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朝散朝后，嘉靖帝头一次感觉到神清气爽，他自己甩出来两个贤能之人。让在场的文武百官无不愕然，一说举荐贤能，这些人第一反应是自己亲戚家有没有合适的人，第二反应是自己朋友家有没有合适的人，第三反应是算了，不举荐了。</p>
所以，很长一段时间里，皇帝每天叫着：“贤能，我要贤能。”</p>
百官：“贤能？贤个屁！”</p>
这一散朝，从首辅张璁到下面的给事中，全都在议论皇帝突然提出来这两个“贤能”，散朝的人群中充满了不屑和不齿的空气。</p>
方献夫回到午门外的吏部大堂，写了一纸调令，发往松江府，限康思俊、韦力豪二人一个月内到京师吏部报到。这是方献夫最后的倔强。</p>
等胡同里的车马散了，罗通打开门，溜达出去，到十王府旁边买了两屉包子，看有用铜壶卖豆浆的，打听了一下，押上一百文就可以把铜壶拿回家，第二天拿回来换。罗通索性押了二百文，拎了两壶豆浆，包子直接用屉布包着提回家里。</p>
柳青青休息了一夜，精神头好多了，又恢复了活蹦乱跳的样子。</p>
罗通边喝着豆浆，边跟大伙说着：“一会儿吃完饭，我去台基厂那边转一转，看看能不能招几个下人，不然这么大的宅子，光打扫卫生就够咱们忙了。”</p>
“我也要去，我也要去。”柳青青举着手跳着，顾不上嘴里还有包子，急吼吼地叫道：“带上我。”</p>
“你就带青青去吧，咱们都对这边不熟，青青好歹算半个本地人。”张久征捋着胡子说道：“我可要休息些日子了，这两个月从苦兀折腾到京师，我这把老骨头已经尽力了。”</p>
“张老，你放心歇着，这边的事，我们随时跟你商量。”罗通点了点头，这段时间确实很累，连他都有些吃不消，更不要说张久征了。</p>
“你们两个去吧，我还得弄太阳能板。”许亚轩也不愿意当电灯泡：“要是逛到大栅栏，有啥小吃给我带点回来。”</p>
“大石烂是哪？”柳青青一头雾水：“台基厂我知道，大石烂我没听过。”</p>
“就是前门那里啊。”许亚轩说道：“你不是京师的么？这还不知道？”</p>
“前门又是哪？”柳青青更迷糊了。</p>
“就是正阳门那里啊。”许亚轩挠着头说道。</p>
“正阳门啊，那你就说正阳门，前门谁知道是哪啊？”柳青青疑惑地看着许亚轩：“难不成你们老家管正阳门叫前门？哪也不对啊，你老家哪里来的正阳门啊？”</p>
“方言，方言，嘿嘿。”许亚轩知道这又是历史问题了，地名在历史上肯定有变迁，虽然说台基厂现在就有了，可前门现在是不是叫前门还真不确定。</p>
“哦。”柳青青摇了摇头：“你们的方言真有意思。”</p>
吃过饭，罗通领着柳青青步行出了胡同，往右一拐，沿着十王府前面的路往南走穿过东长安街，对，明朝这个时候就这么叫了，斜对面就是台基厂。</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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