤条爬上去,也可以选择“攀岩”的方式。 然而留给贵雄的方式只有“攀岩”。 来不及多想,贵雄从地上捡起什么东西揣在腰间,嘴里对着身旁的裁判喊了一句:“对不住了!” 自己一脚踏在北面墙上,利用反作用力,再一脚踏在裁判员的肩膀,继续利用反作用力攀爬上去。 原来贵雄嘴里的“对不住”是对裁判说的。 裁判甚至都没反应过来,正好此时,向上“攀岩”的贵雄看到了旁边会稽郡的最后一位死囚已经在开始利用藤蔓攀爬,似乎伤势对他并没有产生太大的影响。 依照现在的速度,谁赢谁输还不一定,毕竟借助藤条攀爬,比没有经过“团建训练”的贵雄要快。 “啪!啪啪!” 几个小石子打在会稽郡最后一人的脸上和藤蔓上,伤害不大,但影响了攀爬的进度。 贵雄一边向他扔石子,一边利用手脚奋力向上攀爬。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拖着疲惫的躯体,带着坚强的意志力…… 两人几乎同时到达顶上。 “护城河”内的两个裁判几乎异口同声地喊出:“蜀郡(会稽郡)最后一位成功逃出!” 无论是下面的裁判还是上面的裁判,此时都无法确定谁赢谁输,甚至围观群众也分成两派,七嘴八舌地议论着。 经过三名裁判以及官员们的商量和研究,最终结果判“蜀郡”获胜,理由很简单,因为多一人战斗。 听罢,蜀郡五人欢呼起来,围观群众也认为判定结果合理。 第一场战斗就如此扣人心弦,蜀郡五人也大出一口气,享受着胜利的喜悦,可也对后面的比拼感受到了巨大的压力,毕竟都是各郡顶尖高手,甚至能顺利通过第一关考验而进入“胜利组”的更是高手中的高手。 就在这时,贵雄往人群里一瞥,似乎看到了一张熟悉的面孔。 贵雄揉了揉眼睛,王德发在旁大声欢呼,再一看,已经看不到那个隐约中的面孔了。 回到大牢,陈实似乎看出了贵雄有心事:“贵兄,何事担忧?” “额……没事。” 寒冰也急切地关心:“是不是对后面的比拼有压力?” “也不是,其实……” 大家看出贵雄欲言又止,也没有再多问,相信贵雄如果真有什么难言之隐会跟大家分享的,毕竟每次都靠贵雄的判断与决策,哪怕不是最优解,至少大家都活着,活着,才是最重要的。 到了晚上,狱卒终于来宣读第一战的结果:由于有全军覆没的战队,也有违规被赐死的战队。三十八支队伍,进入胜者组一十八支,跌入败者组一十六支队伍,进行下一轮角逐。 下一轮角逐为“危船躲避”,要求如下:大运河畔停留了一艘“危船”,基本上已经废弃,一方躲避,另一方找寻。 躲避方躲避时限为一个时辰,找寻开始以半个时辰为准。 双方交替躲藏。 “又一个躲迷藏的游戏,不过跟之前比似乎简单了许多。”王德发说。 “简单?”陈实瞪大眼睛说,“之前是躲避红衣人,找寻蓝衣人。这次的对手属于随机性,我们根本不了解对方。” “那又怎样?”和尚似乎胸有成竹,“裁判官,胜负判定的依据是?” “若双方都在半个时辰内皆找出对方所有躲避者,则以时长判断,用时短者胜。若未找出,则剩者多者胜。若剩者相同,则同时短者胜。以此类推。” “人数若有差异呢?”寒冰问。 “人数差异不影响比试内容。” 寒冰自言自语道:“也是,如果对方不到五人,找我们自然也费劲。” 王德发听了半天:“非也,此‘危船’比拼,既需藏匿完美,还需找寻迅速。明日一战,依旧拜托贵兄排兵布阵。” “贵兄,贵兄……” “额……好好好,没问题。” “贵兄为何精神恍惚?” “没有,可能太累了吧。” 王德发突然想起什么:“裁判官,藏匿范围?” “包含整个船舱及周围水域,但必须有身体触碰船体。” 贵雄此时终于发话:“对了,裁判官,躲藏时间是多久?” “你,告诉他。”裁判官指着贵雄旁边的王德发。 “贵兄,为何今日心不在焉?” “额……没事。” 王德发用手触碰了贵雄的额头,“没问题啊。” “可能就是有些累吧。” “贵兄好生歇息,有寇某在,无妨!”和尚自告奋勇。 第二天的太阳照常升起,贵雄一夜辗转难眠,顶着熊猫眼上战场,不过心情似乎平静了许多。 通过抓阄的方式,他们的对手也是第一轮的胜者,桂林郡。 贵雄问伙伴:“你们说……如果在大义或大孝面前,生命重要吗?” 陈实也不沉思,直接张口就说:“当然生命重要啊,没有生命,如何去‘大义’?去‘大孝’?” 王德发摇摇头,“我可是和贵兄吟过一首诗可记否?生命诚可贵……” “贵兄何出此问?当时在树杈之上,贵兄舍生忘死,救下我和蓝衣人的时候已经找到了答案。”寒冰给出了自己的观点。 和尚:“若能报仇,舍身又何妨?” 贵雄望着东边日出,笑着问:“那如果是加上兄弟们的性命呢?” 见几人愣了一下,贵雄继续说道:“哈哈,我开玩笑的,既然我承诺过你们,就一定会兑现我的承诺。要知道,我之前可是很难做承诺的,因为没有任何资本。” 大家一听才长舒一口气。 远远地看见一艘船停靠在运河边,但看起来船破旧不堪,能躲避的地方估计并不多。 众人来到渡口,渡口边早已站满了人,人山人海好不热闹。 裁判官也有些无奈,只得大喊着让围观群众后退一丈,即便如此,比试还没开始,就有群众被挤下运河。 “我们又见面了。”一个声音从后面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