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泽曼没有梦到后续的事情，但他知道如果是自己 ，一定会那么做。</p>
阿尔宾彻底呆住了。</p>
自杀这个词对他来说太 陌生太 遥远了，他的大脑一片空白。</p>
“怎、怎么会？”</p>
他无 法将这个词和 自己 认识的任何一个人联系到一起 ，茫然且害怕，泪汪汪地看向他：“爸爸为什么要那么做？是因为失控时伤害到的那些 人吗？”</p>
“那确实是一部分原因，我 必须为我 的行为赎罪。”</p>
泽曼半蹲下来，抬起 他担忧的脸，拇指抹去他眼角的泪花。</p>
“但还 有一部分原因是——我 杀了你。”</p>
“我 ……”阿尔宾不知所措，他慌了神 ，“难道那个我 没有原谅爸爸吗？”</p>
“不，你从未讨厌我 。”泽曼垂下眼帘，注视着自己 右手的中指。骨节分明的手指上空无 一物，但在梦境中，弑神 之枪化 作的指环扣住了这根杀害对方的手指。</p>
他其实很清楚，梦里的白发少年 致死也没有憎恨他，所以才会将血液和 弑神 之枪送给他，想让他活下去。</p>
可是……</p>
“从变成怪物的那一天开始，我 就注定死亡。我 还 做了对我 来说不可饶恕的事情，我 伤害了你，我 杀害了你，我 失去了你。纵使你可以原谅我 ，但我 无 法原谅我 自己 。”</p>
他会为了阿尔宾的期望活下去，会去完成阿尔宾的愿望，但他永远不可能从那股阴翳中走 出来，他必然会在某个时刻选择死亡，迎来他应有的归宿。</p>
泽曼凝望着面前稚嫩的孩子，轻声 叮嘱：“阿尔宾，记住了，你若是因我 而伤，因我 而死，我 只会痛苦地死亡。”</p>
阿尔宾被吓住了，他浑身颤抖起 来，猛烈地摇着头，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p>
“不应该这样的……我 救爸爸，肯定是想要你活下去呀，你若是死了，那就浪费了呀。”</p>
泽曼知道这么说对于一个孩子来说很残忍，但他必须矫正阿尔宾那过于舍身的想法。</p>
“是的，所以不要为了我 这种人白白浪费你的生命，那不值得。保护好你自己 ，绝对不要为了任何人伤害你自己 。只有活着你才能救下更多的人。”</p>
“若你能保护好自己 ，无 论我 是活着还 是死 亡，都会感到欣慰。”</p>
他叹了口气，继续说：“也不要再说那种将自己 置于危险境地的话，倘若是我 的缘故令你陷入危险之中，我 同样会非常自责，会为此感到深深的罪孽。”</p>
阿尔宾被吓得连忙点头：“我 不会再那样说了！”</p>
此处的结界被轰然破开，穆恩看到弟弟满脸泪痕，充满杀意地朝泽曼看来。</p>
“你做了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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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好凶[七零]](/wap/nocover.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