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震大受感动，双膝跪倒，向韦力豪磕了一个头：“韦大人高义，我替九边百姓叩谢了，我梁震代表梁家军向大人保证，此次赈灾，梁家军绝不贪墨一分一毫。”</p>
“起来吧，你有这个心就好。”韦力豪把梁震拉了起来：“对我们龙国来说，最重要的就是稳定，长城内外，浑然一体，才是我们最终的追求。什么鞑靼，什么瓦剌，换上我们的衣服，跟我们有什么区别？”</p>
“有狐臭。”梁震一句话，把整个谈话的气氛都给破坏了。</p>
韦力豪也愣了一会，摆了摆手：“这不重要，长得跟我们一样，往上古追溯，跟我们就是同族，只是生活的地方不同。以后的世界，必是天下大同，到那时候，你就知道，他们的这个狐臭，根本不是事儿。”</p>
梁震似懂非懂的跟着点了点头：“我知道了，狐臭不重要，团结最重要。”</p>
“对喽，其实手抓羊肉也挺好吃的。”韦力豪循循善诱地对梁震说道：“你想想看，你在草原上，吃着烤全羊，旁边美丽的草原姑娘跳着舞，牧民拉着马头琴，弹着托布秀尔……”</p>
梁震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哎，可惜那些鞑子不会这么听话，不然就不会屡屡犯边了。”</p>
“表面上看，问题在他们身上，但我们也要想一想，为什么大明初年他们不敢犯边，现在却蠢蠢欲动。”韦力豪对梁震说道：“或许跟你讲这些，超出你一个边将应该知道的范围，但我还是跟你说一声比较好，边患问题，实际上是朝廷出了问题，就比如这次，范家为什么会在大同府如此跋扈，你一个总兵，他们不放在眼里，王大用一个巡抚，他们同样不放在眼里。若非朝廷对他纵容，他一个商贾，给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p>
梁震点了点头，这些是他经历过的，完全能够共鸣。</p>
“那些口外的蒙古人也一样，朝廷对他们不闻不问，任匪帮做大，任牧民流离，他们当然要犯边。”韦力豪接着说道：“不信你看看，这次杀了俺答，不敢多说，即使九边还如现在一样崩坏，也至少有二十年，他们不敢犯边。”</p>
梁震连连点头：“对对对，这次韦大人大展神威，宵小之辈闻声远遁都来不及，哪里还敢造次？咦，说道崩坏，这次还真崩坏了……”</p>
梁震拿韦力豪当自己人了，就把阳和口烽火台佛朗机铳炸膛的事说了一遍，又说到王大用在范家大院水榭里找到的那本《元史》：“那范家对佛朗机铳的良莠，居然比我这个边将知道的还多，如果我早一天能看到那东西，我绝对会命令各口，各台不要使用佛朗机铳的。”</p>
“哦？看样子我还真小看他了，梁将军，现在只有一件事你要务必做好，保证范锡城活着！千万不能让他死了。”韦力豪说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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